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晚安點頭,後面的「好的」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她就忽的意識到韓經年這是在詐她。
若是她回句好的,然後真的去幫小鏡子放貓糧了,那樣一來,她不就露陷了?
畢竟一個從未來過這裡的陌生人,怎麼會知道貓糧放在那裡?
想著,夏晚安就連忙生生的將到嘴邊的話改成了:「韓先生,那個貓糧放在那裡?」
韓經年停頓了片刻,才微抬起手,指了一個方向:「在那邊櫃子的第二個抽屜裡。」
「哦哦,我知道了。」夏晚安應完後,就抱著小鏡子衝著韓經年指的櫃子走去。
她拉開櫃門時,還故意當成不知道怎麼開櫃門的樣子,握著門把,往外拉了拉,裝模作樣的倒騰了一會兒,才成功的將櫃門劃開。
望見夏晚安這些舉動的韓經年,眼底劃過了一抹沉思,不過他並沒說什麼,下一秒就抬腳進了書房。
很快,韓經年就從書房裡拿著一份文件出來了。
夏晚安已經給小鏡子換了乾淨的純淨水,也給小鏡子放了貓糧,而小鏡子不知何時從夏晚安的懷裡脫離了出去,正將圓咕嚕嚕的面埋在自己的食盆裡啃貓糧。
聽見門響聲,站在陽台上,盯著小鏡子看的夏晚安,扭頭衝著韓經年看來:「韓先生,走嗎?」
韓經年幾不可見的點了下頭,正準備說「走吧」時,他突然看了一眼餐廳:「夏小姐,還得麻煩您再稍等下,我去拿個垃圾。」
夏晚安:「好的,韓先生。」
韓經年邁著快步進了餐廳。
夏晚安將視線再次落在了小鏡子的身上,因為韓經年不在,夏晚安望著小鏡子的眼神,露出了老母親般的欣喜。
進入餐廳的韓經年,先將自己要丟的垃圾收拾了出來,然後就將視線落在了一旁擺放的整整齊齊的玻璃杯上。
他盯著玻璃杯看了片刻,然後就走上前,拿起一個杯子,在掌心裡轉了兩下,就一鬆手指,任由著水杯從手心脫落,掉落在了地上。
隨著「嘩啦」的一道玻璃碎裂聲響起,餐廳外傳來了女孩的聲音:「韓先生?」
韓經年沒說話,蹲下身,拿起了一個玻璃碎片。
隔了十多秒鐘,他聽到了女孩匆匆趕來的腳步:「韓先生,怎麼了?」
韓經年微垂了垂眼皮,下一秒就將玻璃碎片扎進了掌心裡。
血滴答滴答的砸落在了地板上,很快將他掌心裡的玻璃碎片染紅了……
聽見動靜後,因為好奇趕來的夏晚安,一到餐廳門口,就看到了韓經年手心裡全是血的畫面。
「韓先生……」夏晚安焦急出聲,隨即就飛速的奔到了韓經年的跟前。
玻璃扎的傷口有些深,肉都翻開了……
看到這一幕的夏晚安,手心也跟著泛起了一抹疼,隨後她就又出了聲:「韓先生,您手上的傷口得緊急處理一下,避免感染了……」
「我去給您拿醫藥箱……」說著夏晚安就本能的轉身衝著門口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