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帶了重重跟隨的鈴木先生,單槍匹馬的良辰宛如一個書卷氣息濃厚的書生,儒雅清高。
可是,偏偏,他身上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在這麼多人的圍繞之下,絲毫沒有被掩蓋,反而顯得,更加獨樹一幟。
鈴木先生聽完良辰的話,眼神變得更加低沉,不過只是片刻,鈴木先生就勾著唇笑了起來:「良先生這是在跟我討價還價嗎?」
鈴木先生的笑,是皮笑肉不笑,眼底沒有絲毫的笑意,相反還有著絲絲縷縷的涼意滲透了出來,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危險感。
良辰卻像是沒有察覺到一樣,氣質卓越的站在原地,他像是感覺到了身旁女子的害怕,悄無聲息的伸出手,將她的手抓入了自己的手中,輕輕地揉了揉,目光沉靜,一臉淡笑,彷彿風淡雲輕的談話一般,說:「鈴木先生你誤會了,我良辰從不屑於和討價還價,我是在通知你。」
說到最後的時候,良辰的語氣微微沉了沉,一股濃重的壓迫感,從他的身上瀰漫而出。
我良辰從不屑於和討價還價,我是在通知你。
言下之意,就是,不管多大的阻攔,這個女人他帶走定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上的其實太過於凌厲,鈴木先生整個人微微頓了頓,沉吟了片刻,又噗嗤的笑了出來。
他的笑,帶著一股嗜血的味道。
良辰靜靜地看著鈴木先生,目光沉靜,神態紋絲不動。
鈴木先生回視著良辰,過了片刻,鈴木先生抬起手,緩緩地鼓了鼓掌:「早就聽聞江山市的良先生,非同一般,今日一見,果然屬實。」
鈴木先生的話語說到這裡,臉上的笑容驀地止住,盯著良辰的眼睛,語氣一下子變陰狠無比:「可是,良先生是不是忘記了,這裡不是江山市,不是中國,這裡是日本,是東京,是我鈴木先生的底盤,你們中國有兩句話怎麼來說來著?」
鈴木先生頓了一會兒,說:「強龍難壓地頭蛇,還有一句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鈴木先生話裡的含義,再清楚不過,就是在明擺著告訴良辰,在日本東京,他的地盤上,和他對著幹,絕對是自找死路。
「鈴木先生對中國知識瞭解的這麼透徹,但是我不知道鈴木先生知不知道這樣的四個字。」良辰說到這裡,微微的頓了頓,然後唇齒一張一合,一字一頓飄落而出:「直搗黃龍。」
鈴木先生聽到這四個字,沉聲的笑了,帶著十足的威懾力。
良辰迎著鈴木先生的視線,也緩緩地笑了笑,談笑之間,帶著漫不經心的無形壓力:「據我所知,鈴木先生收益的百分之六十五,來自中國市場,中國市場這麼大,許多歐洲國家都有意開闢,鈴木先生想必對我瞭解,也明白江山集團在中國市場的影響力,所以,我想鈴木先生,可以慎重的考慮下你現在的決策。」
鈴木先生頓了一會兒,說:「良先生,這是在討好我?想要拿著江山集團和我的合作,來讓我放你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