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經年見夏晚安不說話,眉心禁不住蹙了起來:「怎麼了?」
夏晚安還是沒說話,她知道自己這樣有點矯情,亦或者說是有點任性。
可是她一時之間沒辦法讓自己表現的很風輕雲淡,因為她喜歡韓經年,韓經年現在是她的丈夫,她真的做不到聽到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過往的點點滴滴,而無動於衷毫不在意。
韓經年雖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但他明顯的感覺到夏晚安這是不開心了,他的眉心蹙的更緊了,他想了想,開了口:「是累了嗎?」
夏晚安依舊一言不發的低著頭,沒反應。
韓經年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又開了口:「時間也不早了,如果累了,那我們回家吧……」
說著,韓經年就給張特助撥了個電話,然後在電話掛斷後,他站起了身,順勢還牽了夏晚安的手,將她也帶了起來。
兩個人前一秒站穩,後一秒張特助就一路小跑了過來:「韓總,怎麼了?」
韓經年剛想開口說話,就瞄到夏晚安涼鞋腳腕處的綁帶散了,便將嘴邊的話吞了下去,直接蹲下身,微微掀開了夏晚安的裙擺,將她鬆掉的綁帶重新繫了一下。
韓經年這樣的舉動,惹得夏晚安一陣錯愕,等她回神時,她發現周圍不少人在看著她和韓經年。
其中包含了遲慕,也包含了剛剛議論她的那幾個女生。
那幾個女生望著她的眼神,充滿了古怪,甚至其中有那麼一兩個,一邊交頭接耳的講話,一邊和遲慕眉來眼去。
捕捉到這一幕,夏晚安的眉心禁不住微皺了皺,她們為什麼要看遲慕?該不會是……遲慕授意她們來她附近說那些話的吧?或者是遲慕自己為了讓大家以為她和韓經年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故意透露給她們那些消息的?
隨著這些想法,閃過夏晚安的腦海,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握成了拳頭。
是,她是無法參與韓經年的過去,她再吃醋再羨慕,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可她現在是韓經年的妻子……既然她是韓經年的妻子,為什麼要被人誤以為是韓經年拿來氣遲慕的工具?
既然她是韓經年的妻子,又為什麼要讓人誤以為遲慕和韓經年是不清不白的關係?
在韓經年說要走的那一刻,她的確是想走的,現在想一想,她若是走了,她甘心嗎?遲慕一晚上赤裸裸的挑釁,她就這樣忍氣吞聲的受著嗎?
想著,夏晚安的唇角就緊抿了一下。
系完夏晚安涼鞋綁帶的韓經年,站起身後,拉了夏晚安的手,看向了張特助:「去……」
他只說了一個字,後面的「備車」都沒吐出來,夏晚安忽然就扯了一下他的手,開了口:「老公。」
夏晚安的聲音清清脆脆的,語調雖然不高,但卻足以讓周圍的那幾個女人聽見。
是的,她就是要讓她們聽到,要讓她們知道,她不是什麼韓經年氣遲慕的工具,而是韓經年戶口本上的妻子。
不但如此,她還要宣誓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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