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老太太,您這越說我越迷糊了。」
「出走就是離家出走了……唉,你說我這享享清福都沒法享,你找個時間給張承打個電話,讓他悄悄地來我這裡一趟。」
…
週二夏晚安依舊沒來上班,這一天的韓經年照舊是焦躁不安的狀態。
下午三點鐘的時候,也不知道他抽什麼風,突然就怒氣騰騰的去了設計部那一層,臨時召開了一個會議。
說是會議,全程呆在旁邊看著的張特助,更覺得像是花樣挑刺。
從顧譽之到他手下的實習生,都被韓經年挑了一堆的問題,挑到最後就連上班穿著過於花枝招展、寫的字太醜了、上班時間總去洗手間等等等奇葩的緣由都被扯出來了。
張特助哪會不懂,韓總這擺明是因為大家在微信群裡嘲諷了夫人,現在來公報私仇了。
設計部的氣壓因為韓經年,低到了負值。
所有人都跟犯了錯的小學生一般,垂頭喪氣坐在會議桌前,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快到下班點時,韓經年依舊沒有絲毫放過大家的意思,隨著時間的流逝,到晚上八點鐘時,整個設計部像是經歷了一場浩劫一般,大家的狀態從垂頭喪氣切換成了生無可戀,又從生無可戀切換成了生不如死。
等到晚上九點鐘,韓經年終於大發慈悲的說了散會,等他離開後,一整個設計部的人,捂著肚子蜂擁似的衝進了洗手間。
…
週三,夏晚安依舊沒出現,張特助心想,又是一天難熬的日子。
可他令他意外的是,這一天的韓經年,出奇的沉默,從早上八點到公司,一直忙工作到晚上他下班回家都沒離開過辦公室。
週四一早,張特助到公司後,發現韓經年辦公室的燈亮著,韓經年趴在辦公桌前睡了,攤開在桌子上的文件上批注滿了內容,他手裡拿著筆,筆下面壓著一張白紙,白紙上寫了一句潦草的話,張特助依稀可以辨認出來幾個字:「還不回家……」
張特助不知道韓經年幾點睡下的,沒敢吵他,就悄悄地離開了辦公室。
等九點鐘,他再進來時,韓經年已經洗漱乾淨,和昨天一樣跟個機器人似的又在工作了。
週四晚上,張特助沒特意沒早下班,撐著困意一直等到凌晨三點鐘,見韓經年不眠不休的還在工作,剛打算去提醒他休息,就看到辦公室的門被拉開,韓經年從裡面走了出來。
張特助本以為韓經年會去四季酒店住,沒想到他竟然要回家。
已經好幾天沒睡過一個整覺了,身體很疲憊,可韓經年躺在他和她的床上,卻怎麼都不著。
以前他很少回家的,可現在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家裡,卻覺得這個家很空蕩,空蕩的讓他覺得很孤寂……那她呢?從前她一人在家時,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感受?
又是一夜無眠。
週五,張特助頂著哈欠來接韓經年上班時,看到男子手裡竟然多了一個文件袋。
到了公司後,韓經年將文件袋交給了張特助:「你去辦下手續,把這個房產轉到她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