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孑不動,陳恩賜也不動。
兩個人這般對峙了好一會兒,直到秦孑抬起手落了車窗,陳恩賜立刻邁了腳步,拖著大大的行李箱不緊不慢的走到了車旁。
陳恩賜心想,和剛剛一樣,狗男人要是不先開口,她一定不會主動跟他講話的。
等她停在車旁,車窗恰好緩緩落下,車裡的暖風迎面撲來,夾雜著濃烈的酒氣。
一定不會主動開口的陳恩賜,蹙了蹙眉心:「你……酒駕?」
秦孑:「……沒。」
機場附近沒什麼人,陳恩賜摘下口罩,酒味更濃了,她聳了聳鼻尖,滿臉不信。
秦孑:「真沒,代駕送我過來的。」
陳恩賜:「看來代駕比你喝的更多。」
秦孑一時沒跟上節奏,「嗯?」
陳恩賜:「不然,代駕為什麼大年三十把你送機場來。」
秦孑嗤笑了一聲,眼尾微彎,喉結輕動:「所以當時就把代駕的單毀了,結果沒想到,耗到現在也沒找到新的代駕。」
陳恩賜心底想著你就騙鬼吧,除夕之夜,哪裡來的代駕,八成是讓你司機送你過來的。但她面上卻順著秦孑的話,很給他面子的往下瞎謅:「哦,那你可真是太不理智了,跨年之夜要在車裡等酒醒。」
秦孑一臉贊同的點了下頭:「誰說不是呢?」
隨著秦孑話音的落定,他的手機叮咚了一聲。
容與發來的短信:「秦狗,等撿屍等的怎樣了?」
秦孑動了兩下指尖,「正在撿……」
放下手機,他抬眼看向了陳恩賜:「有沒有興趣做個兼職?」
陳恩賜明知故問:「什麼兼職?」
秦孑看穿了小姑娘的心思,輕笑了一聲:「你說呢?」
陳恩賜癱著一張臉,只差沒把「我就是不說」這幾個字按腦門上了。
喝了點酒的秦孑,語調有些懶洋洋的:「代駕。」
陳恩賜「哦」了一聲:「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出場費有點貴。」
秦孑:「付不起怎麼辦?」
陳恩賜剛想說,「那我友情給你打個九點九折?」
結果話都還沒到嘴邊,秦孑就眼底含笑的對上她的目光,口吻輕緩的又說:「要不……用人還?」
用人還?
他這是什麼意思?
賣身?還是性-騷-擾她?
陳恩賜耳尖不爭氣的有些泛紅。
秦孑:「嗯……春節期間給你當兩天生活助理怎麼樣?」
呃……
想歪的陳恩賜,耳朵更紅了。
原來他是這個意思……
「耳朵怎麼紅了?」秦孑微閃了閃眼皮,將頭歪到了車外:「該不會是……」
沒等秦孑把話的說出口,陳恩賜就理不直氣也壯的打斷了他的話:「知不知道現在室外多少度,零下負八度,凍的!」
有些心虛的陳恩賜,看著秦孑,又說:「到底還要不要請我做代駕了?」
「要。」頓了頓,秦孑神使鬼差、意有所指的又說:「當然要你。」
沒聽出秦孑話外音的陳恩賜,用腳尖輕輕地踢了踢自己的箱子:「那麻煩你有點生活助理的素養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