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經年望著夏晚安手腕肌膚上滲出的一圈血珠,眉目愈發的冷凝了,他週身散發出的氣場也更駭人了。
夏晚安見韓經年解開自己的手腕後,好一會兒沒反應,納悶的扭頭望了他一眼。
她的動作,驚醒了韓經年,他低聲說了句「等下」,然後就起身走回到了車旁。
韓經年拉開車門,將上半身探進車裡,翻找了片刻,然後就又折回到了夏晚安的身邊,等他重新蹲下來身子時,夏晚安才發現,他手裡多了幾個便攜式的酒精棉簽和創可貼。
呃……
夏晚安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剛剛韓經年開車過來時,嚇散的那幾個男人:「……」
這個時候,好像更重要的是那幾個男人吧?韓經年到底會不會抓重點哇!
在夏晚安的腹誹中,韓經年已經拆開了便攜式酒精棉簽,給她手腕上消起了毒。
酒精滲入傷口,傳來刺刺的疼,使得夏晚安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胳膊,將注意力重新拉回到了韓經年的身上。
「疼?」察覺到她躲閃反應的韓經年,低聲問。
夏晚安還沒回話,韓經年給她消毒的力道就變輕緩了許多。
夏晚安的心莫名其妙在這一瞬間變得柔軟而又溫暖,還夾雜著說不出來的絲絲甜意……不得不說,韓經年是直男了點,但是很多時候他直男思維做出的事情,卻勝過無數甜言蜜語。
夏晚安盯著韓經年入神了一會兒,然後意識到自己的思維被韓經年帶跑偏了,下意識地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男人。
那幾個男人望著韓經年給夏晚安上藥的畫面,神情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齊刷刷的一臉不可思議。
那麼大陣仗的出現,結果現在卻在這裡給她那些可以忽略不計的傷口上藥,的確是夠不可思議的……
夏晚安在心底默默地贊同了一下那些男人的表情,然後就急忙小聲的對著韓經年提醒說:「韓先生,我這些傷口都是小事,明天就自然結痂了,主要是……是他們。」
韓經年知道夏晚安口中的他們指的是誰,可他絲毫沒在意,「他們連小事都算不上。」
「臥槽!」、「靠!」、「瞧不起誰呢?!」
不遠處那些男人,聽到這話,忍不住憤怒了。
先是當他們不存在就算了,現在還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以為他們幾個是吃素的啊!
幾個男人互相對視了幾眼,然後大家心照不宣的衝著韓經年和夏晚安靠了過來。
「韓先生,韓先生……」察覺到那邊動靜的夏晚安,下意識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韓經年本能的加重了握著她掌心的力道,然後一邊旁若無人般的繼續給她處理傷口,一邊對著那幾個男人出了聲:「一分鐘。」
那幾個男人被他這三個字說的一愣。
「等我……」韓經年抓著夏晚安的手,翻了個面,看到她另一側除了有些紅,沒任何傷口後,這才將到嘴邊的話嚥回了腹中,改成了:「算了,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