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受了總裁的傳染？面癱是一種病，得治啊。
…
「請明星代言帶來的經濟效益也許並沒有那麼好，」蘇清想也不想的推翻策劃部的想法，她打開一份文件，「大牌藝人的代言費先不必說，就說明星代言有可能帶來的風險便是一件難以預估的事情。」
策劃部的經理顯然有些不高興的開口，「哪個明星代言沒有風險？但若要讓民眾盡快知道我們的新產品，明星代言是最快捷的方式。」
「那麼如果這個藝人出現負面緋聞，對於我們產品的影響又怎麼算？」蘇清頓了頓，「而且廣告也不一定要用明星，如果是公益廣告，這不僅能提高我們公司的形象，也能讓一些民眾得到警示。」
「照蘇經理這麼說，策劃部的計劃還不如你了？難道藝人就沒有形象好，而且絕對不會為公司帶來負面影響的了？」向來與蘇清不和的後勤部經理沈霞笑著開口問道，「公益廣告可是要向有關部門報備得到審批才行，蘇經理難道連這點都不知道？」
可憐的策劃部經理在兩位女經理的眼神下，把接下來的話給憋回了肚子裡，惹天惹地，不惹女人，這是作為天朝新好男人的最低標準。
蘇清挑眉，「那照沈經理這麼來說，你是想請天王巨星單亞瞳？」
眾人齊齊沉默，單亞瞳的確是代言金牌，但是人家現在基本不會隨意代言，即使代言那也是為肖家或者一兩個國際品牌，他們秦風雖然在國內是大品牌，比起肖家也差不了多少，但是少了人家這層人際關係啊。
言孜衍在眾人沉默中開口了，「你們說的是誰？」
韓洋的手抖了抖，默默的低下頭，表示自己什麼也沒聽見。
就連秦煦謹也用類似崇拜的眼神看了眼言孜衍，然後冷著臉開口，「代言人的事情你們先定幾個方案，那個明星也可以考慮。」
韓洋嘴角抽了抽，老大，你是準備用全身的寒氣凍死那個天王巨星麼？
言孜衍沒有注意四周詭異的氣氛，繼續在大腦裡搜尋這個聽著有些耳熟的名字，半天未果，只好放棄，但是他只能肯定一件事情，這個人應該不是那些一般的偶像明星。
會議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下結束，言孜衍出了會議室就被田疏拉到一邊，「言助理啊，明天上午是公司的面試大會，你千萬不要忘記啊。」
「面試？」言孜衍在腦子裡轉了兩圈才想起前幾天說的招牌新員工的事情，他乾笑著點頭，「不會，不會。」說完，又皺著眉道，「一定要我去嗎？」
「言助的意思是讓秦總去？」田疏嘴張成了O型。
「其實你還可以考慮考慮韓特助，」言孜衍語重心長道，「你不能忘記韓特助的存在。」
「哦，」田疏恍然，「你的意思是明天上午你代韓特助去Y公司談合約，韓特助幫你面試？」
言孜衍愣了愣，「其實我只是多方建議一下，明天上午幾點開始？」
「九點。」
「好，我知道了。」言孜衍鄭重的點了點頭，「我會按時到的。」說完，看了看時間，「時間不早了，我要回辦公室準備下班。」
田疏目送著言孜衍漸漸變小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個模糊的背影變得高大起來，能在秦總的眼皮下準備下班，這是何等的勇氣與毅力？又是何等讓常人難及的智慧？
言孜衍回到總裁室的時候，韓洋正在跟秦風商量明天與Y公司合約的事情，他很識趣的輕手輕腳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旁，開始整理剛才聽到的一些回憶內容。
順便在十度裡搜了搜他們提到的藝人，才發現這個人原來就是自己曾經在網上看到諷刺棒國的那個男藝人，他點開的照片是一張近身照，PS的痕跡並不嚴重，無論怎麼看這張臉也也俊美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總有些微的違和感。
似乎這個人本身，與那雙眼睛中的光芒很不相配。他皺了皺眉，關了窗口，開始認真的寫計劃表。
內線電話響起，言孜衍看了眼正在與韓洋商量工作的秦煦謹，於是站起身接了放在秦煦謹一隻手臂距離內的電話，低頭接電話的他並沒有看到韓洋驚訝的眼神。
更讓韓洋的驚訝的是，秦煦謹眼中掩也掩不住的溫和，他心頭微微一抖，若是以前的那些只是他的猜測話，那麼現在他便是可以肯定，自家的老闆是真的喜歡這並不算特別出色的青年。
總裁的內線電話即使是他也不敢隨意去接的，去年那個總裁助理不就是隨意接了內線電話後把消息洩露出去被辭退的，沒有想到現在的老闆這麼縱容言孜衍。
難道這就是藍、顏、禍、水！
見言孜衍接完電話，秦煦謹才問道，「怎麼了？」
「保安處打來電話說，樓下有員工發生爭執，出現了傷人事件，有人…報了警。」言孜衍猶豫了一下，「這兩人是後勤部與公關部的人。」
韓洋看了眼秦煦謹冷凝的臉色，嘴角動了動，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公關部與後勤部不和是公司裡的人都知道的，但是沒有想到這次會鬧到報警的地步。
「總裁，這件事交給我與韓特助去處理吧，」言孜衍站起身，「這點事情哪需要你出面。」
韓洋看了眼言孜衍，他明白言孜衍的意思，但是這種事情老大…
秦煦謹看了言孜衍一眼，收回視線，「你們倆去處理吧。」
韓洋這次連動嘴角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出了總裁室，才感慨道，「我算是服了你小子了，連老闆的意都能扭過來。」
言孜衍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韓洋見他這樣，繼續搖頭感慨，「革命尚未成功，老大仍需努力啊。」
林欽延一邊做著筆錄，一邊問旁邊的保全部長，「你們負責人是誰？」
眾人的視線向一邊的電梯望去，似乎順應了眾人的期望般，電梯門開了，裡面走出兩個風格各異的俊美青年。
林欽延做著筆錄的手在紙上一劃，怎麼又是他？！
第42章 護短
言孜衍走出電梯就看到保安部的人，還有後勤部的經理沈霞與蘇清都在，兩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正在詢問一些事情。
一群人見到韓洋與言孜衍，臉色變了變，都往旁邊縮了縮。
「都圍在在這做什麼，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韓洋冷著臉看了眼四周湊熱鬧的人，「如果誰喜歡看熱鬧，我讓他有一輩子看熱鬧的時間。」
韓洋這話一出，除了當事人與一些部門負責人，四周再也沒有多餘的人。
蘇清看了眼韓洋與言孜衍，心裡鬆了口氣，如果是BOSS下來，恐怕動手的兩個人只有直接開除，她看了眼自己部門的人，心底微微歎了口氣。
氣氛變得更加的尷尬，言孜衍看了眼眾人的表情，再看了眼面色微微不安的沈霞，微笑著走向幾位警察，「各位請到待客室處理這件事，麻煩各位警官了。」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林欽延合上手中的筆記本，瞄了眼面前微笑的青年，「請問，你是負責人？」
言孜衍看清眼前之人，嘴角的弧度更加明顯，「原來是林警官，」他轉身指了指韓洋，「我與韓特助是總裁的助理，這次的事情由我們來處理，林警官與各位警官先到待客室喝杯茶。」
韓洋這邊也叫人把受傷的人送到醫院，又叫人攔下想要採訪的記者，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傳出去，對秦風的公司形象肯定是有影響，雖然沒有貧士康那些事件的影響那麼大，但多少還是不好聽的。
幾個警察在這件事情上也要考慮很多問題，畢竟這關係到警商關係，稅收，GDP。總的說來，本市最大的企業，全國前二十強企業是不能得罪的，於是大家和諧美好的進了待客室。
這事放小區裡面，也就是個雞毛蒜皮小事，可是放到公司裡面，那就是有關公司形象的事情。
在喝了兩杯茶，廢話一堆，再交涉到關於某某建築的捐贈事業後，領頭的警官最終認定這不過是民事糾紛，由事主私下解決就好。
林欽延跟著幾個警察身後走出了秦風大樓，上了車還能聽到同事對秦風財大氣粗的感慨。
「對了，你們看到待客室那盞燈了麼？」其中一個搖頭道，「那麼一盞燈都是幾萬，是咱們一年多的工資了，這世道啊。」
「羨慕啥，」另外一個繫好安全帶道，「貧士康也有錢吧，也是大企業吧，不也有一堆想不通的人麼。」
「現在這社會，做什麼容易啊，我一個遠房侄子在一家超市做保安，結果莫名其妙的就昏迷過去，現在還沒醒呢。」
「你說的是城東那個九天超市？聽說那裡邪門著呢，已經有好幾個保安莫名其妙的昏迷過去了。」
一聽到這話，林欽延頓時來了精神，「會不會是有人襲擊了他們，有人調查了麼？」
交談的眾人同時沉默，其中一個拍拍林欽延的肩，「小林啊，這事兒不歸咱們管，你也就別操這個心啊。」
「可是…」林欽延看著神色複雜的眾人，作為警察，難道還分什麼可以管，什麼不可以管嗎？
「現在誰能說說是怎麼回事，關於公司的規則你們進公司比我早，想必都清楚，公司規章制度第七條寫明禁止打架鬥毆，還是說，這兩人是在公司進行拳擊運動？」言孜衍把一小冊公司規章制度扔到桌上，「就算是要練拳，公司也有專門的活動室，你們犯得著這麼迫不及待的就地演練？！」
「進公司比我們晚，那也架不住職位比我們高啊，」沈霞似笑非笑的諷道，「誰不知道言助理是老闆新寵，你說什麼自然是什麼。」
此言一出，韓洋頓時扶了扶眼鏡，他一直以為沈霞只是不夠聰明而已，但是沒有想到，自己還是看走眼了。
言孜衍看了眼一副認真看公司規章的韓洋一眼，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這句話能把自己與韓洋都給得罪了，這種功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也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有多恨她自己，非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斂了臉上的笑意，言孜衍不鹹不淡的開口，「照沈經理的話說，我剛才的話中有錯誤，你只是礙著我的身份才不得不聽著，我入公司時間短，還要請沈經理多多指教包涵。」抬眼看了眼神色有些不安的沈霞，「那麼請問沈經理，我哪裡不對？」
沈霞神色變了又變，最終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對了，保全部的經理是…」不再理會沈霞，言孜衍看了一圈坐在待客室的人，最終把視線落到穿著保安制服肚子微微發福的中年男人身上，「公司出了這種事，保全去了什麼地方，這麼一點小事竟然讓警察出動一次，你可知道這對於國家來說，是極其可恥的浪費行為，作為天朝的共鳴，不是應該以勤儉節約為榮，浪費奢侈為恥麼，這麼捨近求遠的叫警察來算什麼？作為一個天朝人民，你虧心不虧心？」
韓洋頗為訝異的看了眼言孜衍，這明明是要算不顧公司形象胡亂報警的賬，到了他嘴裡，怎麼就成了浪費國家資源了？他倒還沒有看出，言孜衍原來也不是個簡單的岔。
「呃，」可憐的保全經理被這一席話說得是一愣一愣的，聽到「虧心」二字，頓時不淡定了，苦哈哈的開口道，「言助理，這事兒我也沒辦法啊，當時我們的人上去時，沈經理不讓我們動，而且報警也不是我們部門做的，其實我也很不齒浪費國家資源行為的。」
言孜衍一聽這話，對保全經理良好的愛國情操感到很滿意，於是視線再次移向沈霞與蘇清，「那麼，請問二位是你們還是你們部門中的人做出浪費國家資源這種事情的？」
蘇清對言孜衍這種說法感到好笑，她乾咳一聲，「言助，我們外交部門一直秉持節約資源這種美好傳統的。」
沈霞看了眼蘇清，冷冷哼了一聲。
答案是不言而喻，韓洋看了眼再次恢復笑容的言孜衍，往旁邊挪了挪，若是誰再說言孜衍只是一個剛畢業的學生，什麼都不懂，他一定抽死那人，這肚子都黑成什麼樣了。
「竟然這件事情大家都明白了，那麼鑒於沈經理浪費國家資源這種不良行為，公司決定扣沈經理一個月公司以儆傚尤，至於打架的兩位職員，傷人者扣除兩月工資，被送到醫院的，就罰半月工資，因不是工傷，公司不會報醫藥費，這次就請他自費住院。若有再犯，馬上開除。」言孜衍站起身看看手腕上的表，「那就這樣吧。」他還要等著下班呢。
「言助理與蘇經理關係還真不錯，」沈霞嘲諷道，「護短也不要太明顯才好。」
言孜衍挑了挑眉，贊同的點了點頭，「其實我也覺得自己聽護短的，要不這件事情我交給總裁處理好了，我想總裁一定處理得比我公正，要不沈經理和我一起去總裁室。」
沈霞想到老闆的個性，自己除了被炒魷魚根本就沒有第二種可能，秦風的工資與員工福利一直都是別的公司所比不上的。想到這裡，她臉色變了變，再也不敢多說什麼話。
等兩位助理離開，沈霞才恨恨的看了蘇清一眼，踩著高跟鞋出門。
蘇清看了眼站在一邊滿臉茫然的保全經理，輕笑一聲，這樣的人根本就是自己把自己害到這種地步，這種脾氣，本就不該到這種公司裡來，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言孜衍的運氣，背後有一個默默保護他的人。
韓洋與言孜衍並排走在過道上，他看了眼言孜衍的臉色，笑著道，「你小子不簡單啊。」
言孜衍微笑著開口，「我的身體結構和你一樣，你不用感慨。」
「你別衝我笑，我看著滲人，」韓洋回頭望了一眼，剛好看到沈霞怒氣沖沖的出了接待室，看樣子氣得不輕，「你把她得罪了。」
言孜衍跟著回頭望了一眼，「啊，其實她也把我得罪了。」
韓洋皺眉，「你確定我們說的是同一個意思？」
言孜衍怪異的看了他一眼，「那重要嗎？」
韓洋心頭一嗆，合著老子說話是放P，他緩過氣正準備捍衛自己的尊嚴，結果就看到站在大廳裡的老闆。
於是他眼睜睜的看著言孜衍扔下一個再見，大搖大擺的跟著老闆出了公司。
看著兩人的背影，韓洋愣了半晌，吐出兩字，「臥槽。」
「今天的會議資料整理的還不錯，但是有些地方還是不充足，」秦煦謹看了眼坐在身邊的言孜衍，聲音平緩的開口。
「好，」言孜衍點頭，「我會多多注意的。」
「明天面試你多注意一些就好，不用擔心…」
「好。」
「今天晚上趙嬸做了你的家鄉菜…」
自始至終，關於報警事件秦煦謹都沒有問，而言孜衍也沒有說，也許對於兩人來說，這件事還沒有晚上吃川菜還是粵菜重要。
第43章 齊聚一堂
吃過晚飯，時間還早，言孜衍窩在沙發上，懶懶散散的不想動，頗為無聊的換了好幾個坐姿，站起身準備出門。
「你去哪？」秦煦謹見他往門外走，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又想起這人的體制，實在不想他出去莫名其妙的受折騰。
「現在時間還早，我想去買點東西，」言孜衍站在門口，猶豫了片刻後道，「要不一起？」反正自從跟著BOSS後，他的霉運指數直線下降，這讓他十分的有安全感。
想到以後感情的可持續發展，秦煦謹沒有半分猶豫的跟了上去。
傍晚的街道來來往往有很多人在散步，鶴髮童顏的老人，舉止親密的夫妻，還有打鬧的小孩子，把這一幕景色染得格外的鮮活。
言孜衍懶洋洋的邁著兩條腿，笑瞇瞇的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我住的那個小區很多大叔大媽喜歡在小區裡扭秧歌，從我讀高中到進大學一直都沒有間斷過。」
秦煦謹低頭看著他染著夕陽餘暉的臉，「你很羨慕？」
「應該是羨慕吧，」言孜衍看著不遠處相攜著散步的年邁夫妻，「相愛相守一生，也不是每個人都有的福氣。」
「你…」
「什麼？」
「你突然變得這麼深沉，我不習慣。」秦煦謹移開目光，沒有讓對方看到自己眼中的黯然。
「你突然變得愛說話我都習慣了，」言孜衍一臉的不贊同，「你的適應能力太差了，其實我偶爾還是能深沉一下的。」
這一次秦煦謹保持了以前的風格，那就是沉默。
言孜衍嘴角抽了抽，哼了一聲繼續往前走，兩人搖啊搖，竟也走了一段不小的距離，抬頭看了眼已經暗下來的天色，言孜衍開口道，「要不我們回去了？」
秦煦謹神色不動，只是點了點頭，對於他來說，散步不是目的，回去還是繼續走下去他都沒有意見。
「孜衍，」吱的一聲後，一輛粉色自行車停到他們面前，兩人看到的便是夏琳燦爛的笑臉，這個笑容中似乎還帶著某種興奮，「孜衍，聽說城東的九天超市正在大減價，我正準備去搶購，不和你多說，我先走了。」說完，踩著自行車風風火火的走了。
「我…」言孜衍嘴張了張，看著遠處只有一個模糊小點的背影，話說這個夏琳給自己打招呼麼，她扔了這麼一堆話就離開了？
言孜衍想了想，看向秦煦謹道，「要不我們也去吧，大減價不買白不買。」
秦煦謹眉梢動了動，不說話。
對於此類行為，言孜衍向來自動認為那是默認，於是招了一輛出租車，向城東進發，只是他沒有看到司機聽到目的地時一輛糾結的臉色。
秦煦謹看著言孜衍高興的神色，不由的開口，「出租車錢其實比你大採購省下的錢多。」難道這人一直以來就過的這種日子？
不對，應該自己沒有在他身邊的時候，他除了不會精打細算外，恐怕還時時倒霉，對於一個孩子來說，能活下來還真的不容易。
到了超市，言孜衍給了車錢後司機踩下油門飛速把車開走，言孜衍看著速度堪比高檔跑車的出租車，感慨道，「這都是高手啊。」
秦煦謹瞇眼看著眼前這個四處掛著大減價卻沒有多少客人的超市，眉頭微微一皺。
言孜衍急匆匆的走向超市，而另外一個人也在這個時候踏進門口，兩人同時抬頭。
「林警官。」
「又是你？！」林欽延往旁邊退了一步，上上下下的把言孜衍掃視一番，「你來這裡做什麼？」明知道這裡出了這麼多事情，還往這裡湊，很可疑。
「來超市除了買東西還能做什麼？」言孜衍眨了眨眼睛，看著一臉嚴肅的林欽延，歎口氣安慰道，「你不要緊張，超市裡面那麼多東西，我對你構不成威脅的。」
林欽延沒有出口的話咱看到言孜衍身後的秦煦謹強忍了下去，他勉強笑了笑，「秦先生與言先生怎麼來這麼遠的地方買東西？」
言孜衍聞言反問，「難道你不是聽說這裡大減價來的？」
林欽延這才注意到四處掛著打折的宣傳畫，他在心底冷笑一聲，超市裡死了員工，沒有顧客，東西都積壓了起來，當然要大減價，不過…林欽延用疑惑的眼神瞄了秦煦謹一眼，秦風總裁竟然也來搶購大減價商品，難道說秦風快破產了？
很快林欽延就知道自己想得太簡單了，因為他發現堂堂秦風總裁不是來買東西的，而是給他助理推購物車的。
看看挑挑揀揀的言孜衍，再看看沉默跟在這人後面秦煦謹，林欽延突然覺得這個世界非常的不真實。一個小助理在前面買東西，總裁推車？他扶額，為毛他就沒有看到他們隊長給他推車呢？
「唔，這種醬料很不錯，」言孜衍看到熟悉的牌子，伸出去拿，在他握住瓶子時，另一隻手也拿到了瓶子，言孜衍大囧，這是在拍偶像劇麼？他抬頭一看，微訝，是上次那個術士。
莊朔鬆開醬料，雙手插在褲兜裡，「我們又見面了，先生。」不過當他看到言孜衍身後的秦煦謹後，臉上的笑收斂不少。
警察的直覺告訴林欽延，這三人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於是本來準備離開的他又停了下來。
秦煦謹站在言孜衍身邊，面無表情的看了莊朔一眼，「道家的？」明明三個字，卻硬生生說出幾分威脅的味道。
言孜衍笑著伸手把莊朔放開的醬料快速扔進自己的購物車中，才滿意的抬頭迎上莊朔打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