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遲慕從一出生,就是眾星捧月,做為遲家唯一的繼承人,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二十六年來活的順風順水,何曾受過半點委屈?
韓經年這樣對她,簡直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他簡直就是把她遲慕的臉按在地上打!
他是一直對她都代答不理的,可她不介意,她從小就認定韓經年就是她的東西,她遲早有一天會得到他的,所以她允許了他對她的很多不敬之處,就連上次,他卸掉了她兩條胳膊,她都沒計較,可今天……他竟然為了那個登不了檯面的女人,這麼狠狠地羞辱她!
遲慕越想,胸膛裡的那股恨意越強烈,到了最後,她盯著手機的眼底都彷彿要冒出火來。
她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小門小戶的女人,她也絕對絕對會得到韓經年的,總有一天,她要把韓經年也好,夏晚安也罷,都狠狠地踩在腳下,加倍的侮辱他們!
遲慕哭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她撩開身上裹著的被褥,站起身,赤著腳進了洗手間。
她沖了半天的澡,等到將心底的那股膈應全都沖淡了後,她才裹著一件浴袍,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她對著鏡子塗抹化妝品時,瞄見自己眼角,有一道紅腫,是她那會兒被兩個保安強行撕扯衣服時,劃傷的,紅腫最厲害的地方,微微有血絲滲了出來。
明晚是她的接風宴,這傷口雖小,但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就算是化妝,也未必可以遮掩的不露痕跡,她遲慕這樣完美的人,是不可能允許自己在外有任何缺陷!
想著,遲慕就拿起手機給父親遲耀打了個電話:「爸爸,接風宴我要推遲,推遲到下個月的同樣日期。」
「為什麼?」遲慕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跟遲耀說韓經年對自己做的那些過分的事,「不為什麼,就是我指甲太長了,不小心劃傷了眼角,我想等傷口好了再說……爸爸,你直接對著大家說,我臨時身體不舒服,住院了,接風宴迫不得已推遲了一段時間就好了。」
掛斷電話後,遲慕盯著鏡中的自己看了會兒,然後又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Q嗎?你究竟是怎麼辦事的,你的人到底都是些什麼垃圾?兩個大男人,兩個哎,都搞不定一個智障花瓶?就你這樣,也想扳倒韓經年?呵……」
「這次是個意外,遲大小姐,您消消氣,下次下次我保證不會再出現問題。」
「下次?」遲慕毫不客氣的冷嘲一笑,然後就開了口:「算了吧,Q,這個不起眼的女人,我對付就好,你去進行我們最主要的計劃吧。」
「遲大小姐,你指的是啟動張承那個計劃?」
「對,只要讓張承背叛了韓經年,就等於卸掉了韓經年一條胳膊。」
「既然遲大小姐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聽遲大小姐的安排,不過遲大小姐這邊還有沒有需要我配合的?」
「嗯……」遲慕想了下,「你不是說送個禮物嗎?禮物現在可以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