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步月很想讓阮菲菲看看陳立果失魂落魄的模樣, 但他到底還是有些分寸, 沒有直接將陳立果逼到絕境。
在阮菲菲即將下班的時候,秦步月把陳立果抱回了房間,並且牢牢的關上了門,然後抱n凝視著陳立果的睡顏。。
秦步月看著陳立果的模樣, 沒忍住低下頭又輕輕的吻了吻。
阮菲菲回到家, 剛遇到要離開的秦步月。秦步月一點也沒有要搭理阮菲菲的意思,目不轉睛推門便走,連個招呼都沒有打。
阮菲菲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個人,她進屋後沒看到陳立果, 反而是鼻間嗅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這味道很奇怪, 她只是嗅了嗅便感到臉蛋莫名其妙的漲紅了。
陳立果休息了一晚上才緩了過來,秦步月的體力太恐怖, 那兩個小時他幾乎就沒有停下過, 反而是陳立果最後有些神志模糊, 如果不是顧及到阮菲菲, 陳立果甚至懷疑他能做個一天一夜。
陳立果慢吞吞的從床上爬起來, 去洗了個澡。
阮菲菲去廚房拿薯片的時候, 正好遇到洗完澡的陳立果,她只看了一眼,心中便隱約明白了什麼。此時陳立果嘴唇還腫著, 小麥色的頸項之上還帶著曖昧的紅痕, 就算是阮菲菲這種未經人事的人, 也猜出了一二。
陳立果看見阮菲菲,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自顧自的拿了盒酸奶開始坐在餐桌前喝。
阮菲菲雖然心中好奇,但她又不好意思問,於是只能咬著牙裝作沒看見。
陳立果咕咚咕咚的喝完了一升酸奶,還是覺得餓,於是又去煮了點麵條,他的手藝還不錯,廚房裡很快傳出誘人的香氣。
出來拿作料的時候,陳立果看著眼巴巴看著他的阮菲菲,好心的問了句:「吃麼?」
阮菲菲點頭如搗蒜。
陳立果見狀,便多做了一份。
他們兩個雖然在同居,但吃的用的都分得非常清楚,陳立果並不想讓阮菲菲產生什麼不該有的錯覺,所以在這些事情上向來都很注意。
阮菲菲吸著陳立果做的麵條,臉上露出驚歎之色,道:「好好吃。」
陳立果嗯了聲,沒有要接話的意思。
阮菲菲的面吃了一半,有些遲疑的說:「上面派我去秋回星出差。」
陳立果聽到秋回星三個字就皺起了眉頭,這個星球的名字他很熟悉,若是沒記錯,這就是阮菲菲被強行標記的地方。
陳立果說:「能不去麼?」
阮菲菲的道:「應該不能……那邊發生了疫病,很缺醫生。」
陳立果看著碗裡的麵條,有些煩惱,如果他沒有被停職,留下阮菲菲是件很簡單的事,但他現在被停職了,那就沒辦法參與軍中的事了。
阮菲菲以為陳立果是擔心她,她道:「我會小心的,那疫病不致命……」
還未等她說完,陳立果便道:「我和你一起去。」
阮菲菲瞪大眼睛。
陳立果道:「就這麼定了。」
阮菲菲完全沒有料到陳立果的反應,她起初被要求同陳立果同居的時候,還以為陳立果是喜歡她,但經過這段的相處,卻又覺得不像。而且今天看來,陳立果顯然是有自己的伴侶,那他為什麼要如此關心自己呢?阮菲菲覺得矛盾,又沒辦法問出來。
陳立果似乎一點沒注意到阮菲菲的糾結,他吃完飯後,便直接回了房,沒有給阮菲菲拒絕的機會。
回房後,陳立果叫系統把那個強行標記阮菲菲的Alpha的資料又提出來看了一次。
這個Alpha在軍隊裡是個上校軍銜,看起來長得不錯,權力也不小,好好一個人也不知怎麼的就當了為人不齒的變態。
陳立果看著看著就幽幽的歎了口氣。
系統問他:「你歎什麼氣。」
陳立果說:「秋日星離這裡很遠吧。」
系統眼皮一跳,立馬猜出陳立果要說什麼。
果不其然,陳立果的下一句話就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和月月再相見。」
從一開始的空空,到之後的統統,再到現在的月月,系統覺得自己的神經在陳立果的折磨下不斷的加強著,到現在他已經不覺得這種稱呼有什麼了。
陳立果說:「你說他要是知道了我要走了,會不會很傷心?」
系統居然生出了一種自己腦殼好疼的錯覺——這種感覺讓他有點驚恐,因為一個系統怎麼可能有腦殼。
陳立果並不知道自家系統的煩惱,他還在回味今天下午發生的事,他說:「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大的好像有點不正常。」這是讓陳立果困惑的地方,好像每次秦步月要射出來時候,某個部位就會脹大——此時純潔的陳立果依舊不知道什麼叫做成結。
秦步月很快就收到了陳立果與阮菲菲同行的申請,他把申請看了一遍後,臉色非常的不好,竟是少有的露出了發怒的表情。
秦步月的手下們見狀,均都戰戰兢兢,生怕把自己上級惹毛了。他們家的這個上級,平時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但一生起氣氣來,簡直比魔鬼還恐怖。
「秋日星。」秦步月的手指翹著那份申請表,表情溫柔的有些扭曲,他說,「你以為你逃得掉?」
陳立果要是知道秦步月在想什麼,估計會做出個西子捧心狀,然後幽幽的回一句:「冤家,人家哪裡想逃。」
但還好他不知道,所以直到離開,他都在為自己要離開秦步月而感到悲傷。
「再見了,我愛的星球,我的愛的人。」陳立果現在每天做的事,基本就是吃飯睡覺,噁心系統。
系統表示陳立果做的真的很成功。
陳立果說:「你說他會不會很想我?」
系統:「……」
陳立果說:「嗯,我已經開始想他了。」
系統:「……」
陳立果說:「他……」他話還沒說話,就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怎麼聞到了一股檸檬黃瓜味,這味道他太過熟悉,想忽視都不行。
陳立果遲疑的說:「我好像問道了秦大吊的味道。」
系統懷疑自己的內部結構出現了問題,不然怎麼會在聽到秦大吊三個字的時候,生出一種自爆的想法。
秦步月並不知道自己從月月升級成了秦大吊,他現在還處在一種——陳立果想要逃開他的憤怒中。
從飛船的駕駛艙走出來,秦步月一眼便看到了站在窗邊的陳立果,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竟是從陳立果的表情裡,看出一絲憂鬱的味道。這種憂鬱讓他心中的怒氣平復了許多,他遠遠便叫道:「陸雲棋。」
聽到他叫聲的背影猛地抖了一下,似乎是被嚇到了。這樣的反應,讓秦步月心情更好了,他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陳立果的肩膀:「好巧。」
陳立果扭過頭,看到了秦步月那張笑意盈盈的臉。
秦步月說:「你去哪裡?」
陳立果抿了抿唇,看起來有些不情願的說:「秋日星。」
「哦。」秦步月睜著眼睛說瞎話,他說:「我也正好要去秋日星。」
陳立果渾身僵硬,顯然是被秦步月嚇到了,秦步月看著他慢慢變紅的耳朵,湊到他的耳邊輕輕道了聲:「你以為你跑得掉?」
陳立果咬牙道:「滾開。」
秦步月癡癡的笑著,他竟是直接伸手,捏了一下陳立果的耳垂。
「我先走了,到了秋日星,我們再好好的聊。」知道什麼是適合而止,秦步月也不想把陳立果逼到崩潰,他轉身,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一臉愕然的阮菲菲。
秦步月朝著她紳士一笑,然後朝著她做了個口型:他是我的。
阮菲菲滿目驚慌,她沒看錯的話,秦步月也是個Alpha吧!兩個Alpha也可以在一起麼?一時間,阮菲菲的腦子亂極了。
陳立果的身體有些僵硬,在秦步月走後,便一直沒有說話,阮菲菲很快就察覺了不對——因為陳立果的眸子裡,全是屈辱和怒火,看不到一絲的愛意。
莫非,陳立果是被強迫的?阮菲菲冒出這麼個想法,但她又覺得不太可能,一個Alpha,怎麼可能被另一外一個Alpha強迫呢……
總之,五天的行程,阮菲菲的思維都處於一種極端的混亂之中。
到了秋日星的第一天,秦步月就邀請了陳立果吃飯,還特意叫他把阮菲菲帶上。
陳立果條件反射的想要拒絕,卻看到了秦步月那雙明明應該是在笑著,但並未有什麼笑意的眼睛,秦步月說:「不要遲到。」
陳立果只能悶悶的嗯了聲。
阮菲菲此時再傻也看出陳立果的不情願了,但她也不敢問什麼,只能乖乖的待在陳立果的身邊,然後秦步月走之前,又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阮菲菲被秦步月的眼神看的後背發涼,有種被蛇盯住的感覺。
陳立果的眼神裡似乎有些疲憊,他察覺了阮菲菲的不安,道:「不要怕,他不會對你做什麼。」
阮菲菲差點問出口:那他會對你做什麼麼?好在她的理智還在,讓她把話憋了出去。
晚宴的地點是秋日星一家十分有名的餐廳。
陳立果領著阮菲菲走進去的時候,秦步月已經坐好了。
秦步月朝著他身側的位置,對著陳立果做了個請姿勢,阮菲菲卻被他安排到了對面。
這個位置有些奇怪,陳立果本想拒絕,但秦步月已經將作為拉開,他也只能坐了下去。
「上菜吧。」秦步月聲音輕柔的吩咐。
陳立果的嘴唇抿成一條線,看起來隱忍極了。這個表情讓秦步月想起了某些場景,他微妙的笑了笑,道:「你叫阮菲菲對吧?」
阮菲菲受寵若驚,急忙點頭稱是。
「我是陸雲棋的舊友。」 秦步月說的坦然,「認識他很多年了。」
阮菲菲哦了一聲。
秦步月道:「雲棋哪裡都好,就是太害羞。」一隻手放在桌子上,另一首,卻穿過桌布,輕輕的捏了捏陳立果的腿。
陳立果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顯然是要生氣了。
秦步月點到即止,繼續道:「你是打算和雲棋結婚麼?」
阮菲菲沒想到秦步月突然提起這個,誠惶誠恐道:「我和陸少將只是朋友關係……」
秦步月道:「哦?」
阮菲菲道:「是、是陸少將一直在幫我的忙。」她說著聲音小了下來。
秦步月說:「幫你什麼忙。」
阮菲菲囁嚅著,不說話了。
秦步月聲音不冷不熱,他說:「幫你隱藏Omega的身份?」
阮菲菲瞪圓了眼睛,有些驚慌,她沒想到秦步月也知道她的身份了。
「夠了。」陳立果怒道,「秦步月,你到底想怎麼樣。」
秦步月說:「你生氣了?」
陳立果的手握成拳頭,顯然是在控制情緒,他說:「秦步月,你夠了。」
秦步月面無表情:「哦?」
阮菲菲以為這兩人是因為她在吵架,急忙勸道:「陸少將,我沒事的……」
「你閉嘴。」秦步月冷冷道,「陸雲棋,你憑什麼這麼對我說話。」
陳立果重重的砸了一下桌子,一句話也不說,起身便要走。
然而他還未走兩步,秦步月冷漠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他說:「走出去,我保證你會後悔的。」
陳立果的腳步頓住了。
秦步月說:「回來。」
陳立果似乎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終究是坐了回來。
好在這會兒正好上了菜,緩解了三人間尷尬的氣氛,秦步月說:「吃。」
陳立果發現這些菜全是他沒吃過的,他雖然很想大快朵頤,但礙於人設,只能顯露出食不知味的表情。
阮菲菲簡直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她再怎麼遲鈍,也發現這兩人的關係不一般了。
秦步月倒是該怎麼樣就這麼樣,他和陳立果沒有再交談,直到飯局快要結束的時候,他才道了聲:「阮菲菲,你先回去吧,我和雲棋還有些話說。」
阮菲菲有些遲疑的看向陳立果。
陳立果低低道了聲:「去吧。」
阮菲菲咬著唇,這時候她恨不得自己也是個Alpha,可以幫上陳立果的忙。但想歸想,她終究只是個孱弱的Omega,待在這裡不但幫不上陳立果,說不定還會拖他的後退。
無奈之下,阮菲菲只能選擇乖乖離開。
阮菲菲走後,秦步月直白的說了句:「陸雲棋,我要上你。」
陳立果露出屈辱之色,他說:「你瘋了。」
秦步月笑道:「你不是以為你跑到秋日星就能擺脫我了麼?我告訴你,你是在做夢——」
陳立果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秦步月說完就走,把一串鑰匙丟到了陳立果的面前:「當然,我是個民主的人,我也給你選擇的權力。」
說完他起身便走。
陳立果捏著鑰匙,在心中對著系統幽幽的說了句:「唉,愛情,來的就是這麼突然。」
系統:「……」
陳立果說:「無論你到世界的哪個角落,我都願意跟隨你。」
系統:「……」
陳立果:「夫復何求!」
雖然陳立果很想立刻衝上去,和秦步月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但他忍住了,不但忍住了,還把桌子上的菜都吃得差不多了才慢吞吞的走上了電梯。
走上電梯的時候,陳立果還在打嗝,他感覺不太好:「系統,我有點不舒服。」
系統:「你終於有了廉恥之心?」
陳立果:「不,我好像吃太飽了。」
系統:「……」
陳立果有點擔心:「一會兒不會吐出來吧。」
系統顯然是想起了什麼,氣壓更低了。
在陳立果的擔憂之中,他還是進了秦步月的房間。
秦步月已經洗完了澡,此時正穿著浴衣面無表情的在用光腦處理事情,聽到陳立果開門的聲音,頭也不抬道:「去洗澡。」
陳立果乖乖的去洗澡了,一邊洗澡還一邊打嗝,他還是覺得肚子撐的厲害,猶豫片刻後道:「系統,我的胃好不舒服。」
系統:「……」
陳立果說:「我記得沒錯,上上個世界我好像吐過一次?」
系統:「……」
陳立果回憶:「上個世界好像也吐過。」
系統:「……」
陳立果很是糾結,他說:「要不然,這次自己先吐了?」
系統:「……」
陳立果等半天沒等到系統的建議,於是便自己下了決定,他說:「嗯,總比等會兒吐床上好。」於是就開始對著廁所扣嗓子眼兒。
系統表示有個這樣的宿主,他離精神崩潰好像不遠了。
Alpha的五感是非常靈敏的,雖然隔著一層門,但秦步月幾乎可以將浴室裡的所有聲音納入耳中。
所以當秦步月聽到浴室裡傳來嘔吐聲音的時候,他心中原本就壓抑著的怒氣終於噴發了出來。
「彭」的一聲,浴室的門被強行打開,秦步月幾步走入,一把抓住了剛吐完的陳立果。
陳立果被抓的一臉懵逼,他滿臉都是水,看著面色陰鬱的秦步月,沒搞懂秦步月在氣什麼。
「我就那麼讓你噁心?」秦步月把陳立果死死的抵在牆上,他冷冷道:「噁心到你都能吐出來?」
陳立果:「……」哦豁,被發現了。
秦步月順手抓著噴頭,對著陳立果就是一陣沖刷,陳立果咳嗽幾聲,到底是沒再動彈。
秦月冷笑:「可惜,就算你再噁心我,也得和我上床。」他直接將陳立果橫抱起來,轉身進了臥室。
這一晚,陳立果過的十分開心。
第二天,陳立果躺在床上從混沌的夢境中醒來,醒來後的見到屋子裡沒人,幽幽的問了句:「秦大吊呢。」
系統:「……出去了。」
陳立果長歎一聲:「太爽了——」
系統:「……」
陳立果神清氣爽的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服書刷牙洗臉,還拿個了麵包當早餐,開開心心的回去了。
秦步月原本以為陳立果要到中午才能醒來,卻沒想到他回來的時候,陳立果的人已經不見了。
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間,秦步月冷哼一聲:「倒也難為你,這樣都能爬起來。」他說完這話,卻是不知想起了什麼,眼神裡浮現出些許笑意。
陳立果到家後,看到了徹夜未眠的阮菲菲。
阮菲菲見到陳立果回來,總算鬆了口氣,但看到他身上那些明顯的痕跡,心卻又懸了起來。她其實想問很多,但她又覺得她若是問了出來,那陳立果定然是十分尷尬,所以猶豫之下,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詢問陳立果要不要吃早飯。
陳立果說不用,他吃過了。
阮菲菲抿了抿唇。
陳立果說:「你不要是去軍中報道麼?怎麼還在這兒?」
阮菲菲囁嚅道:「我、我擔心你……」
看著阮菲菲這乖巧的模樣,陳立果差點沒忍住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這姑娘的頭,他歎道:「我沒事,你快去吧。」
阮菲菲欲言又止。
陳立果想起了什麼,他說:「你以後下班,都同我說一聲,我來接你。」他沒記錯,阮菲菲是在下班的路上被標記的。
阮菲菲茫然道:「為什麼要來接我?」
陳立果說:「這裡不安全。」
阮菲菲聞言,不知是聯想到了什麼事,臉色更差了,她深深地看了眼陳立果,沒有再說什麼,起身便走了出去。
陳立果坐在沙發上,又開始看肥皂劇。
到了下午的時候,他去接了阮菲菲下班,兩個人隨便吃了點什麼,阮菲菲看到有新上映的電影問陳立果要不要看。
陳立果正想說好啊好啊,卻突然覺得身體有些不適,這種不適讓他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拒絕了阮菲菲的提議,兩人早早回了家。
到家之後,陳立果直奔自己臥室的浴室,到浴室一脫褲子,陳立果就崩潰了:「系統——我的那裡怎麼了!!!」為什麼那麼癢啊!!
系統:「對不起,眼前一片馬賽克,我什麼都看不到。」
陳立果眼淚汪汪,系統並未告訴他關於Omega生理的問題,所以他此時一片茫然只以為是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他說:「難道是痔瘡!!!」
系統:「……」迷之沉默中。
陳立果哭泣道:「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愛護身體。」
系統憋了半天,沒憋住,道:「你去問問那個秦什麼是怎麼回事。」
陳立果有羞澀:「那萬一是痔瘡多不好意思啊。」
系統:「……」癢死你個智障算了。
陳立果雖然很羞澀,但他是非常相信他家系統的,既然系統叫他去詢問秦步月,那就肯定是有原因的。
陳立果糾結之下,還是給秦步月發了個信息:你對我做了什麼。
秦步月那邊回的倒是也快,他說:自然是繼續之前未完成的改造。
原來是昨晚趁著陳立果失神,秦步月又給陳立果紮了一針,此時的他已經有些猶豫是否要將陳立果完全改造成一個Omega,但讓陳立果出現發情期,秦步月卻並不反感。
回了信息之後,秦步月立刻撥通陳立果的號碼。
通訊器接通後,那頭傳來低低的壓抑著的呼吸聲,陳立果帶著怒氣的聲音傳了過來,他道:「秦步月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秦步月卻不回答,他說:「寶貝你怎麼了?」
陳立果咬著牙,喘息又重了幾分。
秦步月道:「那裡是不是很癢?」
陳立果低低道:「你這個瘋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秦步月竟是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些崩潰的味道,的確,一個Alpha突然有了發情期,的確會讓當事人有些受不了。
所以秦步月也不打算繼續刺激陳立果,他得給他的小可愛一些緩衝的時間。
秦步月說:「嗯,想我沒有?要是想我了,你就說出來。」
「滾——」陳立果咬牙道,「我要殺了你。」
秦步月聽著陳立果滿含殺意的聲音,知道他的小可愛絕對是認真的,他卻低低的笑了,他故意:「來啊,用你的身體殺了我。」
陳立果重重的錘了一下牆壁:「你到底想怎麼樣,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秦步月說:「因為,我已經喜歡你很久了。」
陳立果發出輕微的哼聲,秦步月聽著這哼聲,心裡竟是生出了幾分憐惜,他微微歎息,不知道自己對一個Alpha如此感興趣,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秦步月繼續誘導:「當然,若是你自己不願意做,也可以來找我,我很樂意幫幫你。」
通訊裡那頭傳來一段髒話,秦步月聽得出陳立果是真的很生氣,他說:「好吧,寶貝別再生我的氣了,我這就來找你。」
陳立果怒吼一聲:「滾!」啪的就掛了通訊器,這秦步月果真是個神經病!!
秦步月絲毫不介意陳立果的拒絕,他反而是哼著小歌,心情很好的去拿了外套,然後打算出門去了——他的目的地只有一個,便是陳立果家裡。
陳立果覺得自己要瘋了,他不知道秦步月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但絕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嘗試用了手指,但還不如不用,他更難受了。
陳立果哭道:「秦大吊,你這個禽獸——我對你不夠好嗎,你要這樣對我。」
此時系統因為隱私保護的緣故,已經完全陷入馬賽克中,不知道陳立果怎麼樣了,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估計也會對陳立果冷嘲熱諷一番,說他活該。
在家的阮菲菲察覺陳立果有些不對勁——她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種奇怪的信息素,她無法判斷這種信息素到底是屬於Omega還是Alpha,唯一能確定的便是這種信息素正源源不斷的從陳立果的臥室裡傳出來。
「陸少將?陸少將?」阮菲菲試探性的在門口叫著陳立果。
陳立果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帶著些壓抑的味道,他說:「別進來。」
阮菲菲擔憂道:「您是出了什麼事麼?」
陳立果道:「我沒事。」
阮菲菲有點著急,但她能做的事情卻不多,被陳立果拒絕後,她只能在門口守著,怕陳立果出什麼意外。
就在她萬分擔心陳立果的時候,秦步月來了,他來之後一句話也沒說,便直接推門進了陳立果的臥室,然後轉身上了鎖。
給秦步月開門的阮菲菲一臉慌張,可面對面色如冰的秦步月,她卻說不出拒絕的話——這就是Omega和Alpha的差距,一個是領導者,另一個不過是附屬者。從生理上,便已被決定了地位的高低。
秦步月進屋後便看到將自己裹在被子裡的陳立果,他走過去,一把掀開了被子,濃郁的信息素味撲面而來,陳立果面色潮紅,眼神裡帶著崩潰的味道,他說:「滾!!!」
秦步月微笑著看著他,他道:「好,你說不,我就不做。」
陳立果知道了秦步月想要做什麼,他想要他臣服,想要他親口示弱。
陳立果似乎離崩潰只有一步之遙,他絕望的看著秦步月,牙齒死死的嵌入了下唇,眼睛裡也佈滿了血絲,他說:「秦步月,你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般對我?」
秦步月回答坦然的有些欠揍,且又是那一套說辭,他道:「因為我喜歡你啊。」
陳立果:「……」和變態講邏輯果然是他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沒有之一,沒有之一!!!無奈,把柄在秦步月手上的陳立果只能認栽。
一切結束之後。
陳立果點了根煙,他身側躺在熟睡的秦步月,在煙霧繚繞中,陳立果眼神滄桑對著系統說:「辛苦月月了,我很滿意。」
系統:「……」
陳立果說:「感謝科技,科技使人類進步。」
系統:「……」
陳立果還想說什麼,系統幽幽的冒出來一句:「你還記得阮菲菲麼?」
陳立果立刻坐直:「菲菲咋了!!」
系統幽幽的說:「你再不過去,她就出事了。」
陳立果立馬開始穿衣服穿褲子,拿鑰匙準備出門,走之前他看了眼還在沉睡的秦步月,感動的想,好好睡寶貝,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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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壞的地——這句話很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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