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聖這一天下午和人喝了點酒,簽了兩個合同,然後去了一趟醫院,給薄寵兒的病床邊換了一束新鮮的花,恰好看到席簡靳和薄寵兒綿綿的接吻,他笑笑,裝作沒有看見,壓抑著心底滾滾的疼,走出了病房。
其實他想,他這算是什麼?
還不死心?
從最初的愛上她,到一路疼著她,再到看她結婚,如今都看到她生子了,一個女人的一生,走到這裡,就已經徹底不會在屬於他了,他卻還無法按住自己的心。
也許是因為總在她的面前出現吧,那種騷動無法平靜。[
或許他應該適當性的去學著放棄了。
學著,不把薄寵兒,當作秦聖的第一。
學著>
秦聖是想到就做的人,既然這般打算了,自然就這般實行了,時間還在,還不到孩子們放學,回到家裡,打開冰箱,找水喝,卻沒有看到,便拎了一瓶洋酒,當水一樣的灌了下去,喝過之後,就渾渾噩噩了很多,歪歪斜斜的躺在沙發上,半瞇著眼睛,睡了過去。
秦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都是他和寵兒,從小到大,夢境的最後,他夢到他突然間真的轉身走掉了。
那麼輕鬆,那麼容易。
然後他就聽到耳旁有一陣噪音,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就看到是寧檬抱著秦意回來了。
秦意已經睡著了,窩在寧檬的懷裡,香香甜甜的。
秦聖楞了一下,看了窗外,發現已經是深夜了,他這才抬起手,揉了揉額頭,綱要站起身,卻發現全身使不出半點力氣,踉蹌的從沙發上摔倒在了地上。
秦聖蹲坐在地上,有心無力的起不來,指了指秦意的房間,寧檬便把秦意抱了進去。
出來的時候,秦聖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蹲在地上,他看著寧檬,微微的抬起手:「扶我一下,起不來了。」
寧檬聽話,扶著秦聖剛剛站起來,秦聖卻突然間一個閉眼,就昏在了寧檬的身上。
寧檬慌張,連忙撥打電話。
一陣忙亂。
是胃出血。
秦聖這些年,花天酒地,為了薄寵兒,作賤了很多次自己,看起來身高馬大,人模人樣,其實胃早已經因為酒精損壞到了極致。
加上他也許是為了麻|痺自己,常常胃痛的時候就忍著,一個人在家裡,有氣無力,卻也不會去一趟醫院。
如今終於全部爆發。
直接嚴重性的胃出血。[
醫生嚴重警告,如果在這般下去,絕對會有生命危險。
胃病,不好治療,需要慢慢調理,秦聖住院,很多人忙著薄寵兒,大家雖然來看過他,但是卻也只是一頓訓斥,說看他將來還喝不喝酒!
秦聖只是笑著不吭聲,把人一一打發了走,然後一個人在病房裡,看著吊針裡的液體,低低的流入自己的身體裡。
有一種荒涼的感覺。
寧檬知道秦聖住院,她也知道秦聖生病,其實想讓自己不要在意的,可是想到醫生說的那些話,如果在不好好調理,也許胃真的會死掉,到了那個時候,秦聖也是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