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原處的韓經年,抬腳衝著兩個人走來,邊走,他邊目不轉睛的望著夏晚安,又開了口:「第三,安安,我愛你。」
安安,我愛你。
我愛你。
夏晚安的眼前,頓時被一片水光所模糊。
一直被無視的陳晴天,忍不住加大了掐著夏晚安脖子的力道:「既然你們兩個如此情深難捨,那我就做次紅娘,成全你們,讓你們死在一塊兒,也算是永永遠遠在一起了……」
說著,陳晴天帶著夏晚安,又往懸崖邊退了退。
呼吸的不暢和疼痛,使得夏晚安臉憋得有些發紫,她望著韓經年,用著最大的力氣,搖著頭告訴他別亂來。
其實她還想告訴他,她也愛他,她走了,他就把她忘了吧,然後好好活著。
只可惜,她說不出來話。
「我想你們一定還有很多話要說,沒關係……留在黃泉路上慢慢說吧……」陳晴天說著,就拉著夏晚安,往後仰去。
在夏晚安身體失衡的那一剎那,她的心臟還是克制不住的緊縮了起來,就在她以為急速的降落會緊跟其後到來時,她的手腕忽的被人抓住。
「我就知道你會救她……」陳晴天似是早就預感到了這一幕般,沒去想盡辦法的拉著夏晚安,而是忽的伸出手,緊緊地抓住了韓經年的胳膊,帶著兩個人往萬丈深淵處落去。
韓經年沒躲閃陳晴天的鉗制,而是用最大的力氣,將夏晚安從陳晴天的手中扯了回來。
由於慣性,夏晚安撞進了韓經年的懷中,只是她的臉還沒貼上韓經年的衣衫,他就推了她一把。
她瞬間懂了他的意思,下意識的伸出手想去抓他:「韓經年,你說過的,你剛剛說過的,你不會再和我分開的,你不能騙我,你……」
在夏晚安被推倒在地上的那一剎那,她看到韓經年黑色的西裝,陳晴天纖細的身影,從她視野裡劃過,跌進了懸崖裡。
在她大腦一片空白之前,她模模糊糊的聽到有她極其熟悉的聲音傳來:「抱歉,最後一次了。」
…
「真不是我說,還好我跟謝醫生趕到的及時,還好韓總,您命大被樹掛了一下,減緩了下降的速度,才能拉住我們丟下去的繩子,要不然……」張特助一邊開車,一邊後怕的唏噓著。
坐在後車座的韓經年和夏晚安,誰都沒理會他。
夏晚安還沒從驚魂未定中緩過勁兒來,臉色蒼白的厲害,就連唇瓣都微微打著哆嗦。
張特助想到自己和謝林趕到時,恰好看到韓經年跌落懸崖,忍不住又出了聲:「要不是謝醫生想的全面,提前備了繩子,說真的,剛剛想救都沒得救!」
總算稍稍定了一些神的夏晚安,這才轉頭看向了韓經年,男子頭上磕破的傷口,雖然已經被謝林簡單止過血了,可繃帶還是被浸染成了紅色。
只是一眼,她的眼睛就濕了,「你……」
她只說了一個字,聲音就哽咽的發不出字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