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韓經年身邊,夏晚安盯著他的盛世美顏,吞嚥了一口唾沫,然後就將浴巾遞到了他的面前,「你先擦擦你身上的水,我等下給張特助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韓經年緩緩地睜開眼睛,望著她不言不語不動。
夏晚安見他不接浴巾,皺了皺眉心,剛想再說話,眼前的男人突然身子晃了晃,然後整個人往前一栽,不偏不倚的倒在了她的肩膀上。
被他渾身的重量,險些壓的跪倒在地上的夏晚安:「……」
韓經年這是在搞什麼?一言不合玩暈倒?
夏晚安撇了撇嘴:「韓經年……」
只喊了他的名字,她就聞見有著有著濃濃的酒氣撲鼻而來。
她下意識地扭頭,湊近了他一些,然後險些被他身上的酒氣熏得當場暈了過去。
他這是喝了多少酒呀……難怪他剛剛走路搖搖晃晃的……敢情是喝醉了?
等等,他喝醉了,幹嘛跑到她這裡來?
老宅那麼多傭人,實在不行還有張特助,他既然都把她當成一個外人了,作為合法夫妻,他連「房子有你的名字嗎?」這種話都能說出來,他又何必來找她?
她這麼有骨氣的人,是不可能會管他的!
半個小時後,一手扶著老腰,一手甩著發酸手腕的夏晚安,氣喘吁吁地站在床邊,盯著被自己脫掉濕漉漉的衣服、用毛巾擦乾淨身體、躺在她晚上剛換的粉色床單被罩裡睡的正香的韓經年,只想狠狠地抽自己兩耳光,然後在自己臉上拿著毛筆畫兩個字:真香。
韓經年看著精瘦,實際上卻很有份量,把他拖上樓,幫他脫衣服(內褲是閉著眼扒下來的),擦身體(重點部位被她直接背著九九乘法表略過了),幾乎耗盡了她全部的體力。
她勉強的撐著最後一絲血條,將他的衣服丟進洗衣機裡,清洗烘乾後,就精疲力盡的栽倒在床上睡了。
昏昏沉沉中,夏晚安覺得身邊很熱,她踢了被子,還是能感覺到熱度,她下意識地往旁邊摸去,觸手的溫度,讓她困意瞬間全消。
韓經年竟然在高燒?
夏晚安翻出體溫計,測了一下溫度,見有三十九度,她急忙翻出退燒貼,退燒藥,然後又找了酒精幫他物理降溫。
不知道他是醉糊塗了,還是少糊塗了,他一直在說胡話,聲音很低,夏晚安聽不清。
退燒貼換了一個又一個,就連沾了酒精的棉球,都丟滿了整個垃圾桶,就在夏晚安想著,再不退燒,她準備叫救護車時,韓經年的體溫總算有下降的趨勢了。
夏晚安鬆了一口氣,卻不敢睡去,怕他等會兒又燒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韓經年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臥室裡也顯得愈發安靜了。
他還在囈語著,比起剛剛,吐字清晰了一些,但夏晚安認真的聽了一會兒,也只是勉強的捕捉到了幾個零散的詞彙:「我不會讓你出事的……是我害了你……」
「……對不起……命給你……」
PS:抵達國外啦,睡醒寫一章,然後去吃飯,晚上更新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