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夏晨安和宋有蔓這樣毫無節操的承諾下,她理所應當的放棄了學車。
車是她在英國的時候學的……主要還是因為她想找點事情做來轉移痛苦,就像是馨姨的易容術,根本不是她多想學,只是她不想讓自己閒著。
除此之外,她還學了打保齡球、騎馬、射箭……不過射箭她學的真心讓仙女奶奶和馨姨看不下眼。
意識到自己走神的夏晚安,垂了垂眼皮,壓下心底的想法後,接過車鑰匙,擺出一副很熟練的架勢,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
她問都沒問韓經年,就直接發動了車子,然後等著站在車旁怔忪了一小會兒的韓經年上了車後,就很是老司機的轉著方向盤駛出了地下停車場。
一路上,夏晚安專心的開著車,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韓經年,卻盯著窗外若有所思。
張特助早已經等候在四季酒店門口了,他大老遠的看到韓經年的車過來時,立刻踩著步子,原地走來走去,整個人看想去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旁邊站著的保安,望著前不久還淡定如斯玩斗地主的張特助,突然就給自己莫名加了一堆戲的畫面,表情漸漸地瓦解,礙於顧客是上帝的他,眼底忍不住漸漸地浮現出一種類似於看傻逼一樣的神情。
就在保安尋思著要不要上前問問這位大名鼎鼎的張特助,「需要不需要叫醫生」時,一輛黑色的轎車,開到了他們的面前。
車子都還沒停穩,張特助就像是脫韁的二哈一樣,狂奔到了車前,伸出手,激動地拍著車門,「韓總,文件,文件,來不及了!」
保安目瞪口呆:「……」
車窗落下,露出的是夏晚安的臉。
張特助愣了愣,隨後就看向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韓經年,然後就急忙繞過車頭,躥到了另一邊:「韓總,您可算來了,文件……」
面對張特助急的像是憋尿三個小時的架勢,韓經年無比淡定從容的將手中的文件袋透過車窗遞了出去。
張特助連搶帶奪的接過文件後,一邊親著文件,一邊衝著台階下奔去:「謝天謝地,總算趕得上了……阿彌陀佛……上天保佑……撒浪嘿呦……」
保安震驚的三觀盡碎:「………」
韓經年和夏晚安很快下了車,韓經年將車鑰匙遞給保安,授意他幫忙停車後,就跟夏晚安一前一後進了四季酒店。
接過車鑰匙的保安,一邊看著跑向路邊的張特助,一邊磨蹭到了車旁邊,就在他拉開車門,準備鑽進車裡時,回頭看了一眼四季酒店門口,發現韓經年和夏婉婉已經不在了的張特助,立刻站定了身子,將手中的文件,吭哧吭哧的團了團,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保安險些一臉栽在車門上:「…………」
不過秉承著服務至上的保安,還是將車子開進了地下停車場。
等他再回到門口時,張特助早就不見了人,他想了又想,最後還是磨蹭到垃圾桶旁,從裡面掏啊掏啊掏,然後掏出了那個沾染了奶茶的、皺巴巴的文件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