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樣子在別的人眼中就是被小燕子與紫薇莽撞的行為氣著了,一時間嬪妃們都不敢開口說話,皇后看了眼神色緊張的令妃,這一次她沒有當著皇帝的面說那兩個丫頭的壞話,因為根本不用她說,老佛爺已經夠不喜歡那兩個丫頭了,她可沒有錯過老佛爺看那兩丫頭的眼神。
尤其是那個小燕子,老佛爺看她的眼神可沒有作為奶奶的慈愛。
乾隆見到這種狀況,想起那兩丫頭今天做的事情,有些無奈的幫襯著道,「皇額娘,小燕子與紫薇進宮不久,很多規矩都還不懂,望皇額娘見諒。」
荊央淡淡的看著乾隆,她不會像原著裡面的太后一樣只會生氣,她面對不順心的人或者事情,只會解決,不會忍耐。
「皇帝,你是大清的皇帝,是嗎?」荊央的嚴肅的看著乾隆,一時間她嚴肅的表情讓整個屋子裡的氣氛也跟著沉了下來。
乾隆看著荊央,堅定的回答,「是。」
「那麼今天在場跪著的是不是我們大清的大臣,親王,還有阿哥與格格?」荊央繼續問。
「是。」乾隆面色嚴肅,他或許已經明白太后的意思,或許仍然有些不明白,但是太后的問題他卻要回答。
「那兩個民間格格進宮半年了吧?」荊央不急不緩道,「進宮半年的格格連最基本的皇家禮儀都不懂,今天這個樣子丟臉的不是她們,是我大清皇朝,你明白嗎?」
「老佛爺,因為兩個格格來自民間,所以很多規矩都還不明白,所以……」令妃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荊央喝斥住了。
「給哀家住嘴,哀家在與皇帝說話,你一個妃子,有你插嘴的份嗎?連皇后,別的娘娘都沒說話,哪來的權利讓你開口?」荊央把桌子桌子重重一拍,「看來哀家真不該回來,這一回來格格妃子什麼的都欺到哀家頭上去了!」
令妃臉色頓時慘白,她跪下顫抖著道,「臣妾知罪。」
乾隆一聽這話,頓時也驚恐道,「皇額娘息怒,朕一定懲罰小燕子,請皇額娘不要生氣,兒臣惶恐。」想到當年在雍王府為了護住自己額娘受的苦,年妃對額娘的欺壓,乾隆心中升起無限愧疚之情,是他這個做皇兒的不孝啊。
小燕子的率真,紫薇的善解人意又怎麼能比得上額娘對自己的養育之情,想起曾經在雍王府的日子,乾隆心頭一陣陣的抽痛,他轉身對身邊的太監道,「立刻傳還珠格格,明珠格格。」
說完,他看了眼還跪在地上的令妃,想到令妃還懷有身孕,他為令妃求情道,「皇額娘,令妃如今懷有身孕,這有什麼事讓她起來再說。」
「罷了,起來吧,」荊央輕輕擺了擺手。
「謝皇上,謝老佛爺。」令妃感受著四周嘲笑的眼神,心中對小燕子升起一股不滿,如果不是她不爭氣,自己今天又怎麼會受這麼大的侮辱?
「這女人啊,不能恃寵而驕,哀家這一生最討厭的便是恃寵而驕的女人,你們要記著,你們都是皇帝的女人,你們所要做的就是好好伺候皇上,」荊央用茶杯蓋擦著杯沿,「別想有的沒的,想得太多,最終什麼都沒有。」
「謝老佛爺教誨。」眾嬪妃行禮謝恩,但是任誰都知道,這話是說給誰的。
乾隆是皇帝,他可以管天下事,唯一不能管的就是後宮,他只是看著太后臉色好了一些,方才鬆了一口氣。
皇后瞟了眼臉色慘白如紙失魂落魄的令妃,得意一笑,這宮裡的女人最忌諱的就是恃寵而驕,而且太后當年在雍王府時因為恃寵而驕的年氏吃了不少苦,最討厭的便是這類的人,令妃她今天這樣,不是給了老佛爺討厭她的理由。
她看了眼令妃的肚子,冷笑,如果令妃再這樣下去,就算她生下的是一個阿哥,這撫養的人也可能不是她。
「稟皇上,老佛爺,皇后還有各位娘娘,明珠格格,還珠格格已經到了。」(雖然原著中貌似總把把還珠格格提在明珠前面,但是按照兩人的真實身份來說,紫薇是皇帝的親女,相較於沒有任何背景的漢家養女身份是要高貴一些的,所以我覺得太監在稟報的時候應該是紫薇封號在前,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看法,做不了准,大家就當看著玩吧)
乾隆看了眼閉眼讓嬤嬤按摩的荊央,對來報的太監道,「宣她們進來。」
紫薇與小燕子進了屋子,就看到了閉目養神的太后,面無表情的皇帝,面帶得色的皇后,還有面色慘白的令妃,以及看不出心思的眾位嬪妃。
紫薇心頭漏跳一拍,身子微微發著抖,走近人群才跪下,「紫薇給老佛爺請安,老佛爺吉祥。」再對乾隆,皇后,令妃單獨請安,再對眾嬪妃請安。
荊央微微皺了一個眉頭,但是卻沒有多說什麼。
坐在皇后下首的純貴妃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令妃,眼中升起嘲諷之色。
在場有兩位貴妃在,她竟然面無異色的受一個格格單獨之禮,真不知道該說這個女人太笨,還是因為面對這種待遇習以為常。
可惜,真可惜,純貴妃看了眼同樣眼帶諷意的其他嬪妃們,這個地方還有老佛爺在,她真當她在這個宮裡真是連皇后都讓三分的第一人嗎?剛才老佛爺的皺眉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貴妃在皇后面前單獨受禮,她真是真夠聰明的。
小燕子見紫薇行禮,才噗通一聲跪下,依葫蘆畫瓢,請了個不規範的安,面上還有著明顯的不甘不願。
「抬起頭來,讓哀家瞧瞧,」荊央倒要看看,這兩個人是不是真如電視裡演的那樣。
紫薇的皮膚很白皙,臉蛋也是標準的瓜子臉,一雙杏眼水光粼粼,倒還真有幾分江南女子惹人憐愛之感。
至於小燕子,著實不怎麼漂亮,皮膚也不似宮裡女子的白皙,整體看起來也很普通,除了一雙大了些的眼睛,實在看不出有何出彩之處。
「紫薇啊,過來,給哀家好好瞧瞧,」荊央並不討厭紫薇,因為她至少識時務,知道自己是誰,如果不是小燕子的影響,或許宮裡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人討厭她。
雖然她不喜歡紫薇聖母的性格,但是相比小燕子的沒心沒肺,從不為別人考慮的性格,荊央還是不想為難這個女孩子的。
紫薇身子微微一抖,起身向前走了幾步,跪在荊央的面前。
「就算是皇家流落在外的血脈,也還有著幾分皇家的神韻,瞧這雙會說話的眼睛,」荊央溫和的握了握紫薇的手,「皇帝啊,這紫薇丫頭生的不錯。」
乾隆見老佛爺這種態度,就明白老佛爺對紫薇至少是喜歡的,他急忙回答道,「皇額娘明鑒,這紫薇丫頭的母親也是濟南有名的才女,在雨荷的教導下,雖然不大明白宮裡的規矩,但是還是知書達理。」
「嗯,」荊央點了點頭,放開紫薇的手,對身邊的宮女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扶著格格到那邊坐著。」
「是。」宮女扶起紫薇,「格格,請。」
紫薇擔憂的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小燕子,她也知道,此刻不適合給小燕子求情,而且剛才太后看她的眼神好溫和,而且老佛爺對自己的娘親是肯定的,娘親愛了一輩子,等了一輩子,總算是有回報的,她不想破壞這份美好。
而且太后這麼和藹,這麼慈祥,只要小燕子好好認錯,太后一定不會為難她的。
小燕子不敢置信的看著紫薇這麼聽那個老姑婆的話,她睜大眼睛,看著紫薇在宮女的攙扶下坐在雕花圓凳上,她有種被紫薇背叛的感覺。
紫薇怎麼這樣,太后一回來,她就變得這麼現實了?
在場的嬪妃們紛紛在猜測老佛爺的用意,太后不喜歡小燕子是肯定的,可是太后對待紫薇的態度又是什麼意思?
純貴妃拿起手絹掩飾住自己嘴角那抹並不明顯的笑意,剛才小燕子看紫薇的眼神……
老佛爺,不愧是老佛爺。
能從一個不受寵的格格(這個格格指的是在雍王府時鈕鈷祿氏嫁給四四時的封號,是比較低的級別。)慢慢的升為庶福晉,後來是熹妃,熹貴妃,最後成為大清朝最尊貴的女人,怎麼可能沒有一絲的手段。
這個小丫頭與太后鬥,下場只有一個字,死!
太后調教記
紫薇坐下後,氣氛顯得更加的詭異了,在場的嬪妃也不是傻子,她們看著跪在地上左瞄右瞟的小燕子,在看了看依舊不動聲色的太后,沒有誰敢在這個時候多說一句話。
乾隆看著小燕子這個樣子,眉頭皺得更緊了,連皇后在向老佛爺請安的時候都不敢四處張望,這個丫頭平日自己寵著玩玩鬧鬧也是天性可愛,可怎麼能在皇額娘面前也這個樣子?對長輩如此無力視為不孝,一個人可以無知,但不能沒有作為人最基本的道理。
「小燕子,你給朕好好跪著,這看來望去像個什麼樣子?!」乾隆怒道,「簡直讓人失望至極!」
小燕子睜大眼睛,「皇阿瑪,我一直是這個樣子,你又不是現在才知道,你今天怎麼變得這麼奇怪?」
「你!」乾隆站起身,小燕子說這話彷彿是把他的臉面掃到了地上,她這話是說自己平日對她的寵愛錯了嗎?
「好了!」荊央沒興趣看這出吵鬧的戲,「宮裡的格格自小就有教養嬤嬤,這還珠格格竟然從民間來,就派人好好教她規矩,多抄抄《女戒》。」
乾隆見老佛爺面露疲態,想是趕路累了,自己這個做兒子的竟然因為這種事情讓皇額娘擔心,真是太不孝了,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小燕子,「小燕子,老佛爺的話記住了嗎,跪安吧。」
小燕子不情不願的嘀咕道,「皇阿瑪,明明是你說我不用學宮裡這些不七不八的規矩的,你怎麼說話不算話,你是皇上啊,皇上不是應該一言頂很多個鼎的嗎?」
「小燕子!「紫薇見小燕子越說越不像話,而皇阿瑪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她忙走到小燕子身邊跪下,「皇阿瑪,我一定會和小燕子好好學規矩,請皇阿瑪息怒。」
「紫薇,怎麼你也要我學那些不七不八的東西?!」小燕子一聽紫薇這話,不高興了,「皇阿瑪,明明是你說我不用守宮裡規矩的,現在怎麼太后一回來,你就變了呢?」
乾隆聽著這話,自然是更加的生氣,看著理直氣壯的小燕子,哪還有開心果的樣子,「你給朕閉嘴,連朕的話你也違背,真是太不像話了!」
「我像不像話不知道,但是皇阿瑪你說話不算話我是知道的……」
紫薇一臉驚恐的想去摀住小燕子的嘴,卻被小燕子一把推開,「紫薇你不要攔我,我就是要說,本來就是嘛,之前是皇阿瑪你自己說我可以不用遵守宮裡的規矩,說不用我學規矩的是你,叫我學規矩的也是你……」
「好了!」荊央一拍桌子,看了眼面色鐵青的皇帝,也不想這位可憐的乾隆皇帝繼續受刺激,「越說越不像話,來人,把還珠格格帶回漱芳齋,罰抄女戒一百五十遍,一個月沒有哀家或者皇上的口諭不能出漱芳齋,桂嬤嬤,容嬤嬤,從今天開始你們就給哀家好好教教這位還珠格格什麼叫禮儀,皇家丟不起這個臉!」
說完,她歎了口氣,「皇帝也回吧,留下皇后陪哀家說說話,其他的都跪安吧。」
乾隆看了眼皇后與紫薇,雖然不明白太后的用意,但是作為孝子的他也不會違背老佛爺的意思,行了禮帶著嬪妃們浩浩蕩蕩的出了慈寧宮。
對於嬪妃們來說,今天是個不錯的日子,無法五天的還珠格格總算是受了些教訓,老佛爺回來了,這個後宮總不會還讓這兩個民間格格攪得烏煙瘴氣吧。
而且還有向來受寵的令妃今天在老佛爺這受了教訓,從今往後的日子可就沒從前風光了,誰叫她與那兩個民間格格攪在一起,自找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