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抓藥草,似乎要拿給景橫波瞧個新鮮,手掌卻落向景橫波的胸。
「啊什麼藥草?」景橫波一個大轉身,游向藥澤深處,戰辛的手,再次從她胸前錯過。
岸邊微微一響,景橫波回頭,就看見英白對她搖了搖手。
不是。
隨即英白滑入水底。
戰辛又似有所覺,要回頭,她腳尖一點,點住戰辛胸膛,嬌聲笑道:「這水好熱……」
戰辛心火再次被撩起,湊近她,伸手去摟她的腰,「習慣就好,來,我帶你去一處好處……」
景橫波身子一錯讓開,一抬頭,英白在戰辛身後出現,眼眸冰冷似有煞氣,單手舉起——
景橫波看著他那眼神,心中一震,但思維絲毫不慢,立即一腳蹬了出去——殺毛!人家還沒搞清楚圖紙在哪呢!
嘩啦一聲英白再再次給她踩進了水底……
「怎麼回事?」戰辛又發覺不對,轉頭看水面,空空蕩蕩。
「人家忽然抽筋了啦。」景橫波嬌聲埋怨,一個翻身揉著腿,正好再次避過戰辛想要握住她腳踝的手。
戰辛有點焦躁了——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別跑了。」他聲音有點冷,眉宇間有點不耐煩,「池子就這麼大,你這麼竄來竄去,到底要做什麼?」
景橫波心中一跳——老色狼耐心用完了。
他本就沒有信任她,一族之主,怎麼可能這麼輕信。他說到底也不過在試探。這樣迂迴的回合再多幾次,他就要露出猙獰面目了。
露出猙獰面目她不怕,但是圖紙一事就功虧一簣了。
「人家能做什麼嘛?人家連武功都沒有,人家只是好奇……」她一邊嗲著嗓子忍著噁心,一邊轉身,雙手拉住了戰辛的手臂,「來,陪我玩玩……」
她拽住了戰辛的手臂。
戰辛忽然一縮手。
景橫波一怔。
不對勁!
這色狼之前對她任何對他的身體接觸都十分樂意,怎麼忽然對拉手臂抗拒?
屁股都露了,卻要護手臂?
手臂上有什麼?
護腕!
她立即伸手去抓戰辛護腕!
戰辛臉色一變,怒聲道:「好啊果然你——」冷笑一聲手一拍。
池子四周忽然一聲悶響,水流暴起,四道怒龍般水桶粗的水泉橫池噴射,頓時池中水流激湧,無數潛流如掌風,從四面八方狠狠拍向景橫波。
景橫波一抬頭,就看見戰辛冷笑的臉,難怪他有恃無恐,原來池中另有機關。
此刻她完全可以閃身,卻不願放過那個護腕。
「喂!」她大叫。
在她大叫之前一霎,嘩啦一聲水響,池底人影暴起。
戰辛駭然回身,回身之前,手指一彈,一點星火射上天空。
幾乎立刻,假山之外便有騷動。
英白卻已經狂射而出。
他似乎積壓了太多郁氣,一出現便聲勢驚人,整座藥澤的池水都似乎被他帶起,在空中翻騰呼嘯,恰如披在他身後飛舞的雪白大氅。
戰辛霍然抬頭,眼眸驚駭,他眼眸倒映著前來救援的王宮供奉身影,但英白身影,比所有人都快!
他如怒龍起,一瞬跨越千萬里,一線白浪激射在身後,裹著風濤撞向戰辛,兩人身形在池面劃出一條刀鋒般的溝壑,激起碎沫無數如飛花,下一瞬戰辛被他生生撞在池邊,轟然一聲連背後巨大假山都似在搖晃。
戰辛噴出一口血,想要大叫,一隻手已經冷冷扼住了他的咽喉。
英白另一隻手一抬,景橫波給他扔到了藥澤的另一邊。
轟然一聲假山碎裂,裴樞從煙塵中闖出,手中也不知搶的誰的刀,哈哈大笑道:「娘的小爺等了這麼久!吃爺爺一刀!」
他一刀如匹練,卷半個天。一刀迎上那十個從假山下落意圖救援的王宮供奉,狂風烈卷,將眾人逼退。
戰辛臉色死灰,他萬萬沒想到這幾人竟然都是絕世難出的高手。
英白一手扼住他咽喉,一手就去脫他的護腕。
戰辛忽然一跺腳。
地底隱隱震動,似有水流翻湧之聲。
英白微微一震,鬆開戰辛脖子,冷聲道:「你想做什麼!」
戰辛咳嗽,大笑,「我開啟了地基之下深渠,那裡面可有黑水澤之黑水!現在黑水一定已經滲進來了,你們要出去已經來不及了……哈哈我可服過解藥了,你們有嗎?」他斜眼睨著戰辛,「還不快放開我?跪求我給你們解藥?你難道不知道黑水澤黑水,爛人肌骨,足可讓人嚎叫三月才死嗎!」
英白冷冷地看著他。並沒有移動。
景橫波低頭看看水面,咦,還是很清澈啊,黑水呢?
戰辛狂笑了一陣,忽覺不對,一低頭臉色大變。
「嘩啦。」又是一聲響,一條人影自池中沖天而起,人在半空笑道,「啊,這地底池好臭。真是太不公平了。你們在這鴛鴦戲水,我就得在地底堵洞!」
景橫波笑吟吟抬頭,把戰辛的臂環拋給他,「耶律祁,送個手鐲賞你大功!」
耶律祁輕輕一笑,抬手一撥將臂環撥走,懶懶道:「戰辛的這個臂環,不過是個小機關,還是免了吧。」
景橫波一笑——耶律祁自有他的尊貴和傲氣,是她隨意了。
耶律祁落在她身邊,轉頭對她一笑,悄悄道:「當然,如果是你自己的東西送我,我可樂意得很。」
「砰。」一聲,裴樞也落下來了,抓著個刀在水裡拍水,大笑道,「你們都和她泡熱湯,我也要!」
景橫波噗地一笑。
這貨有時候真萌。
她心情放鬆,微微後仰,欣賞著大湯共泡的三美男。越看越覺得鼻子好癢——不行了血要奔出來了!
所謂濕身誘惑就是這樣吧?三個男人,三個年輕健康美貌條子好的男人,穿著衣服看不出來,濕身之後,各種腹肌倒三角人魚線,溫潤有彈性的肌膚在透明的衣物下若隱若現,透著肌理的光澤和起伏,所謂透比露更誘人,果然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