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安邊說,邊緩緩地坐起身,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後,又動了唇,依舊是她們剛剛說的話:「這樣就有點太不要臉了呀,真是沒看出來,夏晚安竟然背地裡做這麼齷齪的事……」
隨著這句話,一字一字的從夏晚安的唇邊溢出,唐佳身邊站著的那個同事,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難堪了下來。
這人究竟是怎樣好的記憶,居然把她剛剛說過的話,一字不差的全都背了下來。
夏晚安無視掉同事尷尬而侷促的模樣,抬手扯下皮筋,將趴著睡覺微亂的頭髮,用指尖梳理了一下,重新綁在腦後。
她這一系列的舉動,優雅從容,整個過程,嘴裡還不溫不火的說著話:「現在看來,她就是一小三,估計上次她發在我們群裡的那些視頻和照片,都不是她的,而是她金主正妻的……」
這是唐佳說過的話……
唐佳身邊的那個同事,聽到這裡,知道夏晚安這是把她和唐佳背地裡嚼舌根的話基本上全都聽走了,臉上的神情更慌張無措了。
比起唐佳身邊的那位同事的慌促,唐佳顯的稍微淡定一些,但她吞嚥唾沫的舉動洩露了她的困窘。
梳好頭髮的夏晚安,緩緩地站起身,踩著中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向唐佳那兩個人,一路上,夏晚安的聲音未停,她悅耳的聲調宛如歌聲般動聽:「意思就是,夏晚安為了升職,爬了我們某高層的床……」
說到這裡的夏晚安,站定在唐佳和另一位同事的面前。
夏晚安在女孩中的身高,不算是出類拔萃的那種,縱使她穿了高跟鞋,但對比穿了恨天高的唐佳還是矮了一截。
可她站在唐佳面前,卻絲毫沒有被壓下去的感覺,她眉目清秀,渾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簡單的乳黃色套裝,也沒佩戴太多的裝飾品,可她在盯著唐佳,一字一頓開口的那一剎那,眉眼之間有著一股凌厲的氣息迸發而出,連帶著她整個人彷彿身披華服,光芒四射:「請問兩位同事,你們口中的夏晚安是指我嗎?」
唐佳身邊的那位同事,被夏晚安的氣場逼迫的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然後就搖著頭開了口:「不,不是……對不起……晚安,我們,我們只是在,在開玩笑……」
夏晚安反手就拿起旁邊桌子上的一壺咖啡,二話不說的潑向了唐佳和那位同事:「對不起,我也只是跟你們開個玩笑,請問……好、笑、嗎?」
唐佳沒說話,只是從包裡掏出紙巾擦一身的咖啡,但她望向夏晚安的眼神,湧動著無數的怒意。
唐佳身邊的同事,一邊摸臉上的咖啡,一邊氣急敗壞的開了口,「夏晚安,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動手,你……」
沒等對方把話說完,夏晚安將手中的咖啡壺,重重的往旁邊桌子上一放,「我怎麼就不可以隨隨便便的動手?你管不好你的嘴,還不允許我管不好我的手?!」
(寶貝,我回家了,一天不見,想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