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在精神病院裡,過的是什麼日子?你知不知道我這一個多月,是怎麼熬過來的?」
「我在那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活在地獄裡……哦,不,是比地獄還要煎熬,我沒有吃飽過一頓飯,我每天跟一群瘋子為伍,我動不動就被挨打就被捆著……」
說著,遲慕就擼起袖子,將兩條胳膊伸到了夏晚安的眼前:「你看到了嗎?我手腕上這些猙獰的傷口,全都是被人用鐵鏈子捆綁導致的!」
「我沒有瘋,可是所有人都覺得我瘋了,我遭到這樣非人的待遇,全都是你,都是你個小賤人害的!」
小賤人……這三個字讓夏晚安眉眼像是結了一層冰似的,變得更冷了。
她是真不想跟遲慕這個神經病一般見識,可是她真的接受不了她的三觀,明明一直以來不肯放過她的人是她,怎麼到頭來,她卻覺得自己是一個受盡委屈可憐巴巴的受害者?
「遲慕,你夠了!你以為我願意和你糾纏在一起?如果可以的話,我巴不得我的世界裡,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你,你口口聲聲說你走到今天,是我害的!請問我害了你什麼?」
「一直以來,不肯放過我們彼此的人是你!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把你怎樣,我只是做了保護好我自己的事情而已!」
「我告訴你,遲慕,害你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是你咎由自取,自我滅亡!」
「胡說八道,滿口胡言!」遲慕尖銳著嗓音,打斷了夏晚安的話:「你說我咎由自取?說我自我滅亡?」
「呵呵,這是我聽到過的最好笑的笑話,夏晚安,我告訴你,從小到大,我出身好,相貌好,我走到哪裡都是被人奉承著追捧著,我這一生從來沒有輸過!」
「我想要的,就從來沒有得不到過!你知不知道,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韓經年……我四歲那一年,就開始跟在他身後喊他經年哥哥,我六歲那一年的生日,他沒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我哭了整整一宿,我八歲那一年,就認定了他是我想要的人……」
說到這裡的遲慕,像是想到往事般,神情變得有些恍惚,但是她眉眼深處,卻透著一抹在她臉上很少可以看到的柔情。
「他學習那麼好,為此,我拚命地學習,就為了可以和他一個班,他去美國留學,我也去了美國……雖然在美國的那段時間,他從不理我……就算是我主動去找他,他也總是用借口搪塞我,跟我說不上兩句話,就丟下我走人了……可我從來不怪他,因為他也不理別的女生……直到有一天,你出現了……」
說著,遲慕眼底的溫存消失得一乾二淨,她轉頭望向夏晚安的視線,凌厲的像是恨不得將夏晚安撕扯成碎片:「你憑什麼能嫁給他?你哪一點配嫁給他?他就應該娶我,他就應該是屬於我遲慕的!他是我的東西!既然是我的東西,我就絕對不會允許別的人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