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臉紅心跳的事
月夜,竹屋內。
「等……長淵,等一下,痛。」
「痛?好……我們不做了。」他說著,微微退開身子,竟是真的做了離開的打算。
司命一咬牙,狠狠抽了一下他的臀:「你敢!」
他果然是不敢的。但他更不敢動,身子僵硬的撐在司命的上方,腦袋埋在兩個柔軟之間,他呼吸粗重而溫潤的噴灑在她身上,惹得司命也臊紅了一張老臉。
他卡在她身體裡面,不進不退,這樣詭異的境地倒是讓長淵倒是越發的堅硬起來,司命幾乎能感覺到下面那個東西自己在難抑的顫抖跳動。
有溫熱的液體源源不斷的從身體內處湧出去,滋潤了緊密相連的地方。司命捉住長淵撐在她身側的手,讓他撫上自己的柔軟:「有……有這麼個法子,或許、或許不會痛,你幫我,呃……揉,揉那麼一揉。」
長淵此時已在拚命的壓抑,聽得司命如此要求,他也沒多問,依著她的意思輕輕揉了揉。揉著揉著他驚歎的抬起了頭,望著司命:「司命,它……變了。」
窗外的月色透過白色的紙窗,照出了司命一臉滴血的羞紅,長淵這才看見她緊緊咬住自己的食指關節,忍耐著喉頭滾動的情愫。眸光如水,盈盈動人,表情有點羞惱的委屈,看得長淵身下又是狠狠一跳。
這情不自禁的一跳讓司命喉頭死死壓抑的感情再也忍不住的驚呼出來。
長淵癡癡的盯著她,唇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看著她這樣被自己「欺負」,長淵覺得很開心。
「你,別老是看著。」饒是司命平日裡臉皮再厚,此時也被長淵直勾勾的眼神看得直捂臉,「你……也別老是卡著。」
半進不退,這條蠢龍可知道她也已忍得很辛苦了,但是這樣的話她又怎麼催促得出口。
長淵聯繫她的前言細細一琢磨,品味出了話裡的意思:「你是說,只准進不准退?」
司命捂著臉一聲歎息,而後默默點頭。
「司命,痛便與我說。」
「嗯。」
每深入一分,每感受到彼此的溫度更近一分,兩人的臉便更紅了一分,長淵動作很慢,而此時越慢便越是能勾出司命身體中的燥熱。她壓不住嚶嚀,長淵也控制不了呼吸。
氣息的熾熱抬升了屋內的溫度。
抵達最後那個地方,長淵啞了嗓音,極具磁性而極致溫柔:「痛嗎?」
怎麼會不痛。她即便是看不見也知道,混合著粘膩液體的血液已染紅了床單。她搖頭,眸帶笑意,深深望進他金色眼瞳之中:「不痛。」
興許是本能,接下來的事情司命沒有再多嘴一句,長淵便能摸索著做得很好,非比尋常的好……
神龍精力旺盛,司命有點招架不住,但每次長淵問她痛不痛,她都笑著搖頭說不痛。能擁抱著彼此做快樂的事,她笑都來不及,這點痛哪比得上心中的安樂幸福。
長淵在慢慢的熟悉,她也逐漸的適應,彼此的動作越發激動迅速,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擊,一次比一次深入的痛快,司命眼中的月光被搖碎,只剩下長淵的臉成了永恆不變的印記,深深雕刻在她心間。
「長淵,長淵……」
「嗯,我在。」他的聲音因為快樂而微微變調。
「我愛你,很愛……嗯……很愛。」
長淵的嘴笨在此時顯露無疑,他只埋下頭去,狠狠咬住司命的唇,唇舌激烈相交間,司命身子痙攣起來,熱潮湧出,緊緊包裹了他。
一聲低吟,他便也毫無抵抗力的交代了出去。
司命緊緊摟著他,他藉著餘韻繼續動作,嘴唇向下,在她頸邊的大動脈上狠狠吮吸,刻下他的印記,只屬於他的印記。
「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番外二:龍蛋
萬天之墟中,司命畫出了天地日月,造出了山河湖泊。這個世界寬廣而安靜。她和長淵活得很自在,只是有點寂寞,但是隔不了幾天他們便要徹底與這樣安靜的生活告別了。
司命摸著自己圓圓的肚子,看了眼旁邊坐立不安的長淵問道:「長淵,你想要個女孩還是男孩?」
這個問題她已經問過無數次,每次長淵回答的都是「都可以」。但這次他明顯有點焦慮過頭了:「我在擔心他、它是個人還是個蛋,若是人還好,若是個蛋該如何孵化呢,還是……」他被自己的想法嚇白了臉,「人頭蛋身?人身……蛋頭?」
那得是怎樣一個怪物啊……
司命撇了撇嘴:「長淵,你擔心太多了。」她話音剛落忽覺肚子一陣隱隱的疼痛傳來,司命摸了摸陣陣顫動的肚皮,臉色沉了下來,「唔,我覺得……」肚子的疼痛越發明顯起來,司命面色白了白,「真相馬上就要大白了。」
「什麼?」長淵一呆,見司命捂著肚子冷汗流下她的額角,他下顎抽緊,等回過神來,他凝神靜心穩下心緒,二話沒說立馬將司命抱回屋中躺好。他熟練的脫下她下擺的衣物,又點火燒水,為了今天,他早在司命一個人睡著之後演練了許多遍。
他知道,萬天之墟裡沒有其他人,他的司命只有他。
疼痛讓司命臉色蒼白如紙,她緊緊抓住長淵的手,她看見自家丈夫神色雖沉穩,臉色卻白得像他也要臨產了一般。司命一時覺得感動得想笑,可還不等她裂開嘴,陣痛便猛然襲來,她捏住長淵的手狠狠一緊,對方也用力的回握她。
「乖,不怕,沒事,沒事。」
此時若是只有司命一人,以她倔強的脾氣,這樣的痛她咬咬牙便和血吞了,但長淵如此一安慰,她便覺得她是可以軟弱的,有人可以包容她的軟弱,有人可以代替她堅強,給她最有力的依靠,任她如何依賴耍混也對她不離不棄。
「長淵……真的很痛。」司命眼眶一紅,淚水刷刷的便流了出來。
「嗯,我知道,沒關係……下次我們不生了。」他鎮定的臉卻說出語無倫次的話。
「真的很痛。」
他輕輕的親吻她的臉,生怕稍一用力就把她的臉親破了:「我在這裡的,你別怕。」
「很痛!」
「好好,不生了,我們不生了。」長淵急急道。
司命渾身疼得一抽一抽的,她一邊哭一邊笑:「你說不生了就不生了嗎,你把他塞回去!有本事塞回去!」
他們的第一個「蛋」便在這樣混亂的對白中擠了出來。生出來的是個男孩,正常的男孩,身上沒有一丁點蛋殼,長淵給他洗了澡,僵硬的抱回去給司命看。
司命見了孩子哭得成一團的臉,虛弱笑道:「長淵,你瞅瞅你兒子,丑成這幅德行了。嗓門倒挺大。」
長淵久久沒答話。司命強撐著精神戳著孩子玩了一會兒,才恍然發覺身邊安靜得奇怪,她抬頭一看,猛的呆了。
長淵俯□子將司命與孩子一起摟進自己懷裡:「我說真的,以後不生了。嚇死我了。」他聲音在顫抖,司命很呆了半晌,費力的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背:「你怎麼和孩子一起哭啊,我可安慰不過來。」
長淵只是把自己腦袋埋在司命的頸項裡,一個勁兒的搖頭說「不生了」就像剛才生了孩子的是他一般。
「這可不行呢,我還想要一個女兒,這個哥哥叫長命,妹妹叫長生。以後你再也不用孤獨了。」
長淵擁住她一陣沉默。
「其實,我早就不孤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