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不冷不熱,風和日麗,宜出行。
東方不敗出教的事情並沒有大肆宣揚,楊斂看了眼幾個隨行的人,大多是東方信任的人,不過童百熊卻被留在了教中。現在教中雖然已經被東方肅清,但是為了避免有突發事件,留一個能在教中做得了主的信任之人,也的確是東方的做法。
一行人中有擅長用毒的唐寧,也有擅長醫術的平一指,更有擅長機關的羅長老,剩下的幾個也是各有所長,楊斂突然覺得,如果硬要給自己擠上一個能耐,那也就只能是狗頭軍師了,而且還是沒有主人聰明的廢材軍師。
下了黑木崖,就見桑三娘帶著一名弟子趕著三輛輛馬車過來,馬車看起來很普通,並沒有一些武俠劇裡為了突出某些人物的不同,在上面鑲金嵌玉。
上了車,車內很舒適,東西也很齊全,頗有種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感覺。楊斂見角落裡放了一個赤金香爐,香爐旁還有一個格箱,看樣子裡面放著的是香料,楊斂側頭看向坐在軟墊上的東方,「準備得真是齊全。」就連這些細小的玩意兒都準備好了,這事東方怕也是計劃了一段時間了。
車壁看似普通,夾層裡卻鑄著銅板,難怪這麼輛不大的馬車,卻用了四匹駿馬拉車,想到這,楊斂又慶幸,幸好這裡是武俠世界,而不是真實歷史上的大明朝,不然普通老百姓用四匹馬拉車,怕是有些惹人眼了,沒準還壞了規矩。
「你瞧什麼呢,」東方見楊斂蹲在香爐旁出神,失笑道,「教中什麼好東西沒有,你非得看著這麼個俗物出神?」
「金子做的東西,總是閃眼睛,」見東方取笑自己,楊斂也不惱,打開格箱,裡面放著好幾樣香料,因著是白天,楊斂選了提神用的香料點了,才在東方身邊坐下,從旁邊抽出一本書,正是一些江湖上的小傳本,頓時一樂,偏頭對東方笑了笑,便埋頭看了起來。
見楊斂對這些書感興趣,東方不敗不由得問道,「這些沒有根據的東西,有什麼可看的?」
「你看看這本,」楊斂從厚厚一沓書裡拽出一本藍皮線訂書揚了揚,東方看了眼書名,居然叫叫《東方不敗情錄》。
「你猜上面寫什麼?」楊斂見東方不敗面色微微扭曲,翻開書,選了一段道,「世人皆知當今高手東方不敗無妻無妾,有人說他是無情,有人說他醉心與武藝,世人卻不知,這其中另有隱情。且說那一日,東方不敗初為教中,某日清晨起床練武,只見一個翩翩少年立郎利於花間,這白衣少年郎貌似潘安,氣質非凡,東方不敗見之忘俗,不由得傾心之…」
東方不敗聽著楊斂講著這個故事,先是自己對一個少年一見傾心,二見癡情,兩人後來互生情愫,誰知家中妾室嫉妒,用計陷害白衣少年,於是自己大怒,休了一干妾室,誰知不久後少年遭難,二人經歷重重磨難,最後終於在一起。而這個白衣少年的名字就叫楊斂。
「你看這一句,只見那楊斂面如花嬌,一雙含情目似羞還怒,但是心底卻對這個英姿颯爽的教眾情愫暗生,噗哈哈。」念到後面楊斂終於是笑著把腦袋擱在東方不敗的肩頭。
「不過是些胡言,這些人好大的膽子,」東方不敗雖然不喜這書上把楊斂寫得猶如一個女子,但是見楊斂似乎並沒有不高興的樣子,而且見書中似乎並沒有對他們二人的感情有任何輕視之意,心中的不悅也是少了大半,見書後又落了一個名字,七玖大仙。便知曉這也不過是個假名,要是去查,怕也是要花些時日。
「東方,你別惱,這還算好的,你可沒見還有人些五嶽門派,就連當朝大官,新科狀元都沒逃過這些人的筆,還有那少林是的方證大師,也有一些人拿來編排故事。」楊斂可不敢告訴東方,就連那十八銅人,也沒有逃過寫書人的筆,而且那內容實在是讓他這個現代人都有些吃不消。
東方不敗見楊斂把書一本本的給他看了名字,什麼《少林方證情史》《峨眉傷情錄》《五嶽兩三事》《我娘親與親王不得不說的故事》五花八門,什麼都有,而故事內容他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人的思想有多遠做,這個故事歪得就有多遠。
東方眉頭微微一皺,也不得不承認,他與楊斂的故事的確算好的,只是他不知道,也有寫得亂七八糟的,只是楊斂不然他知道而已。
給東方不敗趕車的是唐寧,聽著車內的談話聲,唐寧異常嚴肅的想,他是不是應該告訴教主,還有寫教主一夜御五女的故事呢?
唐寧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聰明的人,但是他卻怎麼也想不到東方不敗居然會讓他陪同前行。自從唐門歸附日月神教以來,東方不敗對他的態度一向是冷冷淡淡的,甚至是帶了些不喜,他以前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當是唐門太小,入不了東方不敗的眼睛,直到知道楊斂的事情後,方才明白過來,他不過是因為楊斂墜崖受到了東方不敗的遷怒而已。
出了小鎮,便一路向北前行,天色漸晚之時,總算是趕到了下一個小鎮。
福來客棧是本鎮最大的客棧,雖說比不上大城市的豪華,但也算是這個鎮子的一大特色,這位老闆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但是看到此刻進門的一行人時,他仍舊忍不住驚歎,也不知這一行人是從何處來的,那一身紅袍的男子實在是讓人眼前一亮,移不開視線,身邊的白袍男人雖說沒有他長得出色,但也是英俊非凡,一身如玉的氣質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跟在兩人身後的幾個人也是通身的氣派,老闆一見,忙上前親自招呼道,「幾位貴客,是打尖兒呢,還是住店?」
楊斂看了眼客棧四周的擺設,還算不錯,而四周的客人大多也是商旅或者普通老百姓的打扮,他點了點頭,「給我們收拾幾間乾淨的上房,有勞掌櫃了。」
「好叻,請幾位隨我來,」老闆見白衣男人與紅衣男人走在最前面,心中便明白這人是做得了主的,忙應了下來,親自領著幾人上樓,態度上卻更加的小心,他開這家客棧也有十多年了,也見過一些名人能士,這個白衣男人明面兒上客氣,那是因為上位者的修養,越是這樣的人,越不能得罪,那些一進門就吵吵嚷嚷的反倒沒有這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