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維持著優雅對被圍在外面的記者報以微笑,「謝謝各位朋友擔心,我們沒事。」
杉菜看著比籐堂靜更高貴的女子從容的面對媒體,想到她所說的話,貴族,也許不僅僅會買奢侈品,也許。
最後,他們被送到休息室,現在正聽著酒店的經理惶恐的賠禮道歉。
「好了,我知道不是你們的問題,你可以出去了!」道明寺不耐的趕人。
夜起身道,「花澤君,道明寺君,牧野小姐,我們先走一步。」
道明寺亦起身,「對這些事我萬分抱歉。」
微微鞠躬,夜淺笑,「你太客氣了,只是意外而已。」
直到他們離開,道明寺才無力的靠進沙發中。
花澤類起身出了門,門合上的瞬間,他的眼中帶上了冷意。
他們,都看見了那如玉脖頸上的粉紅。
不正常?
車子在街道上飛馳而過。
「停車!」
銀髮少女走出車門,身後的車緩緩開走。
夜扯了扯自己的校服裙擺,幽幽的走向被摧殘得七零八落的公園。
明顯是打鬥過後的痕跡。
仔細回憶死神的劇情,難道是烏爾奧其拉抓走井上織姬的那個場景?
「復!」這些死神做事越來不靠譜了,這公園弄成這樣好歹也應該解決一下吧。
看著恢復成原貌的花園,夜拍了拍手,轉身出了公園。
幾分鐘後。
日番谷、戀次、弓親等看著恢復原貌的公園面面相覷。
「這…」阿散井戀次雖然神經大條卻也知道事情很不對勁。
「看來的確有我們不知道的人做了這些事。」日番谷看了眼公園外的街道,車水馬龍,他什麼也找不到。
這個神秘的人,究竟是誰?
櫻蘭高中男子公關部。
鳳鏡夜坐在沙發上,翻著手中的筆記本,但視線卻沒有落在上面。
「夜媽媽,女兒居然凶我,」須王環可憐巴巴的靠近鳳鏡夜,明顯沒有注意到鳳鏡夜的心不在焉。
夜、媽媽?如果那個高傲優雅的女人在這,環的下場不會有多好。
日本跡部大財團繼承人深愛的女人,一個讓人不知道弱點的女人,真的很可怕。
「夜媽媽居然也不理我,」環蹲到牆角,一個人哀怨的畫著圈圈。
春緋看了眼行為幼稚的環,無奈的歎氣。
常陸院兩兄弟雖然依舊扮著偽同性戀,各自卻交換了個眼神,鳳鏡夜不太對勁。
至於光邦,正開心的抱著他的兔子在崇的肩上吃著蛋糕。
三樓的另一個正宗的音樂室裡,夜掀開鋼琴蓋,對身後的音樂社的社員淡淡一笑,坐了下來。
黑與白的搭配,分明到極致。
她並不喜歡鋼琴,可它卻是上流社會的寵兒。
流暢的曲子,細膩的感情,就想是春風,吹遍三樓每一個角落。
「咦?」須王環角落中站起身,沒有之前的幼稚,「很好聽。」
鳳鏡夜黑色的眼瞳中同樣有著詫異,音樂社什麼時候有了這種人才?
春緋倒沒聽出鋼琴聲有多特別,只是覺得很好聽,讓她更在意的是在HOST的眾人陶醉的神情,難道真的很特別嗎?
「從來沒有聽過的曲子,」光若有所思道,「這個人應該很淡雅。」
「嗯,」馨點頭,即使是春天,他(她)談出的卻沒有喜悅,而是欣賞,就像只是看一幅美麗的話,欣賞卻不因為它的美麗而欣喜。
「我能入音樂社了嗎?」優雅對已失魂的眾社員輕幽一笑。
「啊…啊,太好了,」女社長滿眼的星星,陶醉道,「太完美了,太完美了。」
即使同為女子,她也忍不住沉淪在對方的笑裡。
「那麼,就請社長和大家多多指教了,」夜依舊微笑。
「不用那麼客氣,我叫三千代紛,叫我紛就好。」她打從心底喜歡這個優雅的女生,沒有原因。
「是,」夜看清了她眼中的情緒,那是喜歡嗎?
真是,讓人意外啊。
走出音樂社時,她的身後多了一個人,就是一頭金髮的三千代紛。
「還有別的音樂室嗎?」夜明知故問的指著男公關外面的牌子問。
「不…這…」三千代沒有來得及解釋,門已被公主般的少女推開。
「歡迎來到男子公關部,」須王環笑著上前,但眼中有著掩不住的驚艷。
夜對這類男生沒多大興趣,直接忽視須王環的慇勤,疏離而不失禮的笑問,「這裡…不是音樂室嗎?」
聽到這個聲音,春緋和鳳鏡夜同時看向門口。
前者是想知道誰和自己一樣被外面掛著的門牌所騙,後者是因為這聲音的熟悉。
好漂亮的女生!
春緋幾乎不相信這個世界有如此完美的人,夢一樣的存在。
「我們是男公關部,」須王環在夜手上輕吻,「美麗的公主,有什麼需要我們為你服務嗎?」
夜還沒回答,就被三千代從須王環身邊拉退一步,她警惕的看向須王環,「你不要引誘我們的公主。」
須王環微愣,他看著夜,沒有如往常的無厘頭,而是茫然的看著,這個女生,在自己靠近時,呼吸沒有絲毫混亂,她很特別。
「伽優小姐,又見面了,」攔住環直接的眼神,鳳鏡夜走到夜身邊,「沒有想到你會選擇到櫻蘭就讀。」
三千代見到這種情況,安靜的立在一旁。
「鳳君,」夜行了貴族禮,溫婉一笑,「沒想到會在這遇到你。」
「相遇是緣,」鳳鏡夜做出請的姿勢,「請往這邊走」
夜掃過所有人,點了點頭。
路過一座沙發時,旁邊站著的金髮小正太可愛的樣子讓夜在他頭上摸了摸,「真可愛。」
光邦愣愣的看著她,一動也不動,待她走開,才失落的抱著小兔子低下了頭。
「Honey學長,你怎麼了?」春緋奇怪的問。
「沒有,」光邦沒有抬頭,轉身去了恬的身邊。
春緋不解的看了眼光邦,學長和那個女生認識嗎?
可是,那個女生剛才的行為,似乎並不瞭解光邦學長啊。
夜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下,鳳鏡夜坐她對面。
須王環端來兩杯咖啡,一杯給夜,一杯給了鳳鏡夜。
「謝謝,」夜抬頭對須王環笑了笑,在他熱烈的目光下,端起咖啡輕啜,然後又放回原處。
沒有皺眉,也沒有誇獎,彷彿她喝的只是白開水般。
速溶咖啡,夜並不喜歡,但她也不會做出有失身份的表情,更何況,只是不喜歡,而不是討厭。
須王環沒有看到對方有特別的表情,失望的去了別的地方。
鳳鏡夜看了眼夜面前的咖啡杯,淡淡一笑,「在櫻蘭怎麼樣,習慣嗎?」
「還好,」夜把身體重量全部放到沙發靠背上,「只是大家都太熱情了點。」
鳳鏡夜挑眉,看來她在這個學校倒還挺受歡迎。
鳳鏡夜喝了口咖啡,劣制的咖啡味道並不美味,可他已經習慣,很多東西只要習慣就不會難以接受。
夜把他的行為看在眼中,勾唇輕笑,不愧是她欣賞的人物,說話做事都知道哪種方式對自己更好。
從身上拿出鉑金名片,夜優雅的用手襯著頭,銀絲劃出好看的弧度,順著沙發傾洩而下,「這是我的名片,鳳君若有需要,可以與我聯繫,但是…」她紫眼閃過一道光茫,四周誰也沒有注意到兩人的異常,「我不希望第二個人看到這張名片。」
鳳鏡夜看著這張名片,把它收好,鏡片下的眼中滿是疑惑,「為什麼?」
對面的女子只是懶懶的把玩她月華般的長髮,似笑非笑,「因為,你是鳳鏡夜,應該站在高處的人。」
這就是她的選擇嗎?
從最開始選擇他做男伴時就決定了吧。
她擁有的神秘勢力是自己不能想像的,如果得到她的承認,幾乎等同得到了整個鳳家。
可是,為什麼在這一刻,他看到的卻是她紫眼中的空靈,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
憶起她面對跡部景吾時的笑,那紫眼中真實的笑意,那麼鮮明的差別。
鳳鏡夜淡淡笑了,「我想,伽優小姐看人的眼光很不同。」
「我很相信自己,」夜淡笑,「你可以叫我夜,我很喜歡自己的名字。」
鳳鏡夜笑了笑,從善如流道,「夜。」
這個名字在他的口中打了一個轉,叫出口,卻讓他的心快了一拍心跳。
「我該怎麼叫你呢?」夜歪歪頭,「叫你鏡吧,怎麼樣?」
鳳鏡夜推了推眼鏡,「隨你的便。」
「鏡者,通透也。」夜笑瞇瞇的站起身,「我一直這麼看待這個字。」
望了望窗外,夜微躬身,「我應該回去了,還有事需要我去處理。」
鳳鏡夜起身道,「那麼,下次再聊。」
鏡者,通透也。
原來,她是這樣看自己的,可是,也算貼切,看得清,猜得透,所以明白自己在家族的地位,所以才不甘心那樣的命運,原來看清自己的是她。
「我也很期待下次的見面,」夜捲著頭髮走向在另一邊的三千代紛。
鳳鏡夜看了眼夜碰了一下就沒再喝過的速溶咖啡,原來她不喜歡庶民咖啡啊。
「光邦,」崇拍了拍一直抱著兔子發呆的光邦,什麼時候光邦也會發呆了?
「啊?」光邦看向崇,「有什麼事?」
崇深深看了他幾眼,「沒什麼。」
光邦突然跳下椅子,跑向那快要走出門的女生。
崇神色複雜的看著光邦的背影,光邦,這個人,對你是怎樣的存在?
「你喜歡我的兔子嗎?」光邦舉起他的兔子,大大的眼中滿是期待。
夜停下腳步,看著這個外貌只有十歲左右卻有極高智商的少年,蹲下身平視著他的眼睛,「很可愛。」
「你可以叫我Honey,你會這樣叫我嗎?」光邦繼續問道,眼中有著別人看不懂的光芒。
夜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站直身子,「我該回家了。」
直到少女的身影再也看不見,光邦還呆呆的站在那。
她,還是忘記自己了呢。
即使一直都不長大,她依然不記自己。
忘了。
「你會記得我嗎?」
「很難呢,人都會長大,容顏就會改變。」
可是,為什麼我沒有長大,你依然不記得?
食物引發的恩愛
虛圈內,烏爾奇奧拉看了眼自己抓來的人類,眼中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這個女人和那個女人不一樣。-
這個女人看起來很笨。-
想到這,烏爾奇奧拉已經對這囚犯沒有興趣,轉身走開。-
「啊啦,」市丸銀從角落裡走出,眼睛露出一條血紅的鳳,「真是有點想念小夜夜呢。」-
這個女人和小夜夜相比太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