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情深伸出手,解開了她的安全帶,看也沒有看一眼凌沫沫,聲音低冷:「滾————」
李情深冷漠起來,絲毫不留給別人半點餘地,彷彿將所有人都拒之於千里之外。
尤其是,此時他的眼底,此時帶了一層不冷不熱的嘲諷,配上剛才那般直接錯落出來的「滾」,很傷人。
凌沫沫皺了皺眉,表情有些受傷,想到自己是他的學生,處處都需要著他,還是咬了咬唇,勾唇笑,帶著一抹討好:「老師,其實,我剛才只是胡說,你一點也不小氣的.......」
李情深皺眉,看了一眼凌沫沫。
凌沫沫停頓了一下,剛要開口,便看到李情深推開了車門下車。
李情深繞過車子,走到了凌沫沫這一邊,直截了當的打開了車門。
凌沫沫似乎意識到李情深要做什麼,看著李情深的眼底閃現了一抹細細的慌亂。
李情深清楚的捕捉到她眼底的那一抹慌亂,伸出的手微微停頓了片刻,卻還是黑著臉,用很數倍的力度直接把她拖出了車子。
而後,男人修長的身影重新鑽入了車內,伴隨著車門的關閉聲,那價值非凡的布加迪威航毫不遲疑的飛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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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沫沫被李情深丟棄在去往別墅區的高速公路上。
連一個出租車都沒有。
李情深住的本就是景區,有山有水,溫度比市區內偏低,凌沫沫穿了一條簡單的裙子,風吹過,還是有幾分寒意。
凌沫沫站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一輛出租車,一個人站在那裡,卻也有著幾分小可憐。
凌沫沫看著遠處的景山,還有一大片的碧湖,山水交融,格外美麗,凌沫沫微微有些發呆。
其實,那些天然風景看似很近,其實她卻知道,隔了很遠的距離。
就像是她和李情深。
雖然她是他的學生,她和他看似關係很近,可是她卻知道他們之間的距離,是無法橫跨的。
她和他接觸了這麼久,以為已經摸透了他的脾氣,事事順著他,就可以和他好好相處了,可是現在她卻才發現,她根本看不懂他。
這一年的時光,比她過去年的十九年時光都要活的累,活的苦。
她一點也不想去討好一個人,可是現實逼迫人,她不得不臉皮厚的對著李情深極盡討好,其實她的討好,他不是不知道......甚至有的時候,她也能感覺到他的眼神裡透露出來一抹輕蔑。
說句實在話,偶爾想起來,很受傷的,只不過讓自己不要在意而已。
李情深那麼孤傲,那麼不把人放在眼裡,雖然他們認識了很多年,可是她卻一直都不知道如何和他相處。
以前遇見,她都只是乖乖的當個小孩子,在他的面前演一場戲。
可是現在,卻是頻繁相處,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男人,清高的不可一世,所以,她除了死皮賴臉之外,根本找不到別的更好的相處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