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籠,是一款恐怖主題的桌面遊戲,其本質和狼人殺有些類似,只不過是扮演人類的玩家,和扮演鬼怪的玩家進行對抗。
遊戲並不複雜,有些類似日式rpg的感覺。
發籠的背景故事是從前有個一個女人,她長相平凡,卻有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格外的吸引人眼球。因為這頭秀髮,她成功的吸引到了自己心愛之人。但也因此變得患得患失,為了保持這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女人開始使用各種方式進行養護。起初的法子還算正常,但某個偶然的機會裡,她發現自己的頭髮居然在沾染血液之後會變得更加美麗光澤,從此之後,女人走上了一條不歸路。然而,吸食了血液的頭髮開始侵有了自己的靈魂,甚至想要從女人身上脫離開,它竟是蠱惑了女人的男友,將女人直接殺死且分屍,並且將屍體的碎塊裝在了許多個盒子裡。
而只要有人進這間屋子,就會被困在裡面,面對無數個不知道裡面到底裝了什麼陳舊的紅色木盒……
在遊戲裡,玩家在地圖裡穿梭,每個屋子裡都放著盒子,可能出現女人屍體的各個部位和一些道具,道具可以對發鬼產生剋制的效果,但身體部位,卻意味著女人某方面的能力覺醒。玩家們可以選擇打開盒子,但如果盒子裡面出現的是一團頭髮,那麼玩家就宣告死亡,並且會變成發鬼的附庸,和鬼怪一起禍害剩下的倖存者。
林秋石倒是第一次接觸這類型的桌游,他道:「看來進去之後是要玩這個遊戲?」
「不一定。」阮南燭低著頭擺弄著桌上的到十字,「這遊戲會肯定會發生變化,但是是什麼變化,就不確定了。
倒十字是發鬼那方的道具,使用能力前,必須要將十字架倒轉過來。
林秋石看著阮南燭:「阮南燭,你介意說一下你之前在第十扇門裡面遇到的事情嗎?」
阮南燭說抬眸看了梁米葉一眼:「我之前說過的第十扇門也是個遊戲。」
「什麼遊戲?」梁米葉問。
「四角遊戲。」阮南燭說,「很普通的恐怖遊戲。」
林秋石沉默,毫無疑問,這種在現實裡很普通的恐怖遊戲,放到門裡面卻是非常致命的。因為遊戲結束後,一定會召出點什麼東西。
「您是怎麼出來的?」梁米葉問。
「當然是把遊戲完成。」阮南燭的手指微微一動,便將面前堆疊起來的噪音片全部推倒了,他淡淡道,「只要結束了,就能出來。」
「哦。」梁米葉道,「那我們這線索,應該還算簡單。」
因為至少盒中魍魎是有勝利方法的,遊戲裡存在兩個勝利方法,一是將發鬼的屍體拼湊完全並且殺死發鬼本體,二是將書房裡落地鐘的時間調成正確時間得到鑰匙,然後用鑰匙打開秘密隧道離開這裡。
「哪有那麼簡單。」阮南燭懶懶的說了句。
的確不簡單,這些東西都藏在盒子裡面,而想要找到這些東西,就必須得打開面前的盒子,然而每個盒子裡面藏的卻不一定是道具,而有可能是扭曲可怖的發鬼。
「嗯。」梁米葉說,「總有法子的。」
他們說話的時候,正好輪到林秋石的回合,他在臥室裡選了個盒子,剛翻開那張盒子的卡片,就看到卡片的背面出現了發鬼的圖案。
藏在盒子裡的發鬼是一團黑色的雜亂的長髮,裡面隱隱透出一雙血紅色的眸子,眸子裡帶著濃烈的憎惡和惡意。林秋石把卡片蓋了回去:「好了,我也變成倀鬼了。」
阮南燭把林秋石的人物收了,給了他一張代表倀鬼的卡片。
這有些有很大的運氣成分,當然也存在技巧,隨便開盒子是行不通的,得利用遊戲裡面一些比較重要的道具。
這遊戲至少需要四人,三人扮演人類,一人扮演鬼怪。
因為缺人,阮南燭把程一榭叫過來扮演鬼怪,玩了幾局之後,梁米葉感歎這遊戲的重點豈不是扮演鬼怪者的智商?如果那人夠聰明,人類夠倒霉,恐怕很難從裡面逃出來。
程一榭顯然是個合適的玩家,林秋石被陰了好幾次,最後學乖了,不再亂開盒子,等確定程一榭的的確確不在自己所在的房間時,才敢打開盒子看看裡面的東西。
不過這樣一來,遊戲進程就慢了很多。
剩下的一個多月,幾人都在玩這個遊戲,熟練度提高後,也明白了這個遊戲的技巧——盒子不能隨便開的,一味的憑借運氣,是非常不理智的行為。最好的方法是在遊戲初期使用道具,來判定怪物到底在哪裡,之後再進行開盒子。
當然,這個遊戲的運氣成分也很重要,因為有的時候他們運氣不好,始終沒辦法找到關鍵道具,反而不斷的幫怪物開出新的能力,而怪物的能力卡越多,殺人的方式就越簡單。
白銘偶爾也會來黑曜石陪著他們玩幾把,看著遊戲桌面撐著下巴笑:「我要是怪物,你們一個也別想逃。」
阮南燭沒說話。
梁米葉倒是來了句:「老大你也太自信了。」
白銘道:「不是我自信,是這個遊戲存在一個巨大的缺陷。」
「我知道。」梁米葉知道白銘在說什麼,「但都是過了第九扇門的人了,也不可能會有什麼萌新。」能到第十扇門,哪個不是人精?
這遊戲最怕的就是豬隊友,亂玩一通不但可能給怪物開出全部可以使用的能力,還會變成倀鬼增加遊戲難度。
當然,梁米葉並不覺得第十扇門會有什麼太蠢的人,太蠢在前面的門肯定都涼了。
他們過門的時間差不多是在一月份,離過年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梁米葉說:「我今年打算回爸媽那裡過年呢。」
林秋石道:「等出來之後再回去也不晚吧。」
梁米葉卻是笑了:「你不會不知道第十扇門的生存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