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宜噙著淚水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錦洋,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錦洋站定在陸相宜前面的半米遠,便頓了足,然後才慢慢的將視線下調,冷冷的掃過了陸相宜的眼睛,微微俯身,將腦袋湊到了陸相宜的臉龐。
因為錦洋的突然靠近,男子身上特有的那股清淡的香氣,撲入了陸相宜的鼻腔之中,讓陸相宜全身猛地緊繃,全身泛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個男人帥氣,還是這個男人有錢,讓自己心底雀躍的。
她只知道她的心跳速度也跟著一下一下變得快了起來,面頰也漸漸的浮起了一層紅。
「呵……」錦洋盯著陸相宜逐漸泛紅的面頰,突然間輕笑出聲,帶著十足的嘲弄。
陸相宜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到錦洋的眼底,跳動著濃濃的嘲弄。
剛剛陸相宜心底攀升的那一股激動,瞬間消失了一大半。
然而,錦洋卻壓低了嗓音,湊近了她的耳邊,用只有他和陸相宜還有Tony三個人可以聽見的聲調,低低沉沉的開口,說:「小姐,敵人和情人不一樣,情人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但是敵人是可以自我選擇的,顯然,小姐,你在選擇敵人這一方面,明顯不怎麼樣。」
說完,錦洋輕笑了一聲,語調變的有些凌厲:「而你,對我來說,根本算不上敵人,因為你不配,最多,算一個..。」
錦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陸相宜,薄唇一張一合,吐出來了三個字:「賤——小——人!」
說完,錦洋冷笑的轉過身,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Tony站在原地,並沒有著急動,反而笑嘻嘻的看著陸相宜,說:「有些人,是你永遠都招惹不起的,但是,你偏偏招惹了,真是不知道,是你太高估了自己,還是太低估了別人?」
Tony明明是擺出一副特別好心提醒的表情,可是配上嘴裡說的話,不知怎麼,就變成了幸災樂禍的意思。
說完之後,他看著陸相宜一陣白一陣青的表情,心情刺激而又興奮的追上了錦洋,然後搶先一步的給錦洋開了車門。
……
林深深乘坐的飛機降落X市的時候,才不過上午九點半,她打了一輛出租車,一邊往市區走,一邊拿出電腦百度了一下X市的酒店,最後選擇了「凱悅」大飯店。
到了酒店,才上午十點,林深深想,她訂婚宴所在的北京大飯店,現在肯定已經開始忙碌了。
原本逃出北京城稍微輕鬆的心情頓時變得有些陰沉沉的,林深深狠狠的搖了搖頭,甩掉腦子裡那些烏雲脹氣的事情,就去泡了一個熱水澡,然後趴在酒店柔軟的大床-上開始補眠。
……
錦洋帶著自己的兒子和助理從北京飛到X市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八點鐘,一下飛機,他就摸出手機,開了機,給林深深撥了一個電話。
薄帝集團派來接機的專車早已經在機場門口等著他們了,司機一看到錦洋三個人從人流裡出來,立刻迎了上去,恭恭敬敬的接過Tony手中的行禮,說:「錦先生,小少爺。」
錦洋頷首,就繼續按了一下撥出鍵,依舊是撥給林深深的。
這是他撥給林深深的第七個電話,依舊還是關機。
錦洋看著已經打開的車門,和爬進去的薄睿,收了手機,放在兜子裡,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