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兩人的模樣,阮南燭的表情倒是頗為慈愛,他道:「不急,你們可以慢慢想。」
林秋石:「……」這是對他們智商的寬容嗎。
不,這是父親般的慈愛和憐憫,譚棗棗悲傷的理解出了阮南燭眼神中的含義。
阮南燭大概是從林秋石和譚棗棗的神情裡,看出了這兩人依舊是一頭霧水,於是只好歎了口氣,從床上坐起,簡單的敘述了一下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原來在林秋石熟睡之後,阮南燭卻在半夜醒了,醒來之後感覺屋子裡不對勁,之後下床到了床邊,發現自己窗戶附近,居然又出現了一個畫框。
這畫框隱匿夜色裡,如果不是阮南燭視力好,恐怕就看漏了。
直覺告訴他,那畫框有大問題,阮南燭匆匆離開了房間,想將那個畫框取回來,他在下樓的時候,卻看見一個身穿黑衣的女人,站在樓梯口靜靜的看著他。
這要是一般人,恐怕早就嚇傻了,但阮南燭已經看慣了這些把戲,他不但沒有害怕,還和這女人對視了幾分鐘,直到女人主動消失。
「臥槽!!」聽到這裡,譚棗棗終於沒忍住,她道,「你居然一點都不怕嗎?就這樣盯著她看?」
阮南燭:「有什麼好怕的?你看最後還不是她先走了。」
譚棗棗:「……」服。
阮南燭說:「後來她又出現了幾次,我本來想快點出去把畫框取掉,但感覺哪裡不對。」他道,「我覺得她在把我往什麼地方趕。」
林秋石靜靜的聽著。
「我當時仔細想了想,發現她出現的地方都是樓梯口,但又沒有攻擊我,難道是不想讓我上樓梯?」阮南燭說,「唯一沒有出現的地方就是門口,所以我猜測她是想讓我出去。」
「外面就是畫的世界?」譚棗棗說:「是不是這樣?」
「差不多吧,這還得多虧了秋石給我提供的信息。」阮南燭道,「我發現外面的景色的確是反的。」外面黑燈瞎火,又全是黑洞洞的別無二致的灌木叢,一般人怎麼都不可能發現異樣。不過因為林秋石的先例,導致阮南燭在準備出去之前好好的觀察了一番,最後確定外面的景色的確是反的。
「我沒出去,就在屋子裡等了一會兒。」阮南燭攤手,「誰知道一等等了那麼久。」
「你嚇死我了。」譚棗棗得了阮南燭的答案,重重的鬆了口氣,說道,「你不知道,我和秋石都以為你變成畫了。」
林秋石點點頭。
「我沒事。」阮南燭笑了笑。
雖然阮南燭描述的場景不過寥寥幾語,但林秋石卻清楚其中凶險,阮南燭離被留在這個世界,也不過是幾步路的差別。
「你說的新的紙條是什麼意思?」林秋石比較在意這個。
「噥。」阮南燭把紙條從兜裡掏了出來。
林秋石接過一看,發現紙條上是一首小詩: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林秋石驚了:「這是……門裡面的線索?」
「對。」阮南燭說,「這條線索,是我從別人身上拿到的。」
「別人?」譚棗棗問。
阮南燭:「就是第一天企圖找我組隊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