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優尷尬的紅著臉,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她看了看自己的男友,他怎麼會這麼失禮?
「誰看你了,小丫頭有什麼可看的,別自作多情了!」男生惱羞成怒的吼完,便被一個黃色的東西打倒在地,眾人呆滯的看著在地上歡快滾著的東西,網球?!
「啊呀,真不好意思,手滑了。」穿著青色校服的俊美少年笑得眉眼彎彎走近,他揮著手中的網球拍,絲毫看不出哪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優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終扶起倒在地上的男朋友,可惜這個傢伙不夠聰明。
「媽的,你這個臭小子…」他的話沒有機會說完,因為一個網球再次把他打翻在地。
「真是對不起,我又手滑了,」少年睜著,不對,他是閉著眼睛說的話,不算瞎話。
帶著人畜無害的笑走近夜蝶,「我說助教大人,你可是很久幾天沒來網球部了。」他瞟了眼地上的屍體,不經意的踩上他的手指,在慘叫聲下依舊是笑瞇瞇。
夜蝶撲進他的懷中,可憐巴巴道,「不二,你終於來了,人家被欺負了。」
「啊啦,助教什麼時候也有了英二的習慣了,」不二笑問,不過沒有推開她,「好心」的把腳提起,以便這個傢伙可以起身。
可惜這人還沒學聰明,還沒起身便開口罵,「臭小子…啊…」
這聲慘叫異常淒涼,因為他的某地被優雅的夜蝶用迴旋踢惠顧了,速度及力度用三字可形容,快!狠!準!
在場的男生都心有餘悸的抖了抖,至於地上的傢伙,他們的眼神寫了兩個字,祭奠! 不,有一個人例外,就是笑瞇的不二小熊了,他讚歎道,「夜蝶的腿法不錯。」
「多謝誇獎」夜蝶踩了踩地上的「屍體」,冷冷道,「別怪本小姐沒有提醒你,玩弄女人和鄙視女人的男人被我看到會很慘,如果得罪我就是慘上加慘!」
道明寺司抽抽嘴角,這個女生怎麼這麼囂張,看著杉菜和她朋友臉上擔憂的神色,他還是出聲道,「喂,女人,你也不要太狠了吧。」
收回腳,夜蝶皺眉,「既然連你也這樣說,我就放過他,」抬頭看了看陽光,「天太熱了,不二,我們回學校吧。」
聽到她的話,不二的笑變得真實,雖然看到她穿著冰帝的校服很刺眼,但是她還是青學的人,「嗨。」
「我說,女人,你換男朋友挺快的,上次那個狂妄的小子被你甩了?」道明寺司突然的問題,讓不二和夜蝶同時停下腳步。
歪著頭想了想,夜蝶明白他說的小子是誰了,她再把目光落到不二的身上,挑眉,「你說他?」
「你這種女人還真是…」他想了想,找不到成語形容,只好擺出一臉嫌惡的樣子。
不二笑瞇瞇的問道,「是真的嗎?蝶真是讓人傷心呢,我還以為我是蝶的唯一呢。」
翻個白眼,這個腹黑熊,不過這才有意思啊。
她眨眼,擺出意外加驚喜的表情,「是真的嗎?不二原來是喜歡我的,一直以來總是裝作毫不再意,掩藏心中的愛,只想著,這樣就可以了,只要靜靜的看著你的笑,看著你揮著球拍的樣子,真的沒有想到,原來我不是沒有希望的呢。」
少女微仰著頭,眼中含著淚,似悲含喜,不禁讓人心生憐惜。
道明寺司突然覺得這個樣子的夜蝶很刺眼,這個叫不二的傢伙長得還真不錯,只是他臉上的笑太蒼白了,讓人看不到溫度,也許他和那個女人也有相同之處,虛假卻完美的笑,掩飾了所有,悲傷得近乎無力。
杉菜愣愣的看著悲傷的少女,捂著臉,這都怎麼回事?
不二是唯一正常的人,他是有片刻的失神,但那雙紫眼中只有蒼白,他一直都知道,可他無能為力。
「哦,原來我對蝶是特別的啊,」不二睜開眼,湛藍的眼中滿是探討,「那麼,為感激你,就送你一個吻怎樣?」
啊啦,夜蝶笑開,悲傷的情緒消失得無影無蹤,走近不二,貼著他的胸口,對上那抹湛藍,淺語,「真的嗎?」
清淺的話語帶著不易察覺的魅惑,微微的涼風吹走了燥熱。
也許只是眨眼間,少女踮著腳尖吻上了少年的唇,沒有人看到那抹藍已經變深,也沒有人察覺到少年的驚訝和羞澀。
「我們走吧!」少女抓起呆愣少年的手,對道明寺司笑了笑,揮一揮衣袖,帶走一個帥哥。
沒有人看到圍觀的人中有個戴眼鏡的藍發少年,也許有個人發現了,只是被刻意的漠視了。
忍足低著頭,掩去自己在那一刻的慌亂與失落,那個女生,不是自己放棄的嗎?可是心中的酸楚又是為什麼?
是多想了吧,只不過是看到這個女人過得這麼好,心裡不爽而已,僅此而已。
艷陽下,少年牽著少女的手,臉上有著澀然的微紅。
「喂,不二,你想什麼?」
「那麼夜蝶覺得我在想什麼呢?」
「啊…不二那麼聰明,人家很不好猜呢…」
「怎麼會,夜蝶你可是少有的天才…」
「啊啦,難道是那個吻,對嗎對嗎?」
「不是!」聲音中帶著羞怒。
「是啦是啦…」少女的話音中有著明顯的取笑。
「南月夜蝶!」
少年的惱羞成怒,少女的取笑,再陽光下遠去。
美妙的一天,不是嗎?
再遇
在青學呆了一下午,打打鬧鬧,在部活結束時她被手塚叫住,夜蝶坐在網球場上,等待手塚從龍崎的辦公室出來。
夕陽也有種另類的美啊,夜蝶愜意的望著天際,由人類精神力創造出來的世界,總是帶著極端的美,至少,很多是現實世界所不能擁有的。
手塚很少見到會有這樣的女生,什麼都有,彷彿什麼都沒有,夕陽下,她的側臉帶著淺淺的光暈,察覺到他走近,轉過頭,露出清淺的笑,「手塚,可以走了嗎?」
「恩」她對自己和他們不一樣,對不二,總是互相鬥智,對越前是取鬧加溫柔,即使是其他的正選也是打打鬧鬧,唯一在自己面前,是那麼的公式化,手塚的眼鏡藏住了他在那片刻間的失望。
站起身,理理身上穿的冰帝校服,夜蝶與手塚並肩而行,走出校門後夜蝶才道,「時間還早,我們轉一轉再回家吧,傍晚的感覺很不錯呢。」
茶色的瞳孔裡印上了少女的笑容,手塚不由得點頭,雖然他很少有晚回家的時候。
「那走吧,」夜蝶鼓起一個可愛的包子臉,「成天坐家裡的車都沒有好好的走過路,真是太大意了。」
「咳」,手塚掩飾住那片刻的澀然,推了推眼鏡。
「呵呵。」夜蝶笑瞇了眼,冰山大人意外的有趣啊。
兩人並肩走,始終留著一拳的距離。
花店,網球用具店,服飾店,一路逛來冰山沒有任何的不奈,夜蝶突然覺得,這個少年真的很不錯,自己以前怎麼都沒有注意到呢,難道平時看美男看多了,已經花眼了?
夜蝶突然發現不遠處在移動著的紙箱,難道是若無其事的收回眼光,對手塚道,「手塚是個很溫柔的人呢,陪我逛了這麼久都沒有不耐,為了感謝你,我會好好安排剩下的時間的。」
溫柔?!角落的大紙箱抖了抖,似乎在發寒。 拖著冰山去衣店,換下身上的校服,和冰山在工作人員驚艷的目光下走出店門。
手塚本想付帳,卻被夜蝶以「錢放她那也沒用」強大的理由搶先,他的是世家出身,雖沒有南月家顯赫,但在日本上流圈也有自己的地位,也知道這些錢算不上什麼,便隨她去了。
走出店門,早有車等候,夜蝶把他推進車,連給他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我們去哪?」不愧是冰山,依舊面不改色。
「吃晚餐啊,」夜蝶笑瞇瞇的擺出一副就這樣的表情。
「小姐,你的座位已經預定好了,少爺吩咐你不要玩得太晚。」前座的離(蝶的保鏢,第一章出現過)恭敬的說道。
「嗯,知道了。」夜蝶扭頭對手塚道,「手塚,你今天想告訴我什麼?」
手塚這才想起自己該說的事都沒說,不禁在心中自我批評一句,太大意了!
「下周我們有幾個學校要進行合宿,希望你能參加。」手塚知道這次合宿的重要性,而南月參加的話會對部員們水平提高有很大的幫助。
「嗯,是銀華,立海大,冰帝和青學嗎?」夜蝶想了想,應該很有趣吧,眼一轉,這次就讓忍足體會一下女人的復仇吧,雖然實質上和她沒多大關係,不過女人幫女人收拾一頭關西狼有什麼錯呢。 「好啊,」異常燦爛的笑讓手塚有種不祥的感覺,好像有人這次會倒霉了。
車窗外是另一個世界,絢爛的燈光,浮華而燥動,夜蝶看著車窗外的一切,「東京的燈光美得不真實,手塚,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世界是虛構的存在,你,或是你的朋友只是如漫畫中預定好一切的人物?」
「有心就是真實,」手塚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物,「從沒想過,因為我在這裡生長,我所接觸的一切,在我眼中是真實的,那就是真實,即使如你所說,那又怎樣,我便是真實的存在。」
少年認真的神色讓夜蝶動容,收回目光,笑了笑,「不愧是手塚呢。」
這些少年異常的可愛,也很意思哪。對於手塚難得說這麼多話很滿意。 然後是無話,兩人各自望著窗外,似乎沉默是更好的選擇。
車子穩穩的停下,車門打開,離恭敬的鞠躬,「已經到了,請小姐手塚君下車。」
是這個中餐廳,手塚聽說過,這家餐廳很難預約到位置,沒想到夜蝶會到這來,難怪之前會換衣服,不然穿著校服根本進不去。
見手塚的表情有些意外,夜蝶笑笑,「我們進去吧。」
中國宮廷般的豪華裝飾,優美的古箏聲在整個廳中迴盪,帶著飄逸,仿若真的讓人來到了那個繁華的王朝,見到那精緻奢華的宮廷生活。
在穿著古裝侍者的引領下坐到預定的餐桌上,夜蝶對坐在對面的手塚笑笑,「有不愛吃的嗎?」
手塚看了看她,淡淡道,「沒有。」
是沒有還是不說,夜蝶歎氣,這個少年太隱忍了,抬頭對侍者道,「就那幾道特色菜吧,別太辣。」
手塚眼神閃了閃,臉上的冷意開始下降。
「除了不二那傢伙,網球部應該沒人愛辣吧,」夜蝶瞭然的笑道,「手塚總是什麼都不說,這讓大家也不知道你的喜好呢。」
是這樣嗎?手塚打量著眼前隨時都有不同面貌的少女,「南月不是和我一樣嗎?雖然笑著,我們卻看不出你的情緒,這樣的你和我只是表現不同。」 哦呀,這樣的話竟是冰山說的啊,夜蝶聞言笑了,「啊,習慣笑了,總覺得,笑總比沒有表情好,至於愛好其實不是刻意隱瞞,只是沒人問,」她俏皮的眨眨眼,「難道我要扭著大家告訴你們我的愛好,那多丟人啊。」
手塚無語,他對她的辯駁根本不知道如何反應,更何況他本不是多言的人,只好悶悶道,「不要大意。」
「噗哧」夜蝶摀住嘴,對於冰山的反應毫不給面子的笑開。
「呀,這不是美麗的南月小姐嗎,再次見到你真是讓人高興。」
這種語調…夜蝶站起身,回以完美的笑,「原來是西門君,真是有緣。」
果真是不錯的緣分,夜蝶看著猶如聚廣燈的四人,笑得愈加的優雅,「四位也是來用餐的嗎,我給幾位介紹一下我的朋友。」
「這位是手塚國光,青學的學生會會長,東京總警司的孫子。」在這四人面前,地位必不可少。
「這四位是英德的F4,西門君,美作君,花澤君,道明君。」
「你們好,請多指教。」
態度剛剛好,不愧是手塚,夜蝶笑瞇了眼,「不介意的話,我們一起坐吧。」
「哼,本少爺就免為其難的坐下了。」道明寺司一臉彆扭的坐下,他倒想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有多少男人。 西門和美作也是饒有興趣的坐下,花澤類淡然的坐下後突然道,「聽說你出了車禍?」
西門和美作詫異的交換眼神,類他不是很少管別人的事嗎,看來這個南月不一般呢。
「啊,」夜蝶接過侍者手中的白玉酒杯後才緩緩道,「是啊,好在揀回命。」
坐在她旁邊的手塚突然拿過她手中的酒杯,渾身散發著冷氣,「不能喝酒,喝茶!」然後對侍者道,「給這位小姐換上茶。」
「看來南月的朋友很關心你啊。」美作笑得很燦爛,如果可以忽略他眼中看戲的成分的話。
「呵呵,我的朋友都對我很好。」夜蝶也不惱,跟著他的話接下,怎麼能讓他們免費看戲呢。
花澤類看著笑得如狐狸般的少女,彎彎嘴角,她是個很有趣的人哪。
「本少爺倒是知道你身邊的男生都長得不錯。」道明寺司哼道。
「多謝誇獎,我也是這麼覺得。」夜蝶臉上是明顯的自豪,仿若他的話真是誇自己。
手塚看這兩人好像不合,也不多說,只是希望這位道明少爺不會被南月氣得太慘。
「聽說南月是那天出英德後出的車禍?」花澤類再次突然道。
類!
西門和美作心中的感覺越來越明顯,這怎麼回事?!
類他對這個沒多少交集的少女太特別了點吧。
竹林聽風
空氣中有絲詭異的氣息浮現。
「先生,小姐,你們的菜上了。」侍者的話給沉悶的空氣劃開一道裂縫。
「謝謝,」字正腔圓的中國話,夜蝶對在場的人淡笑,「那日的確是出了英德出的事,怎麼,花澤君有什麼問題嗎?」
手塚抬起頭,她的語氣中好像什麼都沒有,可是這樣的感覺更讓人奇怪。
這個一直笑著的少女真能彈出那樣的曲子嗎?那首《忘記的悲傷》中隱忍的痛,喚醒了他,她給了自己清醒,杉菜給了自己勇氣,在德國的一個深夜,突然夢到少女彈鋼琴的樣子,夢中的她猶如秋天的蝴蝶,最後一次盡情的展示自己所有,直到現在,他也不能忘記,那個夢裡少女的悲傷。
花澤類咖啡色的眼瞳中有了認真的神色,「那首曲子…還可以彈一次嗎?」他無論怎樣也無法如她般演繹出那麼壓抑的愛,還是,她已經習慣用微笑掩飾心靈深處的東西? 「不行呢…」少女抬起頭,紫瞳中平靜如水,「那樣的曲子我不想再彈,也不想去體會那種無奈的悲傷。」
「人不能一直活在曾經,也不可以,悲傷那種東西,有過一次就夠了。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可以永遠陪著誰,也沒有誰必須要承載你的一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笑也好,哭也罷,都是自己的事。傷心不是別人強加給你的東西,只是心不夠堅強。快樂又怎麼會是別人給的,別把自己的希望托付在別人身上,那只會讓自己更加的失望,連自己都不能為自己負責,別人又怎麼會為你放棄他的一生呢?」
「其實即使真的難過,不愛你的人也不會回頭,那麼,不如給自己一片天空,學著優雅的微笑,好好對自己,這個世界,除了所謂的愛情還有很多的東西,只是很多人在愛情面前總是忽略它而已,所以無論怎樣的悲傷,不是忘記,而是放下。」
西門突然發現,這個女生,和想像中不一樣,能夠說出那樣的話也是曾經經歷過,在今天說出來,只是想安慰類,原來,她真的愛過那個曾經是她未婚夫的人。
即使真的傷心,不愛你的人也不會回頭嗎?西門看著微笑的少女,這樣的明白,付出了怎樣的代價。
這才是她的想法嗎?手塚想起冰帝的那個花花公子,皺眉,那個人怎麼懂愛?
花澤類不知道自己怎麼想,那種被人明白的恐慌感帶著被救贖的輕鬆,讓他迷惘,是他太依賴靜還是他沒有學會堅強?
「我為你吹首中國古典曲吧,」夜蝶招來侍者,用漢語說明她的意思後便走到表演台。
沒有煽情的話,她只是笑著把豎笛放到唇邊,吹出那在竹林中品茶聽風的愜意。
竹林中的寧靜帶著安然,似乎能聽見輕風吹動竹葉的沙沙聲,那種平和的心態不禁讓人忘記煩惱,不自覺的陷進那片竹海中。
是她?!忍足侑士從震驚中回神,這首中國風曲子被她演繹得完美至極,從感覺到技術,他學過音樂,這種級別的曲子很少有人可以表現得如此到位。
自信的她,微笑的她,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可是在今夜,台上的她,恬淡的她,是自己沒見過的,又或是,從來都沒有真正瞭解過她。
「侑士,是不是後悔了?」坐在他對面的女人問,她有著一頭藍發,和漂亮的眼睛。
「姐姐你在開什麼玩笑,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忍足收回目光,自然得彷彿真如他說的那般,「何況是我不喜歡的女人。」
是嗎?忍足紅葉看著台上的少女,那樣的氣質加上精緻的臉,這樣出色,該是多少人迷戀的對象,而且,侑士,你看她的眼神可不是一點都不在意,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你會後悔的。
曲終,夜蝶優雅的行禮,對花澤類笑笑,他,應該明白吧。
「那個女人吹的什麼,好像還不錯。」道明寺司看著走下台的夜蝶道。
豈止是不錯,這首曲子簡直是完美,在熱烈的掌聲中翻個白眼,西門無奈道,「寺,這首曲子堪稱完美。」
花澤類站起身,走到夜蝶身邊,淡淡的笑了,「謝謝」
「啊啦,」夜蝶眨眨眼,「我可什麼都沒做,一切都是看你自己的心。」她的手指向他的胸口,「這裡會告訴你該怎麼做的。」
心嗎?花澤類笑開,「我明白了。」
心,才是誠實的,真正的放開,才能真正的快樂,原來她一直是看得最清楚的人,所以才能吹出那樣的曲子。 「這曲子叫什麼名字?」待夜蝶坐下後,西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