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踩著「金碧輝煌」門口的台階,三下兩下,就走到了道路上,無視掉周圍呼嘯而過的車輛,逕自的走到了自己的車前,打開車門,將林深深小心翼翼的放進車裡,自己便繞著車子,上了車。
錦洋拿著車鑰匙,發動車子的時候,車窗被人敲了兩下,錦洋側頭,看到車外站著的兩個交警,手中拿著一張罰單。
錦洋皺了皺眉,卻沒有去開窗,直接掏出了錢包,從裡面隨意的抽出來了幾張鈔票,才狠狠的按下旁邊的車窗,看也沒有看一眼外面站著的交警,直接把錢扔了出來,然後一踩油門,車子就像是離弦的箭,飛快無比的躥了出去,還沒等那兩個交警反應過來,錦洋的車子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車內,林深深側了頭,望著車窗外,始終沒有吭聲,脫離了錦洋的懷抱,她沒有了方纔的溫暖和踏實,反而心情愈發的沉重了。
當年她執意纏著父母陪她去A大接小海洋才出車禍死的,她知道林遠愛是因為這個心底對她有所埋怨。
可是,她還是抱了一線希望,想著自己是林遠愛的親生姐姐,林遠愛縱使在氣她,卻也不會真的不顧姐弟之情,把她扔在那些豺狼虎豹的手中。
可是一直到現在,自己從險境之中脫困,林遠愛卻始終沒有出現,甚至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說不難過,那是不可能的,林深深更多的卻是心底發涼,此時北京才不過夏末,她卻覺得自己彷彿赤-身-裸-體置身於嚴寒冬日的冰天雪地裡一般,冷的她有些喘不過氣。
錦洋努力的克制著自己胸膛裡翻滾著的起伏,只是用力的踩著油門,拿著車子發洩著。
兩個人就這麼一路沉默的回到了公寓停車場,錦洋的車速依舊沒有絲毫的減慢,車子線條流暢的一個轉彎,便直直的落入了他的固定停車位。
錦洋拔了車鑰匙,下車,繞到林深深的這邊,將她從車座裡一把抱起,抬起腳踢了車門,一邊抱著林深深往電梯處走去,一邊按了手中車鑰匙的鎖鍵。
此時已經深夜十二點,電梯裡空無一人,兩個人依舊沒什麼交談,默默的上了車。
錦洋走的急,連林深深住的那個公寓的家門都沒有鎖,門半掩著,他踢了門,抱著林深深走了進去,好在這裡治安極好,又是深夜,沒什麼外來人,公寓裡和他離去的時候,一模一樣。
錦洋直接將林深深抱去了臥室,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林深深身下覺得有些硬,便伸出手摸了摸,卻摸出了自己的手機。
手機被她壓得亮了屏幕,林深深看到手機左上角有未接電話的顯示,便順手按了按,卻看到竟然有七個未接電話,而且都是錦洋打來的。
林深深下意識的想去詢問錦洋給自己打了這麼多電話有什麼事,便掀開被子,下了床,在腳觸碰到地面的那一剎那,林深深整個人愣住了。
她低下頭,看到自己腳底竟然鋪了厚厚的長毛地毯,她繞著屋子看了一圈,發現臥室的茶几上多了一套水具。
林深深皺了皺眉,光著腳丫子踩著地毯,走到了茶几前,順手拿起一個茶壺,應該是剛洗過不久,上面還掛著水珠,是塑料的材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