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沒時間再追根究柢,宮孟賢父子三人即刻飛身出廳而去,海公子和夏侯嵐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也隨後追去,宮如媚拉著 兒子正想乘機逃之天天,宮雪菱及時一把捉住陸學季。

  「姑姑,把麻煩帶到鑣局裡來,你們就想溜了嗎?」

  如果可以的話,陸家姊妹也想落跑,但她們的夫婿都跟出去了,她們也只好留下來。

  「娘,我們先出去看看再說吧,舅舅他們應該應付得來的。」

  「對啊,娘,就算舅舅他們不行,還有嵐哥和妹夫在,我就不信有誰抵擋得住他們的聯手!」

  這麼一說,大家都覺得很有道理,於是安心的一起到外面去看看戰況如何,誰知才一眼,不要說宮如媚一家子,就連宮雪菱都想落跑,大冷的天,大家都刷一下爆出滿頭冷汗。

  練武場中,宮孟賢五人正聯手圍擊一個中年男人,一個十分俊美的美男子,但他的俊美和海公子是截然不同的,海公子是娘娘腔的俊美,而中年男人卻是純然陽剛性的俊美,尤其是他那雙眼,閃亮、熾熱,就像兩把憤怒的火。

  宮孟賢五個人聯手竟然抵不住一隻手,沒錯,那個中年美男子只用了一隻手就讓宮孟賢五人捉襟見肘,狼狽不堪。

  「那個該死的小子在哪裡?快把那個小子交出來!」中年美男子憤怒的暴吼。

  「這位,他只不過殺了你一匹馬,我們可以賠……」

  「只不過殺了我一匹馬?」中年美男子狂怒的咆哮,一拳揮出去差點把宮孟賢揮到鑣局屋頂上去掛著 。「那該死的小子中意我的馬,我不肯賣,他就偷,我的寶貝是有靈性的,當然不肯跟他走,他竟然一怒之下殺了我的馬,那匹馬跟了我多少年,就跟我的兄弟沒兩樣,你說,我不能為我的兄弟報仇嗎?」

  哇,這婁子可捅大了,不管在別人眼裡是馬還是牛,在那中年美男子心裡,他的馬就是他的兄弟,殺弟之仇豈可不報。

  「只要你說出口,我們一定會傾盡全力賠……」

  「我只要那小子的命!」中年美男子尖銳的咆哮。「告訴你們,我的耐性是有限度的,倘若你們再不把那小子交出來,休怪我殺了你們再去捉那小子!」

  話說著 ,另一隻背在身後始終沒動過的手終於動了,只不過往前掄上一圈,宮仲卿兄弟倆就一起摔飛出去,一個掛在樹上,一個壓垮兵器架,海公子連連往後退,一屁股跌坐在台階上,夏侯嵐踉踉蹌蹌一退再退,如果不是磚牆擋住他,搞不好會一路退回寧國府去。

  五人之中,只有宮孟賢退了幾步後就站穩身子,卻是滿臉驚駭。

  「請問尊駕是江湖上的哪一位?」

  「哪一位都不是!」中年美男人怒吼。「還不快把那小子交出來!」

  宮孟賢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這時,剛從台階上爬起來的海公子也不乖乖去揉他的屁股就好了,竟然脫口而出一句無論如何都不該在這時候說出口的話。

  「但那只不過是一匹馬……」

  人家都說那匹馬跟他的兄弟沒兩樣了,海公子還這麼說,難怪人家馬上點燃炮火轟得天下大亂。

  「我先殺了你們再去找那該死的小子!」

  聲落,層層壘壘的拳影瞬間圈住了宮孟賢五人,中年美男子瘋了也似的痛下殺手,宮孟賢五人馬上陷入岌岌可危的險境,別說反擊,連抵擋都抵擋不了,隨時可能有人要上西天去報到。

  見狀,宮如媚又想拉兒子落跑,但宮雪菱硬是捉住陸學季的手不肯放,一時情急,宮如媚使盡全力推出去。

  「還不快放開他!」

  
《笑問生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