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沫沫聽到陳婉茹開自己玩笑,臉上愈發的紅了,低著頭,羞澀的笑了笑,就轉移了話題:「婉茹姐,你最近在做些什麼?」
「沒什麼事情可以做。」陳婉茹笑著回了凌沫沫的話,還想開口說什麼,李情深卻站起了身,輕輕的攬住了凌沫沫的肩膀,低聲的詢問:「累不累?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下?」
凌沫沫搖著頭,惱怒的瞪了一眼李情深:「那裡有那麼誇張啊!」
李情深但笑不語,不由分說的把凌沫沫拉到了椅子旁,讓她坐了下來。
陳婉茹覺得自己站在這裡就是一個局外人。
即便她和凌沫沫在聊天,也不能融入了他們的世界裡。
她呆呆的看了他們一會兒,就悄無聲息的轉過身,離去了。
蘇晨在陳婉茹前腳離開,便甩掉了劉珊珊去找她,看到她走向了陽台,便跟著也走了過來,他站在一旁,看著陳婉茹盯著李情深,表情閃現過的那一抹生動的哀傷時,心底瞬間卻像是恍然明白了些什麼。
這個女人.........愛著李情深?
陳婉茹愛李情深?
怎麼可能呢?
如果她愛著李情深,她為什麼要幫助凌沫沫?
她可是為了凌沫沫,捨棄了自己十年音樂生涯,她........這算是是什麼?愛屋及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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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婉茹沒有心情在應付這些場面了,直接走掉。
她站在大街上,夜風微涼,她感覺到了一股寒意,這才發現,自己走的急,竟然忘記了拿外套和車鑰匙,可是卻又不想重返宴會,便隨意的坐在「皇宮」門口的石欄上,從一旁的門童處要了一根煙,點著,慢慢的吸。
她一直以為自己有足夠強大的能力可以看著他和她幸福的生活,然後微笑的送上祝福,可是,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太過於高估自己了,她不得不承認一下,她沒有那麼堅強,她沒有她以為的那樣,經歷過人間疾苦,嘗試過世態炎涼,為愛遍體鱗傷之後,便會刀槍不入,她依舊希望,渴望,被溫暖一次。
愛一個人不得,整整十年,抗日戰爭也不過才八年,她卻愛了一個人十年,甚至到了現在,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還愛不愛李情深,她總覺得那就像是一個習慣,一段他出現在過她貧瘠而又荒涼的生命裡最華麗的盛宴。
他於她,是天涯咫尺。
她於他,是咫尺天涯。
她和他,注定沒有結局。
曾經她和他的相見,他把她從酒吧帶走,他對著她淡淡的掃了一眼,語調輕淡而又冷漠的說了一句,別太糟蹋自己。
她知道他的語氣裡沒有任何感情的成分,也許只是無心之言,可是,偏偏她從那樣的話裡聽到了溫暖,自此讓她無怨無悔的透支了十年的所有去愛他。
微微瞬間,他在一秒點穴。
漫長永遠,她用一生解穴。
她的眼底充滿了悲傷,心底有著一種痛,名叫痛徹心扉。
他的眼底,只有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