說著,良辰又忍不住的灌了一口氣,從容坐在一旁,望著這樣的良辰,唇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看到良辰遞過來的眼神,立刻止住了笑,然後深吸了兩口氣,努力的壓下笑意,說:「就你昨天晚上那架勢,在那麼多人面前說翻臉就翻臉了,那還叫不錯?」
「她不激我的脾氣,我能跟她翻臉?」良辰忿忿的說了一句話,然後端著酒杯,又猛地灌了一口,抬起頭,望著從容說:「我承認我做法是卑鄙了點,但是,她也不能一棒子把我打死,開始我脾氣是不好,你說沈涼年都背叛了她,她還動不動就想著他,我能不火大嗎?後來,我也控制我脾氣了,但是,哪一次不是她逼我的?我也不是沒有為她做過什麼,最起碼別人欺負她的時候,我哪回不是替她討了回來,結果,她壓根心底就沒記著我做過的那些好,成天想著我的壞。就拿昨天說吧,他跟我那個什麼完之後,就去洗澡,我看她洗了那麼久,把她拎了出來,我這一輩子就沒伺候過人,我給她擦身體,穿衣服,我嘟囔她壓根不愛惜自己,結果她給我來了一句,再怎麼洗,她也覺得自己洗不乾淨!」
從容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的噗哧笑了出來。
良辰抬起眼光,狠狠的瞪向了從容,從容這才低下頭,克制住自己的笑,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說:「你繼續,你繼續。」
「更糟糕的是,我把她轟出去了,結果我又受不住,跟在她的身後,顛顛的去追她回來了。她生病,我照顧了她一晚上,徹夜未眠,生怕她有個三長兩短,結果……」
良辰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間頓了頓,面色一瞬間變得有些悲涼。
從容這一次沒有笑,也沒有說話,反而神態變得有些認真。
良辰透過古香古色的窗子,望著窗外的雪景,手中搖著酒杯,半晌都沒有說話。
隔壁包廂裡的喧鬧聲,隱隱的傳了過來。
良辰沉默了好大一會兒,才有開口說:「結果,張叔告訴我,她一直背著我偷偷吃避孕藥……緊急事後避孕藥,她肯定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跟她做,所以就提前備好了,我跟她做了之後,她就吃一次,瞞著我吃了大半年。那藥對身體的傷害性很大,吃多了會導致不孕不育,她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她偏偏吃,你說說她想些什麼啊,寧可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都不知道提醒我一下,讓我去做避孕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