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慕頓時嚇得尖叫了一聲,捂著脖子癱軟在地上,再也不敢出聲了。
她瑟瑟發抖了好一會兒,才回頭望去,只見剛剛還握在韓經年手裡的刀,此時已經插在了牆壁上。
也就是說……就在剛剛,韓經年丟出去的那把刀,擦著她脖頸的命脈血管而過……也就是說,若是韓經年稍稍偏差一點點,她剛剛就死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遲慕,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就連雙腿都後怕的打起了哆嗦。
很快酒店的保安和警察趕了過來,酒店的保安隊隊長是認識韓經年的,見他受了傷,立刻上前表示歉意:「韓先生,對不起,是我們工作疏忽了。」
韓經年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攔著夏晚安的肩膀,往旁邊讓開了一些道路。
很快現場就被警察拍了照片錄了視頻,然後在警察帶走遲慕時,一直很安靜的韓經年突然出了聲:「等下。」
為了保證韓經年和夏晚安的安全,警察擋在了遲慕的面前:「韓先生,請問您還有什麼事?」
韓經年沒接警察的話,而是隔著警察,對上了遲慕的眼睛:「你不是問我,哪裡比不過她?」
「其實你這個問題,本身就是錯的,不是你比不過她,而是你根本不配和她比。」
一句話,說的遲慕發指眥裂。
只可惜韓經年卻對遲慕的後續反應,一點興趣都沒有,在說完話的那一刻,直接拉了夏晚安的手,走向了自己的套房。
一回到套房,夏晚安立刻去檢查韓經年的手:「不行不行,這個傷口太深了,得讓謝醫生過來看看……」
夏晚安邊說,邊拿著自己的手機,給謝林去電話。
掛斷電話後,她看到韓經年的掌心還在往外冒血,「謝醫生過來,還要一會兒時間,這樣一直出血也不行呀……」
說著,夏晚安又拿起酒店辦公桌上的座機,給前台去了個電話,讓他們先送些止血消炎的藥過來。
在夏晚安忙活的過程中,韓經年一直沒說話,甚至從坐到沙發上後,就再也沒換過姿勢,而是直勾勾的盯著堆滿了自己套房一客廳的、各式各樣的禮服看。
酒店的服務員,很快就送了止血藥過來,夏晚安道了句謝謝後,就砰的一聲關上門,抱著那些藥和紗布,奔到沙發前,蹲在了韓經年面前:「你把手伸出來,我先幫你簡單的止個血……」
韓經年沒反應。
低著頭研究止血藥怎麼用的夏晚安,沒察覺到男子的異樣,見他不配合,就蹙了蹙眉心,又開了口:「喂,韓經年?手!」
韓經年還是沒反應,視線依舊瞪著那些禮服看。
夏晚安直接伸出手去抓韓經年的手,在她指尖碰上他手腕上時,他本能的往後縮了一下,但在夏晚安再次握住他的手腕時,他還是默默地任由她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膝蓋上。
「忍著點啊,可能會有點疼……」夏晚安邊說,邊小心翼翼的給韓經年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