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目睹到那一幕,有些心理素質不太好的人,當時就尖叫出了聲。
說不怕那是假的,但陳恩賜在整個下墜過程,始終沒合眼。她望著秦孑的眼睛,心想她瘋了,一定是瘋了,同樣瘋掉的還有站在圍牆外,穩穩接住她的秦孑。
她被陳青雲困在三樓,但一樓有一半的高度是下沉到地面裡的。
對於後院來說,那是一樓,對於前院來講,有點像是地下室。
所以高度不算高,大概六七米的樣子,可衝力還是讓接住她的秦孑,往後退了兩步,藉著容與伸出手擋了一下的力道,勉強站穩了身子。
秦孑壓根沒放陳恩賜落地,微彎了下身,將她打橫抱起,隔著鐵欄睨了一眼站在院中的陳青雲等人,「我今兒過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接我家姑娘回家。」
「現在人接到了,門我就不進了,至於你關我家姑娘這筆賬,咱們日後再慢慢算。」
秦孑說話的語氣很沉,誰都能聽得出來,他這是在極力的壓著火。
「不過有些話,我還是要先給你講明白,她要是想從你們陳家這門進我秦家,萬貫聘禮我也給。她要是不想,婚禮席位我都不會給你們留。」
「總之,我聽我家姑娘的,她要是認你這個父親,我將來就會喊你一聲老丈人,她要是不認,您也只配一句陳先生。」
秦家的涵養素來都不差,秦孑把該說的話都說完後,還禮貌的補了句:「告辭,陳先生。」
然後就抱著陳恩賜走至車邊。
唐久早早的守在車旁,拉開了車門,秦孑將陳恩賜塞進去,緊接著也跟著鑽了進去。
唐久和容與一前一後上了車,沒一會兒,黑色的轎車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車子行駛到一半路程的,容與才反應過來,緩緩地「」了一聲:「我他媽算是服了,你們兩簡直就是瘋子,一個敢跳,一個敢接,那要是接不住,鐵定要缺胳膊少腿。」
開車的唐久,附和的點了點頭,沒容與那麼敢放得開的說:「我掐了我自己好幾把,才確定剛剛那不是夢。」
「我剛剛就該拿個手機錄下來,放網上,鐵定能在熱搜上掛他個三天三夜。」
「指不定能成為一段佳話,隨時隨刻都能被網友拿出來當梗用。」
「……」
前面的容與和唐久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不停。
後面的秦孑和陳恩賜始終都沒有出聲。
車子很快駛入了秦孑所住的小區,容與和唐久倒沒多呆,很快就下車離開了。
陳恩賜和秦孑坐在車裡,誰也沒動。
停車場裡很安靜,過了好一陣兒,總算將所有事情都消化完的陳恩賜,噗嗤的笑了。
秦孑瞥了一眼陳恩賜。
講真的,陳恩賜也是全憑腦子一熱,就那麼從窗戶上跳了出來,等她坐在車後,想想還是挺後怕的,這會兒緩過勁來了,反倒又覺得刺激,她看到秦孑飄來的目光,笑的更歡了:「秦孑,我們這算是私奔嗎?」
說著,陳恩賜湊到秦孑跟前,揚著小臉看著他垂下來的目光:「你別說,秦孑,你義無反顧接住我的樣子,像極了愛情。」
秦孑被她一套一套的詞,逗得輕低笑了一聲,他是接穩了她,但到底還是有點不放心,「沒傷到哪吧?」
「沒。」陳恩賜搖了搖頭,感覺胸前有點扎,她這才下意識地伸出手摸了下胸口,然後下一秒就將手伸進了領口裡。
看到這一幕的秦孑:「…………」
陳恩賜手掏啊掏,掏了兩下,抽出一個信封,交到了秦孑懷裡。
信封還慘留著她肌膚的溫度,和她身上特有的那股淡淡的香氣。
秦孑莫名覺得這信封,有點說不出來的……香艷。
他頓了兩秒,才捻起信封,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紅色的封皮上,印著三個燙金色字:戶口簿。
秦孑怔了下,掀開戶口簿,戶主是陳恩賜,再往後翻,一頁一頁的戶口信息上全是空白的。
戶口簿的地址,是陳恩賜梧桐墅的地址。
秦孑隱約像是懂了什麼,扭頭看了眼陳恩賜。
沒等她說話,陳恩賜就笑瞇瞇的側著頭解釋給了他聽:「是陳榮幫我搞的,還好我提前留了個心眼,在你跟我說迎我入門的第二天,我就跟陳榮偷偷聯繫了下,讓她想辦法幫我把戶口從陳家挪出來。結果沒想到,最後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場。」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不希望她提前準備能派上用場。
她不是沒給過陳青雲機會的,她給了,若是陳青雲真的把她當成女兒看待一次,哪怕就一次,她願意從陳家出嫁的,她願意就這麼稀里糊塗的把陳青雲當成父親過一輩子的。
可到底,只是她心軟,只是她念情。
不過這樣也好,徹底斷了她所有的念想。
「陳榮前兩天,偷偷塞給我的,我藏了好幾天。陳青雲現在還不知道我戶口已經從陳家挪出來了,他知道後,肯定要氣瘋了。」
陳恩賜在腦海裡幻想了一下陳青雲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憤怒樣兒,鵝鵝鵝的又笑了,笑著笑著,她就垂下了眼皮,小聲的對著秦孑講:「秦孑,我現在真的是一個人。」
以前陳青雲對她來說可有可無,可好歹戶口簿上大家還是一家人。
現在就連戶口簿,都是她孤零零的一個了。
「秦孑,你得對我好。」
「你要是不對我好,我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小女朋友聲音靜靜地,輕輕地,聽得秦孑簡直要心疼瘋了。
他想安慰小女朋友幾句,卻又覺得所有言語在此時此刻都顯得極其蒼白。
他盯著小女朋友長長的睫毛看了片刻,低頭吻上了她的眼睛……
……
車裡很安靜,過了一會兒,由著他和她接吻的曖昧聲響起。
唇齒纏繞間,她衣服的扣子,被他一顆一顆的解開,他的唇順著她的脖頸,一路往下吻。
……
吻上她小腹,他還在往下……
……
她緊張的腿顫了一下,指尖下意識地虛抓了一下他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