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把車速放的緩慢了下來,明明心底的擔憂已經沒了,可是還是將車子開到了自己的公寓樓下。
直接聽到了路邊,然後從車子裡下來,昂著頭,一層樓一層樓的數,最後數到了第十八層,看著裡面亮著的光,就從兜子裡摸出了一根煙,緩緩的點燃,吸著。
……。
Tony等到林深深吃完飯,收拾好了一切,便從錦洋的臥室退了出來,他百無聊賴看了一會兒電視,便走到窗邊,看夜景。
恰好窗台上放著一個望遠鏡,應該是薄睿的玩具,Tony就順手拿了起來,對著外面四處看了看,結果就看到站在街道對面的錦洋。
男子還是穿了白天的那一身衣服,整個人淡漠的站立在那裡,望遠鏡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臉上並沒有什麼神態,但是卻讓跟隨了錦洋許久的Tony看到了一抹失魂落魄。
Tony對準錦洋看了許久,數到錦洋吸了八根煙的時候,Tony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然後轉頭,看了看錦洋禁閉的臥室門,瞬間有了一種陪著薄睿看偶像劇時,男主女主冷戰時的鬱悶心情。
Tony繞著屋子走來走去了許久,最後一咬牙,也不管自己接下來的做法,會不會惹怒了錦洋,就直接走到了錦洋的臥室門前,抬起手敲了敲門:「深深小姐,我可以進去嗎?」
過了好大一會兒,裡面傳來了一道很輕的聲音:「嗯。」
Tony這才推開了門,走進了臥室。
林深深還是保持著剛剛吃完飯的姿態,蜷縮在沙發上,望著窗外發呆。
臥室的窗戶開著,春季的夜風,有些冷,透過窗子徐徐的吹了進來,讓室內的溫度變得有些低。
Tony走進,先關了窗戶,然後走到一旁的冰箱前,從裡面拿了兩杯咖啡,將其中的一杯放到了林深深的面前,然後將另一杯握在手中,坐在了林深深的對面,望著林深深看了一會兒,語調恭敬地開口說:「深深小姐,你今天是不是去自首了?」
林深深視線這才從窗外跳轉了回來,看了一眼Tony,沒有說話。
Tony放下手中的咖啡,拿起林深深面前的那一瓶,替她打開,然後推到了她的面前,說:「其實,深深小姐,我在六年前,就見過你了。」
林深深蹙了蹙眉,有些不解的望著Tony,她第一次見Tony,還是前不久呢。
Tony看到林深深的疑惑,這才溫和的笑了笑,然後糾正了自己話裡的錯誤:「我在六年前,就見過你的畫像了。」
林深深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Tony才緩緩的開口,繼續說:「那畫像,你也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了吧,是我們家少爺畫的。」
「我們家少爺,就是錦先生。」Tony解釋了一下:「我是很多年前,就經過培訓,要當錦先生貼身助理的人,所以一直都對他比較瞭解。」
「錦先生從小就有很多人喜歡,也有很多人給他寫情書,不過,我很少看到有哪個女孩子跟錦先生走得近的。」
「當時雖然錦先生什麼也沒對我說,但是,我依舊能從錦先生的表情上看出來,你就是他一眼認準的女人。」
林深深微微笑了笑,算是回應了Tony,沒有說話。
Tony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間抬起頭,望著林深深,說:「深深小姐,我可以問你一個很冒昧的問題嗎?」
林深深點點頭,說:「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