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把劍掛入腰間,輕輕道,「霧無,從今日起你便隨我跨越時空,笑看紅塵,如有一天寂寞了,便轉世做人,體會這世間的苦樂。
「我可沒興趣做什麼人類,跟著創世神,這可是我的好運。」霧無的聲音從劍身傳來。
「就你會說話,」夜輕哼,「不愧是他送的劍,這還有他的兩分毛病。」
霧無知道她說的他是誰,不再接話,乖乖的做一把安靜的劍狀。
門緩緩的被打開,清淺的月光灑了進來,此時,已入深夜。
山本聽到門打開的聲音,急忙向大門處望去,夜正從裡面走出來。
他一眼便看到了夜腰間古樸的劍,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這個丫頭和進去時有些不同,她的眼中似乎帶著一絲緬懷。
「丫頭,你的速度很快啊。」他笑著道。
「呵,我還嫌慢了呢。」夜望著已進中天的月亮,撫著刀身,歎息道,「明天,朽木家的小姐就要處刑了吧?」
山本皺眉點頭。
「四十六室的人發命令真的很急啊,」夜呵呵笑道,「真是有意思。」
「丫頭是有什麼別的看法嗎?」山本也知道其中有什麼陰謀,可是他不明白處死露琪亞會對誰有好處。
「山本爺爺不知道的事我怎麼會知道呢。」夜淡淡一笑,望著天空中的月亮發呆。
山本見她這樣,歎了口氣,把手背在身後道,「丫頭,你果真不是常人可比的。」
「我本來就不是人啊,」夜繼續望著月亮,看也不看山本涼涼道。
山本噎了一下,也學著她的樣子望著天空中的月亮,不解的問,「月亮很好看嗎?」
「嗯,曾經有人因為我一句戲言而建下一個城樓,如今想來,我都沒有仔細的看過那城樓,也沒有真正的在上面賞過月,有些遺憾。」夜淡笑。
城樓,幾百年前才有的稱呼,這個人,曾經或許萬千寵愛集一身吧。
「你為此遺憾,也就表明沒有浪費他要寵愛你的心。」山本笑道。
「呵,」夜收回放在月上的目光,「去雙極吧。」
戰藍染
山本和夜兩人走得都不快,山本不用瞬步,而夜就更不急了,她慢悠悠的樣子像是在閒散的旅遊。
山本看了看她,沉吟半晌道,「你覺得藍染隊長怎麼樣?」
夜眼皮都不挑一下的道,「藍染哥哥很溫柔,是個很好的人。」
山本從她的話中聽不出虛假的意思,他歎了一口氣,「在你取斬魂刀時,我收到消息,藍染背叛了屍魂界,雛森副隊長被他刺傷,至今昏迷不醒。」
他看到她的動作頓住,好半晌才裝作平靜的笑了笑,那個笑,勉強到了極點。
夜心中冷哼,藍染要是不背叛她才覺得奇怪呢。
「可是,為什麼呢?」她皺起了眉頭,「他明明…」好半天,她也找不到合適的詞,低下了頭,「我們快點去那裡吧。」
山本點頭,一把拉住她,用起了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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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日起,我將立於這天地之上」(原諒偶吧,偶記不起原話了)藍染摘下他的眼鏡,彷彿如同摘去了他所有偽裝的溫柔,眼中是堅定的氣勢,此刻的他足以睥睨天下。
在場的幾位隊長臉色並不好看,但是此刻他們並不是藍染的對手。
朽木白哉看了眼被一護保護著的露琪亞,眼神落到準備離去的藍染身上,眼神越來越冷。
藍染握緊手中的崩玉,這個腐朽的屍魂界,他要摧毀它。
「好熱鬧啊,不愧是藍染哥哥和銀子,這麼轟動的事情也只有你們做出來吧。」清冷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很意外。
朽木白哉看著從自己身邊走過的女子,原來她是藍染的那個妹妹。
藍染嘲諷的看著帶夜到這的山本,他真以為這個妹妹對自己來說很重要嗎?
他淡淡的看著夜,「我親愛的妹妹,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市丸銀依舊笑得像隻狐狸,他識趣的從藍染身份退開幾步。
在場的死神都沉默的看著他們。
浮竹由春水扶著擔憂的看著向藍染越走越近的夜,他相信,依藍染真實的個性,如果夜阻礙到他,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夜走到離藍染五步遠的地方停下,勾唇一笑,頓時魅惑眾生。
一時間,吸氣聲四起。
藍染也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便恢復了常態,眼中升起了隱隱的殺氣。
太過美麗的事對於他來說便是禍,他不會允許有任何一樣影響他的事物出現。
夜能猜出他的想法,捲著自己波浪般的銀藍長髮,不受四周環境的影響,依舊優雅道,「沒想到哥哥還活著,真是讓我意外。」
「哦,」藍染暗黑的眸光落到夜身上,她的氣勢變了,就連那全身的感覺也變得從容如風,不對,不對,這才是真正的她,看來,是他看錯了,「妹妹也很讓我意外,看來做哥哥的很不稱職,竟連妹妹的這一面也沒見過。」
市丸銀也發現了夜的改變,笑容也變得更家燦爛,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啊。
「我不是也沒見過哥哥的這麼霸氣的一面啊,」打開自己的香扇,夜也笑得一臉的無害。
四周的幾位隊長也只是看著兩人「閒話家常」,沒有人去不識相的打斷。
日番谷冬獅郎恨恨的看著藍染,握著冰輪丸的手也微微發抖,恨不得立即殺了藍染,可是他殺不了他,即使他是所謂屍魂界千年難得的人才也不能勝不過他。
只是,她為什麼那麼從容,日番谷看著場中隨意把玩扇子的少女,口中似乎有了那夜她給自己那些糖的甜香。
兩人都微笑著注視對方,誰都沒有動。
夜對崩玉不感興趣,她向來感興趣的是打破一點小小劇情,這就當是她的惡趣味吧。
她的笑中開始帶上了一絲絲失落,「其實你早就計劃好了吧,認我作妹妹,迷惑死神們的視線,然後你就照你的計劃假死,你和銀子故意不和讓日番谷發現,讓他懷疑銀子,然後借用雛森小姐進一步加深日番谷的懷疑,這一切,都是為了能順利拿到崩玉,對不對?」
浮竹和春水此時都擔心夜難過,兩人對望一眼,準備出手時被山本攔了下來。
「不要動,」山本看著他們的方向,「我想,她並不想有人插手。」
浮竹垂下手,不再向前。
京樂春水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藍染身上的殺氣已經越來越重,如果那丫頭再用言語上不尊重藍染,藍染會殺了她的。
藍染聽完夜的話,手已經撫上了他腰間的鏡花水月,「妹妹果然冰雪聰明,我突然覺得放棄你這顆棋子有些可惜了啊。」
夜搖著手中的香扇,笑瞇瞇道,「呀呀,哥哥太不關心我這個妹妹了,是你先放棄我的,不是嗎?」彷彿沒有看到藍染手撫劍的動作,夜的臉冷了下來,「我最恨的便是有人利用我,即使是藍染哥哥你這樣也要我生氣了呢。」
冷酷的話語使四周氣溫開始下降,夜用一根銀絲帶綁上了自己的頭髮,「五十年前害死志波海燕的虛實際上也是你的計劃吧,藍染哥哥?!」
在場所有的死神全部如雷擊般的愣住了``那是什麼意思,她認識志波海燕?
浮竹想起五十年前的那一幕幕,夜她的話語透露出她認識海燕,可是,為什麼呢,那個時候的海燕從來沒有提起這樣的一個人,是他不知道,還是海燕掩埋得太深。
藍染笑了笑,笑中已經滿是殺意,「原來我們各有目的,他不是為他的女人死去的嗎,和我有什麼關係。」他緩緩的抽出自己的鏡花水月,「就讓我來看看,你掩藏了什麼樣的實力。」
「你若是知道了,會後悔的,」夜把扇子化為一隻蝴蝶,任它飛遠,抽出腰間的霧無,淡淡的看著劍身上印出自己沒有絲毫溫度的雙眼,「藍染,即使這是命運已經注定的事,可是我還是很生氣,所以,只有對不起你了。」
「霧無,和我一起來一場舞蹈吧。」夜用劍尖指著藍染,「你要立於天地之上嗎?可以,只要你毀了天,滅了地,你便這是這世間的神。」
風,揚起了她的衣擺,她身上透露出的寒意讓藍染滿意的笑了,「好,太過容易也讓我無趣,我親愛的妹妹!」
話一落,在以很多死神都看不見的速度向夜揮劍而去,當所有的人都以為夜會受傷時,只見那粉白的身影輕輕一轉,猶如一隻化蝶的仙子在林中飛舞。
劍,很寒。
動作,卻美麗到極點。
這猶如是一場魅惑的舞蹈,迷了所有人的眼睛,同時,也迷了她的對手。
藍染漸漸迷惑在這場劍舞中,那雙紫色的眼睛劃過他的眼前,優美的姿勢,都讓他以為這不是他與她的戰場,而是他在看她專為他跳的一場舞蹈。
不好,他的手臂被劃開一道深深的傷口,頓時血流如注,都在他以為她會殺了自己時,她一個閃身,紅唇擦過他的耳際,帶起一點點暖意,「快走!」
快走?!
他很快反應過來,真是很有意思,他飛快的跳離的身邊,一束光芒打到了他的身上。
「不好!」山本大呼,「他要逃跑!」
可是已經來不及,他們只有看著三束光芒越飛越高。
「伽優夜,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真正的為我跳舞。」
空中飄落這麼一句話,死神們看向夜,此刻的她面無表情,她沒有看天空,也沒有看他們,只是把劍插入劍鞘,淡淡的站在那。
她的刀沒有始解!
他們才反映過來,沒有始解卻可以打得這麼輕鬆,她的實力到底是怎麼樣的?
撲倒大白
就當所有的死神以為她會就這麼離開時,卻見那個身體晃了幾下,朝地上倒去。
朽木白哉看著少女像失去所有力量般倒了下去,離她最近的他身體做了最快的反應,把她摟入了他的懷中。
「夜!」浮竹咳著向她走去,他們這才看到,她的後背有一道猙獰的刀傷。
「卯之花隊長!」山本見勢不對,急忙叫四番隊的隊長進行急救。
眾死神驚慌著,夜躺在朽木的懷中偷笑著,大白啊大白,本殿這不是撲倒你了嗎?
「夜小姐,」朽木白哉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流到他手上,眉頭輕皺,「你受傷了?!」
懷中的女子淡笑,他看著她的嘴角彎起完美的弧度,眼角卻劃過一抹晶瑩,她把頭埋進他的臂彎,「我只是猶豫了。」
朽木白哉明白她的意思,她剛才的灑脫下也掩飾著她的悲傷,藍染對她的欺騙,對於她來說,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無所謂。
夜在他懷中邪笑,這麼早就讓藍染消失在這個世界,那她該多無聊,這樣讓劇情混亂一點不更好。
「夜,你怎麼樣?」浮竹在兩人身邊蹲下,他看到了朽木手上的血,臉色蒼白,「夜,你的傷怎麼樣?」
「沒事,」毫無血色的臉上帶著虛弱的笑,少女看著浮竹,緩緩閉上了眼睛。
浮竹心一眺,「夜!」
「浮竹隊長,不用擔心,她只是暈過去了,」卯之花蹲下身邊給夜緊急治理邊安慰難得失去風度的男人。
浮竹心中鬆了一口氣後,又猛烈的咳了起來。
「喂,我說你…」京樂拍著浮竹的背,沒好氣的看著躺在朽木白哉懷中的人,「誰死這個禍害都不會死,沒聽說過禍害遺千年嗎?」
說完這話,京樂便感覺身前身後有兩把眼刀向他飛來。
朽木白哉冷冷的看著京樂春水道,「注意你的語言。」
「哼,」日番谷冬獅郎語氣不善道,「沒有受傷的人沒資格說這種話。」
京樂抖了抖,摸著鼻子縮在一邊,奇怪,這兩人什麼時候和那個丫頭關係這麼好了,他們竟然為了那丫頭這麼對他,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啊。
沒有誰去管京樂的腹妣,他們都紛紛關心那位與藍染激戰受傷的夜小姐去了。
「露琪亞,你怎麼了?」一護把目光從那個叫夜的女人收回來時看到露琪亞慘白的臉,嚇了一跳。
露琪亞茫然的看著一護,「她,是誰?」
「你說那個女人?」一護皺眉,「她不是屍魂界的人嗎,你怎麼會不認識她?」
露琪亞至今都記得,海燕隊長死時微笑著說出的那句話。
他說,夜,你來找我了。
原來,一直都不是都姐姐,他愛的一直都不是都姐姐。
「一護,她叫…夜?」露琪亞既害怕又期待一護的答案。
「對,她叫伽優夜,」一護咧開嘴笑道,「是個厲害的傢伙呢。」
「夜…原來真的叫夜。」露琪亞諷刺的笑了,原來他愛的是這個風華絕代,顛覆眾生的女子。
海燕隊長,如果你猜到今天會遇到她,你還會選擇用死亡來維護你的尊嚴嗎?
藍染和市丸銀、東仙要進入虛圈後,東仙要去處理一些事情,留下笑得燦爛的市丸銀和風度翩翩的藍染。
「呀,呀,」市丸銀看著藍染傷得並不輕的手臂,「沒想到小夜夜這麼厲害啊。」
藍染撫著傷處,笑容越來越溫柔,他藍染居然有看錯的一天,那個女人竟然是故意接近自己,為了五十年前那個所謂五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她做這麼多事,想來兩人關係很不簡單。
「確實沒想到,」藍染笑容越發的溫柔,卻讓人有種陷入寒冰的感覺,「她讓我太意外了,意外到讓我覺得失去這麼一個有意思的人很可惜啊。」
市丸銀從身上掏啊掏,掏出一塊柿餅仍進嘴裡,扒拉扒拉幾口吞下後才道,「那我們要找機會把小夜夜弄到虛圈來吧。」
藍染瞟他一眼,依舊笑得溫柔,「等她玩夠了,我當然會把她帶回虛圈。」
在她能抓住自己時她卻放了自己,也許,她也沒有表面那麼有情有意,她的那一刀,為了志波海燕,但也只是如此,那個女子,從某方面說,和自己有相似的地方。
「呀,呀,你說了算,」再扔進一塊柿餅進嘴裡,柿餅果然還是那麼好吃啊,市丸銀笑瞇瞇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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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番隊。
四番隊的隊員從未像今天這麼小心翼翼過,因為幾位隊長此時都在這兒。
朽木白哉立在櫻花樹下,身上的傷口已經作了處理,他微閉著眼睛,聽著來來去去的腳步聲。
「白哉大哥,」永遠怯弱的聲音,掩飾著她對他的恐懼。
睜開眼,眼中依舊沒有多少溫度,但話語中卻暗含一絲關切,「露琪亞,身體好了嗎??」
露琪亞愣了愣,兄長是在關心自己嗎?當她終於看清他眼中不自然的關心,心中一暖,「已經沒事了,大哥你怎麼在這?」
她看了眼四周,不遠處的房門外站了好幾位隊長,浮竹隊長,京樂隊長,山本隊長,居然連日番谷隊長也在。
露琪亞頓時明白病房中的人是誰了,是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叫夜的人。
她剛剛才知道,這個女子被藍染帶回靜靈廷,做了藍染的妹妹,現在又做了浮竹家的小姐,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內找到斬魄刀,這些,都是別人都不可能做到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