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醒酒湯快要喝完的時候,張醫生趕來了。
錦洋站起身,將空碗遞給了林遠愛,抱著林深深翻了一個身,把林深深的後背留給了張醫生。
張醫生抬起手,在林深深的後背上按了按,按到剛一痊癒的傷口時,林深深突然疼的飆出了眼淚,隨後張醫生就說:「現在看起來沒什麼大礙,不過怕喝了這麼多酒感染,我給她打一針吧。」
張醫生從帶來的醫藥箱裡拿了幾支藥,灌進了細細的針管裡,然後就掀開了林深深肩膀處的睡衣,拿著酒精棉球往上擦了擦,就毫無徵兆的一針紮了下去。
林深深疼的一聲尖叫,身體跟著想要跳了起來,錦洋怕針尖斷在了林深深的肩膀裡,連忙抬起手,按住了林深深,林深深疼的眼淚都飆了出來,她下意識的一個側頭,逮住了錦洋撐在自己耳邊的手臂,就張開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錦洋疼的面色一下子白了下去,他忍著抽走手的衝動,一直看著張醫生拔走了針管,才連忙把自己的手臂從林深深的口中躲開。
一個圓圓的牙印,在錦洋的手臂上格外的顯眼,還有一些都冒了血絲。
屬狗的麼!
錦洋心底狠狠的罵了一句林深深,就抬起頭,看向了張醫生:「麻煩你跑了一趟,多謝了。」
張醫生笑著收拾自己的東西,說:「不用客氣,錦先生,這幾天林小姐的飲食一定要注意下。」
錦洋點點頭,就站起身,送張醫生出門。
「不用送了,錦先生。」張醫生走到臥室門口,就出聲讓錦洋留步,跟錦洋說再見的時候,張醫生還說了一句:「不用擔心,林小姐沒什麼事。」
錦洋面色沉沉的扭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因為打針眼眶紅紅的林深深,冷聲說:「又不是我受了傷喝了酒,我擔心個什麼!」
張醫生笑呵呵的聽著錦洋口是心非的狠話,衝著錦洋說了再見,就轉身離開了。
錦洋看著張醫生出了公寓的門,才轉身,走回了臥室裡,林深深正在躺在床-上,捂著自己被打針的手臂,一臉委屈。
錦洋俯身,扯了被子,蓋在林深深的身上,說:「被打了一針,這下舒服了沒?」
林深深喝了醒酒湯,不在像是剛才那樣迷迷糊糊的了,她聽到錦洋對自己的嘲諷,就扭了臉,閉上眼睛,不搭理錦洋。
錦洋站在床邊盯著林深深看了一會兒,就哼笑了一聲,轉身對著林遠愛說:「你照顧一會兒她,我得過去看看。」
說完,錦洋就走了。
林遠愛坐在沙發上,看林深深那麼安靜,以為她睡著了,就拿起遙控器,開了電視,把音量調的小小的,找了一個自己喜歡看的電視台。
林深深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依稀的可以聽見電視機裡傳來特別輕微的歌聲,其實根本不影響睡眠,可是她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喝了那麼多酒,胃裡還隱隱的有些難受,頭也疼的要命,她卻因為錦洋那句「我得過去看看」精神好到爆。
雖然她喝的七葷八素,但是她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還是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她隱約的知道,那個女人去了錦洋的家裡。
錦洋這麼著急回去,肯定是為了陪她吧?難不成今晚,那個女人就住在錦洋的家裡了?他們是什麼關係呢?
林深深想到這裡,心底愈發的不是滋味了起來,她忍不住的睜開了眼睛,酒勁還沒從她的體內完全的褪卻,她看到前面的畫面依舊有些不清楚,依稀可以分辨出來前面大片面積的白,是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