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白花,你不應該脫光了衣服陪顧君逢睡,你應該脫光了衣服陪陳榮睡,你搞錯金主了,知道嗎?」
陳榮:「…………」
小白花:「…………」
顧君逢:「…………」
面對三個人既無語又震驚的表情,陳恩賜緩緩地從躺椅上坐了起來,她舉著手機,一邊往他們面前走,一邊又說:「哦,對了,顧君逢,我可是錄著像呢,你那巴掌到底要不要打,要打就趕緊打,好讓我保存證據找警察叔叔,不打就放下來,我這麼舉著手機很累的。」
顧君逢恨恨的咬了下牙齒,終究沒敢動手,將胳膊惱火的撤了回來,他臉色極其惡劣,看著走近的陳恩賜,語氣也很不友善:「陳恩賜,這好像跟你沒什麼關係吧,奉勸你一個公眾人物不要跑來多管閒,要是被什麼娛記拍了,鬧上新聞,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我當然不嫌丟人了,我又沒有腳踏兩隻船,又沒有劈腿自己的金主爸爸,反倒是你,的確應該怕,不過真要是有娛記就好了,指不定你今晚兒這事還能上個熱搜什麼的,好讓全國的女性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渣男究竟有什麼特點。」頓了頓,陳恩賜又忍不住嘲了句:「是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吃軟飯的渣男究竟有什麼特點。」
顧君逢氣的臉都紅了:「你!」
「我怎麼了?我說錯話了嗎?實不相瞞,我還真不是來多管閒事的,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人,明明錯的是自己,還要找一堆借口指責對方,說什麼受不了別人趾高氣昂的姿態,純粹是自己自尊心在作祟,窮不可怕,可怕的是我窮我有理。」
顧君逢本就在陳榮罵自己時,窩了一肚子火,現在被陳恩賜劈頭蓋臉一通亂懟,更是氣的不打一處來,他想到陳恩賜在網上的那些爛名聲,毫不客氣的就冷笑了一聲:「你看不慣我這種人?你有什麼資格看不慣我這種人?一個被不知道多少男人睡爛的你,也配看不慣我?」
陳恩賜眼神忽的冷了下來,她盯著顧君逢看了一會兒,微點了點頭:「行吧,是我的錯,對付你這種人渣就應該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
在陳恩賜話音落定的那一剎那,她揪起顧君逢的領口,將他腦袋往下一按的同時,把腿往上一抬,直接用膝蓋重重的懟在了他的鼻子上。
顧君逢只覺得鼻子一陣酸疼,隨著眼淚溢出來,有著溫熱的血從鼻子裡也淌了出來。
他整個人都還沒反應過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肚子上就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腳,然後毫無準備的他,噗通的一聲摔進了身後的露天游泳池裡。
伴隨著浪花濺起,小白花尖叫了一聲,陳榮倒是冷著一張臉站在旁邊毫無反應。
顧君逢在水裡撲騰了好一會兒,才游到岸邊,他抓著檯面剛想從水裡翻出來,怕高跟鞋傷到人的陳恩賜,將鞋子往旁邊胡亂的一踢,衝著顧君逢的腦門上又是一腳。
顧君逢狼狽的躺進了游泳池裡,這次的他被嗆了好幾口水,他在水裡撲稜了好一會兒,才將腦袋冒了出來,他猛烈的咳嗽著抬頭看了眼正前方,看到赤著腳站在游泳池邊的陳恩賜,他下意識的往對岸退去。
看到顧君逢這德行,陳恩賜側了側身,掃了一眼旁邊目瞪口呆的小白花,歎了句:「果然揍一頓就老實了。」
小白花嚇得一哆嗦,以為陳恩賜接下來要揍自己,瑟瑟發抖著往後退了半步:「對不起,我不知道顧君逢有女朋友,我……」
小白花雙眼一紅,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我不用你出手,我自己跳下去……」
都沒等陳恩賜有所反應,只聽噗通一聲,小白花跳進了游泳池裡,整個人潛在水下,連頭都沒敢露出水面,直接憋著一口氣游到了對岸。
陳恩賜心說,至於嘛。
顧君逢和小白花一上岸,幾乎沒敢多留,就進了酒店。
偌大的露天游泳池邊,一瞬間只剩了陳恩賜和陳榮兩人。
原本熱鬧狗血的地方,變得極其安靜和詭異。
過了不知多久,陳恩賜扭頭看了眼陳榮,她沒指望著陳榮跟自己說謝謝,她就是想看一眼就走人了,結果她的視線剛碰上陳榮的臉,陳榮就出了聲:「你別指望著我跟你說謝謝!」
陳恩賜:「…………」
陳榮:「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專門跟過來看我笑話的,你出手也不是為了幫我,而是為了在我面前顯擺,總之一句話,你也別太得意了,我不過就是瞎了眼看錯了人,誰這一輩子沒遇到過渣男,你不也一樣嗎?還不是被秦孑給甩了嗎?」
陳恩賜忍著撬開陳榮的腦袋看看她裡面裝的都是一些什麼屎的衝動,直接走到她跟前,伸出手將她往游泳池裡一推:「你也下去吧。」
下去好好洗洗你的腦袋。
陳恩賜寒著一張臉,往後退了半步,避開陳榮落水飛濺起來的水花,然後看到陳榮的腦袋從水裡冒出來後,就轉身氣嗖嗖的衝著酒店大堂走去。
走了兩步,感覺腳下有些疼的陳恩賜,又退了回來,她撿起自己的鞋子穿好後,看都沒看一眼因為嗆了水正咳嗽的陳榮,蹬蹬蹬的瀟灑走人了。
在陳恩賜目不斜視的直視著前方,穿過游泳池旁邊一個一個的躺椅時,突然某個躺椅上傳來了一道聲音:「下次打架,別穿裙子。」
陳恩賜嚇了一跳。
她停下腳步,扭頭看去,只見秦孑緩緩地從自己剛剛躺過的那個躺椅上慢悠悠的坐了起來。
秦孑掃了眼陳恩賜的裙子:「剛踹人的下水的時候走光了。」
陳恩賜低頭看了眼裙子,耳尖一熱,什麼話都沒說,挺直著後背,繼續扭頭往前走去。
秦孑懶洋洋的站起身,仗著自己腿長,慢悠悠的跟在陳恩賜的身後。
在進酒店大堂時,秦孑突然出了聲:「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