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特助將鮮花放在一旁,然後拿了個精緻的水晶花瓶去了洗手間。
他打開了水龍頭,製造出清洗花瓶的假象,然後就摸出手機快速的按著鍵盤開始發消息。
三分鐘後,張特助抱著灌了三分之二水的花瓶,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他將鮮花包裝拆開,剛準備把鮮花取出來,放到花瓶裡時,他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回完林塵消息的夏晚安,看到這一幕,想著自己閒著也是閒著,便走上前幫忙:「張特助,你先去接電話吧,我來就好。」
「那謝謝你了,夏婉婉小姐。」張特助邊說,便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手中的水珠,就將手機摸出來,按了接聽:「怎麼了?孫秘書?」
「什麼?上海那邊的分公司,臨時出了問題?很嚴重嗎?好的,我知道了……」
沒一會兒,張特助就結束了和孫秘書的電話,然後神情匆匆的走到病床邊,對著韓經年如臨大敵般,緊張而又焦急的出了聲:「韓總,孫秘書給我打電話說,上海分部那邊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需要您緊急過去處理一下,但您現在的狀況,肯定是去不了,這怎麼辦?」
張特助和韓經年就著工作上的事,繼續聊了幾句,然後韓經年就出了聲:「你去吧。」
「我去?我去了,您怎麼辦?您現在這樣的情況,身邊也不能沒個人啊,謝醫生最近手術安排的很滿,不能一直顧著您,就算是找個看護,那也不放心啊……」
韓經年似是嫌棄張特助太誇大其詞了一般,微蹙著眉心,打斷了張特助的話:「讓你去你就去,我一個人可以的。」
「您一個人怎麼可以?您現在連床都下不了,喝個水都沒辦法喝……」張特助嘀咕了兩聲後,像是想到什麼好的辦法一樣,眼睛一亮:「要不然這樣吧?韓總,我還是給老宅那邊去個電話吧,讓張媽過來照顧您幾天……」
「我說過,不要沒事驚動祖母。」韓經年似是被觸了底線般,語氣一瞬間變得有些凌厲:「張承,你是不是忘記了,祖母這一個月一直都在吃藥。」
張特助:「我……」
韓經年似是不想跟張特助再糾纏般,用不容質疑的語氣乾脆直接的下了決定:「行了,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你走吧。」
張特助不放心:「韓……」
他只說了一個字,韓經年的眉心就蹙了起來。
張特助立刻嚇得不敢再出聲了,他掙扎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妥協的說了句:「韓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走。」
一直都在插花的夏晚安,對張特助和韓經年聊的工作上的事沒太在意,但是韓經年和張特助後續的聊天,她卻是都聽在了耳中。
張特助臨時有緊急的事要出差,韓家老宅的人不知道韓經年現在的情況……所以張特助這一走,就沒人留在醫院裡照顧韓經年了?
夏晚安看了看病床上眉眼倦怠唇色發白的韓經年,又看了看因為不放心欲言又止的張特助,糾結了一小會兒,終究還是沒忍住,出了聲:「張特助,你現在就要出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