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靠著門板站了會兒,才往屋裡走去,經過窗邊的時候,她往外看了一眼,陸本來渾身發著抖,還站在那盞路燈下。
她沒多逗留,就進了洗手間。
洗完熱水澡出來,她又往窗外看了一眼,陸本來剛剛站過的地方,空蕩蕩的,只剩了一團昏黃的燈光。
他走人,冷暖反倒是盯著那個地方,定定的瞧了起來。
她還沒吹頭髮,儘管木屋裡有暖氣,可站的久了,頭皮還是有些涼颼颼的。
她回神後,走去梳妝台,拿著吹風機,仔細的吹乾頭髮,然後塗了面霜,就關燈上床了。
閉上眼睛,原本很困的她,卻遲遲無法入眠。
她本是和何田田江月一起去泡溫泉了,然後到了十二點鐘,她們三個在江月的房間裡呆了會兒。
在聊天的過程中,時間過得飛快,眨眼睛,就凌晨兩點多了,困到睜不開眼睛的她,丟了還興致勃勃的何田田和江月,一個人先走了。
江月住在西區,她住在東區,回去的路,略微有些長。
不過走到途中,她卻聽到了喧嘩聲,以及火警聲。
當時她純粹是好奇,往聲源處看去,然後卻沒想到在陣陣嘈雜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冷暖、冷暖、冷暖……一聲一聲,聲聲真摯。
是從著了火的木屋中傳出的。
她總覺得那是一場夢,直到消防隊員將陸本來從裡面拖了出來,直到她站在他身後的不遠處,親眼目睹著他發了瘋似的還想往火勢嚇人的木屋裡沖,她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拳頭,微長出來的指甲,掐痛了她的掌心,讓她知道,這不是夢,然後她才對著那個崩潰到歇斯底里的男生,開口喊了句:「陸學長……」
他沒了平日裡那種用何田田形容的極其騷包的影子,他狼狽又狼藉的奔到了她的面前。
那一剎那,她竟出現了一種幻覺,竟覺得,他比、比那個G大人見人誇的林嘉歌,還要帥。
他是真心的嗎?他是真心的吧……儘管鬧了一個烏龍,她根本不住在那個房間裡,可他冒著生命危險衝了進去呀……
他真的是真心的吧?
可……他是真心的又怎樣?
她終究不配、也不敢去接受那一份真心。
…
時瑤來了月事,第二天恰好是七天裡最不舒服的日子,所以林嘉歌上去哪都沒去玩,就全程在房間裡陪著時瑤,她要吃蘋果他就削蘋果皮,她要吃葡萄他就剝葡萄皮,她要喝酸奶他就舔酸奶蓋……
直到吃中午飯的時候,林嘉歌和時瑤才出了酒店房間。
度假山莊的設備很齊全,中餐、西餐應有盡有,時瑤選擇了吃中餐,然後再去餐廳之前,林嘉歌還聽從時瑤的意思,給其他五個人打了個電話,問他們要不要吃飯?
五個人接受了林嘉歌的好意,然後吃飯的時候,林嘉歌和時瑤一桌,他們五個人自己重新選了一桌,並且位置能隔林嘉歌和時瑤那一桌多遠就隔多遠。
原因很簡單,林嘉歌和時瑤兩個人實在是太膩歪了,他們五個都不願意看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