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現在在金碧輝煌附近的派出所?」錦洋直接了當的詢問。
「嗯。」
「哦。」錦洋應了一聲,便想掛電話。
電話那一端的席簡靳彷彿意識到什麼,搶先在錦洋掛電話之前問了一句:「你要幹什麼?」
「算賬呀……」錦洋一邊拿著手機,一邊走到了電梯前,抬起手指慢悠悠的按了一下開關,看著電梯上的紅色數字一個一個的跳動著,他的語調聽起來悠閒而又理所當然,絲毫沒有半點要遮掩隱瞞的意思。
「你想怎樣做?」
「還能怎樣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錦洋長腿悠閒的邁進打開的電梯門,口氣淡淡的繼續補充了一句:「當然,我肯定不會找幾個女人去強-暴他們。」
錦洋按了電梯的關閉和地下一層停車場的樓層,笑了笑,又說:「不過就是變本加厲,十倍償還罷了!」
那個女人,一直以來,都在欺負著他,把他欺負的足足在兩千個日夜裡無盡的思念,吞噬著寂寞,相逢之後,她依舊虐欺負他無底線,竟然不記得他了!
他錦洋向來都不是什麼吃虧的人,他從未被人欺負過,唯獨林深深是他生命裡的一個例外。
他們竟然敢欺負林深深,不就是間接的欺負了他麼?
想到這裡,錦洋的眼底泛起了一層冷意。
有的時候,一些事情,放在自己的身上,真的顯得不是那麼嚴重。
可是放在自己心上人的身上,就變的驚天動地、無比嚴重。
正如他所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不可能的了,但是連本帶利、十倍奉還,至少這一點,他還是要必須做到的。
否則,他還有什麼資格說她的人生我負責,還有什麼資格去參與她的人生?
隔著電話,席簡靳像是感受到了錦洋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心底一沉,才出聲,提醒說:「錦洋,你悠著點,別搞出來什麼人命。」
錦洋依舊是一副慵懶散漫的樣子,表情看起來平淡的毫無波瀾,對著電話裡緩緩慢慢的拉著長腔「嗯」了一聲。
那聲線,華麗而又清洌,像是世間最悠揚悅耳的歌,可是,卻讓整個電梯內的氣壓一瞬間降至零點。
……
錦洋這個人從小出生,就手握強權,可是他卻從沒有以權力去欺壓過任何人。
平日裡他低調而又內斂,在北京住的也不是什麼豪宅,看起來普通的就像是一個簡單的工薪階層的上班族。
可是,這個男人,一旦被惹急了,觸犯了底線,就真的有些當仁不讓。
比如現在,他在心底早已經對那幾個險些強-暴林深深男人的怒不可竭,可是在他的心底,林深深究竟是最重要的,所以不過是為了才先安頓好林深深,才忍到現在。
錦洋一路開車,超速飆至「金碧輝煌」附近的派出所。
席簡靳早已打過招呼,所以派出所的警察看到錦洋,立刻規規矩矩的引著林深深去了臨時拘留室。
引領錦洋的警察,指著拘留室裡面的幾個男人,語調客氣的說:「總共就六個人,都在這裡了。」
裡面窩著的那幾個年輕人,正在蹲在地上,聊天,突然間看到有人走了過來,一個個的便抬起頭,看向了拘留室外的錦洋。
錦洋手中夾了一根細長的煙,煙霧繚繞,緩緩的瀰漫過他精彩精緻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