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一直盯著她看了很久的陸念歌,在她擦肩而過的那一剎那,突然間伸出手,抓了她的手腕:「沫沫,好巧。」
凌沫沫皺眉,因為喝了酒,有些暈眩,使不出力氣躲開,那細微的掙扎,根本無濟於事,最終只能略帶著一抹怒意的說:「我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巧合!」
陸念歌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腕,直直的瞧著她。
她不知道他找了她多久,他拿著她的照片,挨家挨戶的客棧和酒店問。
她不知道他有多想念她,當他知道她住在這一家客棧的時候,他的心底到底有多興奮多激動。
凌沫沫用力的動了動手腕,卻怎麼也掙脫不掉,就氣急敗壞的去看陸念歌。
卻發現男子盯著她的眼神,是那般的靜如止水。
裡面的光彩溫潤乾淨,泛著柔柔的光。
這麼多年過去了,凌沫沫想,陸念歌的眼睛,怎麼還是沒有一點變化,明明他做了那麼多噁心的事情,明明他是一個渣到沒有品的男人,可是他眼底的光,怎麼還可以這麼乾淨,這麼的溫和。
曾經,她就是因為這樣的一雙眼睛,愛上了這樣的一個人。
愛?
凌沫沫想到這個字的時候,就皺了皺眉,心底有了一個怪異的想法。
對啊......她可是清楚的記得,她曾經愛過陸念歌呢,她也在他的親吻之下,臉紅心跳過。
她現在呢?
恰逢如此的糾結。
她感覺愛李情深比愛Enson多些,這到底是真實的內心反映呢?還是因為她和李情深上|床導致的錯覺呢?
她這麼短短的半年之中可以愛上了兩個男人,可以和兩個男人上|床,尤其是和李情深,還是她主動去撫摸他的,是她自己本身骨子裡就很水性楊花嗎?
她清楚的知道現在她不愛陸念歌了,如果她和陸念歌接吻,還有感覺的話,那麼是不是就可以證明了一切?
凌沫沫想到這裡,就突然間踮起腳尖向著陸念歌的唇瓣一點一點的湊了上去。
陸念歌瞬間愣住,沒有閃躲,眼底有著無盡的光彩在流轉。
凌沫沫在距離陸念歌的唇瓣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她就再也無法靠近了上去。
她閉著眼睛,心底在不斷的糾纏著。
陸念歌的眼眸輕輕的閃了閃,就抬起手,拖住了凌沫沫的腦袋,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化被動為主動,向著凌沫沫的唇瓣靠去。
凌沫沫沒有閃開,她能感覺到他的唇瓣距離自己的唇瓣越來越近,她卻發現自己的心底沒有任何的顫抖和悸動,有的卻是一種無盡的厭惡和噁心.......
喝了很多酒的腹內頓時翻江倒海了起來。
就在陸念歌的唇瓣要挨住她唇瓣的時候,她突然間就抬起手,狠狠地把他推開,俯下身就吐了出來。
陸念歌的臉色逐漸的變得鐵青了起來。
凌沫沫彎著身,一邊吐,一邊感覺到了無盡頭般的深深無奈。
原來,原來......接吻和做|愛只有和自己愛著的人才會有感覺,倘若不愛那個人,心底有的只是噁心和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