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安愣住,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韓經年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一面都沒跟你見……敢情他這句話,回的是她昨天說給他的那句一個月別和我見面?
所以……她進會議室後,他一直拿著文件擋著臉,壓根不是在看什麼文件,而是為了避免和她面對上面?
她都主動出現在他面前了,按照正常的男人邏輯來講,他不應該是立刻哄哄她,然後強烈要求自己晚上可以回家嗎?怎麼到了他這裡,就變成如此認真的對待了?
夏晚安一時之間,被韓經年這句回復,噎的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韓經年見夏晚安沒說話,雖很好奇她此時在做什麼,但並沒去偷偷地看她,而是又開了口:「還有二十九天零四個小時零六分鐘……」
聽到這話的夏晚安,有一種暴走的衝動:「……」
說他是個棒槌,他還真是個棒槌啊!居然就連時間都記得這麼清清楚楚!!而且都還精準到分針了!!!
想著,夏晚安忍不住就回了句:「你怎麼不精準到秒鐘?」
「我離開家的時候,當時的秒針差不多接近三十,如果真要是精準到秒針,預估剩下的時間是二十九天零四個小時零五分三十二秒……」
夏晚安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韓經年,你是存心的是不是?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嫁個老公,直男到這地步,怕不是要氣死她啊!
握著文件的韓經年,聽到這句話,手指微顫了顫。
會議室裡安靜了好一會兒,文件後的韓經年,才出了聲,他的語氣雖很平緩,但卻帶了絲絲的緊張:「不是,不是存心的……是……是……」
他似是很難以啟口般,停頓了好幾次,才把後面的話,給說了出來:「是,那二十個小時太難熬了。」
習慣了下班就回家,習慣了每晚身邊都有她,習慣了早上起床旁邊躺著她……突然打破了這種習慣的時光,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格外漫長,漫長到昨夜,他醒來了五次,發現時間都還是凌晨三點多鐘。
原本真的被韓經年氣到的夏晚安,聽到後半句話,整個人突然定住。
是那二十個小時太難熬了……那二十個小時,是他離開家後的二十個小時嗎?太難熬了……是在說,他離開家後的那段時光,他過的很煎熬嗎?
明明不是哄人的話,可勝似人世間所有的花言巧語,讓夏晚安胸口憋的那股火瞬間煙消雲散。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誰讓她自己選了個宇宙鋼鐵最直男,再加上他跟女生接觸少,壓根不懂女孩子心底的那些彎彎繞繞和慣用的口是心非,所以現在只能她自己費心思調教了……
想著夏晚安就轉了轉眼珠子,盯著遮擋住韓經年面孔的文件看了會兒,然後就忽的站起身,抽走了韓經年手裡拿著的文件。
韓經年身子猛地一震,還沒等他來得及做出反應,夏晚安就附身,湊到了他的面前:「韓經年,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女孩子說不要的時候,其實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