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燭買菜回來,白銘看著阮南燭手裡的一籃子菜,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昔日黑曜石的首領今日竟是淪落到家庭主夫。」
阮南燭冷漠臉:「你該走了。」
白銘:「你居然不留我吃飯?」
阮南燭:「居然?我什麼時候留過你吃飯了。」
白銘怒罵阮南燭無情,起身就走,林秋石看著兩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雖然對阮南燭有點小意見,但白銘辦事還是很靠譜的,沒過幾天就把他家那位叫了出來,讓阮南燭過去面個角色。
阮南燭當時說自己要成為偶像其實是在開玩笑,沒想到林秋石居然當了真。被愛人認真對待的阮南燭痛並快樂,想了想還真去張弋卿那裡面試了。
林秋石當時正在忙著自己的工作室,回來之後看見阮南燭在家裡嗑瓜子,問道:「怎麼樣?」
阮南燭:「什麼怎麼樣?」
林秋石:「你的……試鏡?」
阮南燭:「張弋卿說三月份開機。」
林秋石:「面上了?」
「對啊。」阮南燭道,「不過我也不打算在裡面待太久,就是單純玩玩。」他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走到林秋石身邊摟住了林秋石的腰,把頭埋在了林秋石的肩膀上,很是熟練的撒著嬌:「你都忙了兩個多月了,都不陪陪我麼?」
林秋石道:「陪,想去哪兒玩?」
阮南燭想了想,湊到林秋石的耳朵邊上說了個地方。
林秋石臉上騰起一點紅暈,道:「不能換個地方?」
阮南燭:「那裡不挺好嗎?你也很喜歡啊。」
林秋石道:「行吧。」
阮南燭露出笑容,他說的地方是和林秋石一起獨處的某個海島,在海島上面兩個年輕人能做的事用腳趾頭都想的出來,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些事情也不用藏著掖著。
接下來的一個月,林秋石繼續忙自己的項目,阮南燭則跑去了張弋卿的劇組開始演戲。林秋石怕他太辛苦,還會去探班,阮南燭這貨也毫不遮掩,同劇組的人問他林秋石是什麼人,他就說是我金主啊。
林秋石第一次還被他的回答驚到了,說你知道金主是什麼意思麼?
「知道啊。」阮南燭說,「就是養我的人嘛。」
林秋石:「……」居然無法反駁。
其他人對於如此坦然的阮南燭自然是投來了異樣的目光,當然,也有佩服他直接的。不過阮南燭對這些完全不在意,他反正都是玩票性質,這部劇也就是玩玩而已。
當然,阮南燭沒敢在張弋卿面前把這些話說出來,也就自己想想,畢竟作為這部劇的導演,張弋卿要是知道阮南燭在想什麼,可能壓根不會讓他進組。
戲拍了兩個多月,阮南燭的角色是個背負著國仇家恨慘死的皇子,一個挺悲情也挺討好觀眾的角色,正好又很適合阮南燭本來的氣質。
他拍最後一場重頭戲的時候林秋石還去現場看了,穿著一身古裝的阮南燭美的驚人,他面對千軍萬馬握著長劍自刎在城牆上的模樣,連林秋石都覺得驚心動魄。
張弋卿喊了卡,阮南燭就穿著戲服衝到了林秋石的面前,問他好不好看。
「好看。」林秋石看著專門化過妝,橫眉入鬢俊美無儔的阮南燭,心臟很不爭氣的猛烈跳動著,他道,「什麼樣的你都好看。」
阮南燭自然是看到了林秋石眼神裡的驚艷,他想到了什麼,道:「待會兒還要去忙嗎?」
「嗯,下午三點左右有個會。」林秋石說。
「那晚上早點回來。」阮南燭道。
林秋石點頭,當然他單純以為阮南燭是單純日常撒嬌,所以當他回到家,看到坐在床上坐著穿著一身古裝的阮南燭時,連帶著呼吸都屏住了,阮南燭站起,走到了林秋石的身側,用鼻尖輕輕觸碰著林秋石已經開始發燙的耳尖:「想要試試嗎?」
林秋石沉默片刻,聲音裡也帶上了些暗啞:「嗯。」
然後兩人便開始不可描述。
不得不說,在某些時候一個喜歡演戲的愛人總會給你帶來很多驚喜,雖然偶爾也有點麻煩,但瑕不掩瑜,林秋石的生活多姿多彩的像部小姑娘的言情劇。
阮南燭拍戲殺青,和林秋石去海島上面玩了兩個月,之後就把拍戲這事兒給忘了,張弋卿本來想給他介紹更多工作,阮南燭卻表示自己只是想玩玩,並不想把娛樂圈當成自己的本職工作。
氣得張弋卿罵了白銘一頓,白銘覺得自己十分無辜,但又拿阮南燭沒辦法,只能找林秋石抱怨:「媽的你能不能管管你家那位,我家寶貝非常要說阮南燭毀了個好苗子,我也是服了氣了,阮南燭樂意毀了他自己我能咋辦啊。」
林秋石:「是哦。」
白銘:「你不勸勸啊?」
林秋石:「對哦。」
白銘:「……」得了,他居然還指望林秋石管阮南燭,怕不是在做夢。真要寵起人來,林秋石這貨比他過分多了!
白銘起身就走,毫不留戀,林秋石摸著阮南燭擱在他腿上的下巴:問他家親愛的晚上想吃什麼。
阮南燭道:「吃你好不好啊?」
林秋石:「你就皮吧,看你把白銘氣的。」
阮南燭才懶得管白銘,繼續和林秋石你儂我儂,道:「那吃粵菜吧……」
白銘要是還沒走,估計又得惡狠狠的罵句狗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