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林深深的語氣,變得柔軟了一些:「六年前的林深深真的可以和你轟轟烈烈的愛一次,但是六年後的林深深,真的沒有資格去談情說愛了。」
林深深說到這裡的時候,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眼角的淚滴緩緩的落了下來,砸在了錦洋的襯衣上,浸濕了衣衫,沾染上了他的肌膚。
過了很久,很久,林深深都沒有在說話,屋內一片安靜,躺在床-上看似安睡的錦洋,卻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一如既往漂亮而又深邃的眼底,跳動著兩簇火苗。
他其實始終都沒有睡著,只是想到了那些錯過,顯得有些神遊,突然間聽到林深深喊他,他才才猛地回神,還沒來得及開口回她,就感覺到她的手指撫摸上了他的睫毛,他就一下子屏住呼吸,呆怔不動了。
下一秒,她就躺在他的胸口,絮絮叨叨的開了口。
那些藏在她心底的秘密,和他納悶的問題,就像是潮水一樣,瞬間清楚而又明確的擺在了他的面前。
錦洋盯著裝潢奢侈的天花板看了許久,才輕輕的抬起手,將已經睡著的林深深小心翼翼的抬起,放在了一邊床-上,然後起身,盯著林深深熟睡的小臉看了一陣子,才伸出手,拎起被子,蓋在了林深深的身上,默默的走出了房間。
錦洋一路走到了小白樓前的玫瑰園裡,上了車,表情有些冷的盯著車窗外看了一會兒,然後從兜子裡掏出手機,給自己帶到北京的助理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錦先生。」
「Tony,幫我現在去查一下,林氏企業手中的股份,到底分散在多少個人的手中,然後,用最短的時間,把那些股份全部收掉。」
「是,錦先生。」Tony頓了頓,又問了一句:「錦先生,那您上午吩咐的事,我還要繼續去辦嗎?」
「辦!」錦洋想也沒有想的,就扔出了一個字。
「可是,錦先生,我已經查過了,張揚和他的太太,都只是北京普通的人,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
「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你不可以製造他們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錦洋口氣略微有些冷打斷了Tony的話,然後姿態有些薄涼的往車背上靠了靠,聲調沒有任何溫度的傳了過來:「動了我的人,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
「是。」Tony一邊應答,一邊心底暗暗的吐槽,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明著把事情做的如此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到任何的破綻,可是,背的卻玩這種陰招!
錦洋掛斷電話的時候,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出聲說:「Tony,張揚是林氏企業的股東之一,他的手裡是有股份的..唔……這樣吧,你先等他出院,等到他出院的當時,就把他帶到我面前,來談一談。」
Tony聽的嚇了一跳,連忙打住心底的吐槽,像是獻慇勤一樣,說:「錦先生,只要您需要,現在我就可以把他帶到您面前去談購買股份的事。」
「不用了,就等他出院的那一天,看在他手中股份的份上,放過他吧,不過,記得在他前腳出院的那一刻,就把他立刻給我揪過來。」
錦洋一邊下著命令,一邊想,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不是剛一出院嗎?心情肯定很好,那他就偏要把他送回醫院裡在住一陣子!
「是。」
錦洋滿意的點了點頭,意識到Tony看不見,就破天荒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