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特助再回四季酒店時,晚會已經散了。
他拿著房卡刷開頂層套房的門鎖,進去時,屋裡出奇的安靜,光線很暗,只亮了門口頭頂的一盞燈,他見書桌前沒人,以為韓經年休息了,剛想默默的退出去第二天再來找他,結果就在光線較暗的落地窗前看到了韓經年,他立在那裡一動不動,看起來就像是一尊雕像。
「韓總。」張特助收起離開的心思,往前走了兩步。
韓經年沒有反應。
「韓總,我回來了。」
等到張特助停在韓經年身後,再開口時,韓經年回頭看了他一眼,不過很快,視線就落到了他的身後,像是在找什麼。
張特助看到韓經年這個反應,隱約懂了他的意思:「韓總,夫人她回家了。」
韓經年收回了往門口繞的視線,沒說話。
張特助見他神情沒有不對勁的地方,知道自己揣摩對了他的心思,繼續往下說:「謝醫生給夫人很認真的檢查過了,倒是今晚沒再傷到哪裡,只是舊傷沒好又添新傷看著有些嚇人。」
「謝醫生給夫人也拿了藥,都是最好的藥,說是活血化瘀最管用了,謝醫生還跟夫人說了,只要她按時塗藥,不會留疤的,讓夫人儘管放心。」
「不過……」張特助說到這裡頓了頓,他也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話多了,但遲疑了一下,還是選擇了繼續往下說:「……謝醫生說,夫人背後的舊傷看情況,當時傷的應該很嚴重,依照那傷勢,應該是在醫院裡修養過一段時間的……謝醫生還說,那重傷沒鬧出來人命,沒留下什麼後遺症真的是福大命大了……」
「話又說回來,也蠻奇怪的,夫人受傷,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呢?而且……前幾天夫人還打電話來,不是說她出差嗎?我們這段時間還見有到夫人的哥哥,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知情的樣子,難不成夫人受傷,誰都沒告訴嗎?」
韓經年的指尖微微抖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張特助。
張特助察覺到自己好像真的不是一般的話多,急忙閉嘴告辭:「韓總,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時間不早了,您也早點休息。」
韓經年沒理他。
張特助撒腿開溜。
只是他還沒溜到門口,韓經年喊住了他:「你去查一下。」
「什麼?」
「有關她受傷的事,你去查一下。」
「哦哦,好的好的。」
張特助應完後,見韓經年沒理自己,又扭頭看向了窗外,他盯著他看了會兒,總覺得他和平時不太一樣,可他又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然後就拉開門,悄悄走了。
…
次日,依舊是從一大早就開始忙,直到晚上八點鐘,韓經年才算是忙完。
即便一天從早忙到晚,張特助開車載著韓經年從北京大飯店離去的路上,韓經年還是不斷地在接電話。
車裡好不容易安靜了下來,張特助才總算能開口說話了:「韓總,昨天您讓我查的事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