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洋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林深深像是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他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伸出手把林深深攬入了自己的懷中,林深深卻睜開眼睛,問:「錦洋,你晚上找我,不是說有事要談嗎?是什麼事呀?」
錦洋閉上的眼睛,再次睜開,他先是側頭,望了望林深深,然後才望著裝的精緻的天花板,靜默了一會兒,才說:「沒什麼事情。」
「是嗎?」林深深的語氣,帶著明顯的不信。
「嗯。」錦洋側頭,重新看向了林深深。
他很想問她,你是不是曾經懷過一個孩子?
也很想問她,你是不是為你愛的那個人懷的孕?你還請了那個你愛的人,去參加你的成人禮?
可是,話到嘴邊,他卻變的有些沒有骨氣。
最後,錦洋只是扯了扯唇,說:「只是看你和十里盛世順利簽約,想要單獨慶祝一下。」
林深深覺得錦洋的表情,看起來很認真,便不疑有他的點了點頭,就重新靠在他的胸前,閉上了眼睛。
錦洋的手,搭在林深深的肩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過了一會兒,他就伸出手抬起了她的頭,低頭親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腦子裡,忍不住就浮現了林深深也在其他的一個男人身下,如此輾轉歡愉的畫面,然後整個人突然間,就變的有些凶狠了起來,最後弄的林深深呼了痛,他才猛地回了神,望著林深深眼角的淚,低下頭,親了親,便連續的說著「對不起」。
林深深以為錦洋是沒有忍住,才那麼激烈的,紅著臉咬著牙,罵了一句:「混蛋!」,隨後就被錦洋又堵住了唇。
接下來,錦洋一直做的很小心翼翼,到了結束的時候,林深深累的躺在床-上根本不想動彈,錦洋清理好兩個人身體的時候,她已經陷入了夢想。
錦洋躺在林深深的身邊,望著她的睡容,心卻像是被一塊大的巨石,壓住了一樣,格外的沉悶難受。
六年,都等過來了,他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更何況,那只是過去的林深深,誰又沒有過去呢?
他也知道,過去的是不能追究的,人要往前看。
但是,林深深的過去,他明明是參與了的,結果,她是他過去中唯一色彩鮮艷的一抹,而他只是她過去中黯淡無光的一道。
說不為林深深有過其他的男人而感到醋意,那是真的有些騙人,畢竟他不是聖人。
但是,他知道,那些醋意,總會消散,最讓他窒息難受的是,他怕自己真的只是林深深過去裡的一場玩笑。
……
第二天清晨,錦洋是被電話的鈴聲吵醒的,他睜開眼睛,先靜音了手機,然後看了一眼睡在一旁的林深深,就掀開被子,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披了一件睡袍,走出臥室,才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
是席簡靳打來的電話。
錦洋盯著屏幕,遲疑了好大一會兒,才抬起手接聽了電話。
他將手機舉到耳邊,吞了吞唾沫,才聲線平淡的「喂」了一聲。
席簡靳開門見山的答了話,然後又說:「林深深的確是在西雅圖的那個醫院裡產檢過,總共坐做了六次產檢,第一次產檢,是她懷孕三個多月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剛到美國西雅圖二十多天。負責她產檢的,是一位叫蘇珊的女醫,不過醫院裡並沒有她生產檔案,像是在家生產的,從醫院調查來的B超圖來看,她懷的是一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