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胤靜靜看耶律祁洒然離去,身影一身寒氣。
蒙虎站在他身後,吶吶不敢發話,心中暗暗嘀咕。
「主上,您剛才說要去看看那邊花牆的堅固程度……」
「我忽然想起還有折子沒批。」宮胤看了那邊一眼,一轉身坐下了,「暗了,點燈。」
燈油滿滿加上了,大有徹夜看折子的打算。
宮胤卻有點坐立不安的模樣。一會兒換個姿勢,一會兒換個方向。
蒙虎低頭不敢說話,心想以前那個一坐半天沒動靜的主子哪裡去了?
「把簾子放下來!」調整了無數姿勢,都難免心煩氣躁的宮胤吩咐。
無論坐在哪裡,總似沐浴在她目光中,總似見她一張笑臉,溫柔召喚耶律祁。
不要見。
簾子密密地放下來,將光影遮滅,他的身影投射在牆上,長長折折,似難以言明的心情。
某人在書房心煩氣躁,景橫波早已爬下牆自得其樂。
她向來是疏闊的性子,不愛為難人也不為難自己,等不到就不等,絕不會如癡情女子佇立中宵淒淒慘慘慼慼最後咳血幾聲。
以前研究所太史闌就評價景橫波,最無恥無情一個人。看似熱情奔放,也不惜幫人助人,但其實她都是隨意的,並不入心入肺。美麗的人或物都喜歡,都會給予熱情,甚至會去追逐,但那也是單純的追逐喜歡的東西而已。
受傷了,她或者立即想辦法報復,不想報復就遠離,懶得去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