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的圓圓

王梓詔早在王冕口中聽說了原飛槐這個名字。

然而久聞不如一見, 原本對原飛槐沒什麼興趣的他,在看到原飛槐之後,便忽的對原飛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王冕和這個表哥的關係很好,況且他目前也沒能拿下原飛槐,所以在王梓詔表露出對原飛槐感興趣後,他直接承諾若是王梓詔可以幫他拿下原飛槐,他願意先讓王梓詔嘗嘗原飛槐的味道。

王梓詔同意了, 而原飛槐的慘日子,也來臨了。

和王冕不同,王梓詔什麼手段都使得出, 他先是見了原飛槐一面,告訴他自己對他很感興趣,然後問原飛槐什麼想法。

沉浸在失去陳謀悲痛中的原飛槐還能有什麼想法, 他直接把言辭露骨的王梓詔痛罵一頓,就差沒將手上的咖啡潑到王梓詔臉上了。

被拒絕的王梓詔並不生氣, 若是原飛槐太快的妥協, 他倒會覺的沒意思。

於是他對原飛槐說:「原飛槐,你會知道, 你做了個很糟糕的決定,不過我是個很大度的人,會給你改正的機會。」

原飛槐冷著臉起身走人, 再也不像看見王梓詔的臉。

他不明白, 為什麼在陳謀離開他後, 好像整個世界都在和他做對, 逼的他無路可逃心力憔悴,只能在外故作強硬,然後回到家中默默垂淚。

原飛槐在陳謀印象裡一直是個多愁善感的人——事實上玩藝術的一般都有這個通病,他們感情太過充沛也太過敏感,神經就好像裸露在外的柔嫩肌膚,只是輕輕一碰,便能產生巨大的反應。

王梓詔沒有王冕那麼好的耐性,他對原飛槐動了手。

陳謀死了,這個世界上原飛槐在乎的人一個手都能數的出來,而他的單親母親,更是成為了王梓詔的切入點。

原飛槐的母親余芷青也是個搞藝術的,她和原飛槐的父親離異之後,以一己之力養大了原飛槐。雖然在知道原飛槐和陳謀在一起後,傷心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最後還是對自己的兒子表示了理解。

畢竟在一個母親的眼裡,兒子活的幸福,便是最終的念想。

後來陳謀為了救原飛槐去世,原飛槐頹廢不起,她是看在眼裡急在心上,但苦於沒什麼辦法,只能默默的照顧原飛槐,只求他早些從悲傷裡走出來。

王梓詔給原飛槐打了個電話,電話通了後的第一句便是:「你希望你媽媽過的好吧。」

原飛槐臉色一變,還未說什麼,便聽見王梓詔說了第二句,他說:「你也希望,陳謀能夠安安穩穩的躺在墓碑裡吧。」

原飛槐不蠢,自是聽出了王梓詔的言下之意——他若是不從了王梓詔,王梓詔不但會動他的母親,還會對已經死去的陳謀下手。

原飛槐氣的渾身發抖,連聲音抖變了樣,他說:「你要怎麼樣?」

王梓詔說:「你難道不知道?」

通話結束後,原飛槐再次大哭了一場,他死死的抱著陳謀的遺像,像是抓著最後的一根稻草,他痛苦極了,也害怕極了,於是越發的想念陳謀在的日子。

可是再怎麼悲傷,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

原飛槐在接了電話不久後,就去找了王梓詔。

王梓詔直接把他們見面的地址定在了一個酒店裡,原飛槐是成年人,自然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

當原飛槐敲門進去的時候,看到的是洗完澡裹著浴巾的王梓詔,他的渾身都僵硬了起來,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

王梓詔說:「你想好了?」

原飛槐點了點頭。

陳謀看到這裡,恨不得上去咬死王梓詔這個畜生,他苦苦護在懷裡的寶貝,在他走後卻被人這麼糟蹋,這讓陳謀根本無法忍受。

原飛槐在王梓詔的面前一件件的脫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白皙的胸膛,筆直的雙腿,他的神色呆滯,就好像魂魄已經飛離了肉體。

王梓詔笑著把原飛槐拉到了床上,他俯視著原飛槐,然後低下頭親了親原飛槐的嘴唇。王梓詔在原飛槐的身上找到了初戀的感覺,他看著原飛槐,就好像看到了當初那個羞澀的戀人,正因如此,他才會對原飛槐稍作忍讓。

原飛槐渾身都僵硬了,他感到王梓詔的手順著他的胸膛向下劃,然後往某個隱秘的部位探去。

原飛槐突然開了口,他艱難的說:「等等。」

王梓詔臉色一變,道:「原飛槐,我這裡可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原飛槐卻猛地一用力,將王梓詔推開,然後還沒來得及從床上爬起來,便俯下身在床邊大聲的嘔吐了起來。

王梓詔陰森森的叫了聲原飛槐的名字。

原飛槐怕的發抖,他含糊道:「對不起……我真的……受不了。」

屋子裡充滿了穢物的臭味,王梓詔也沒了興致,他冷漠的看著原飛槐,然後一腳重重的踹在了原飛槐的身上。

王梓詔說:「原飛槐,你他媽的玩我?」

原飛槐低著頭不說話,但若是此時有人能看見他的眼睛,便能發現那濃郁的悲慼在慢慢的凝固出寒冷的色彩。

王梓詔說:「你真以為自己有多寶貴?除了你家那個早死鬼,誰會把你放在心上?」他說著,便冷笑起來,「難道是因為這個他才死的早?」

原飛槐依舊垂著腦袋不肯回話。

王梓詔起身穿衣,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原飛槐待在這個充滿異味的空間裡。

不知在床上坐了多久,陳謀才看到原飛槐慢慢的抬起了頭,他的表情有些怪異,和平日裡的原飛槐顯得有些不同,原飛槐:「啊,我都忘了,你不會回來了。」

他說完這話,也慢慢的穿上了一副,陳謀清楚的看到,他的腰側被王梓詔踢出了一個青紫的印記。

陳謀氣的渾身沒力氣了,他竟是懦弱的不想再看下去,他不敢去猜測原飛槐之後遭遇了什麼,他害怕答案太過殘酷,他沒有接受的勇氣。

可是陳謀能逃避,原飛槐卻不能。

這一次經歷讓王梓詔對他非常不滿,原飛槐的母親余芷青還沒隔幾天就出了車禍進了醫院,雖然只是小車禍,余芷青的傷也是皮外傷,可是原飛槐去從中看到了王梓詔對他的警告,王梓詔說:「你不會想讓陳謀的骨灰送去餵狗吧?」

原飛槐覺的他要崩潰了,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想要就和陳謀這麼去了的時候,陳綿綿那裡卻出了事。

陳綿綿生病了,和陳謀遇到過的一樣,是急性白血病。

然而這一次卻沒有原飛槐為她準備配型的人,於是王梓詔再次握住了原飛槐的命脈。

給陳綿綿配型的人,王梓詔找到了,他也沒對原飛槐提什麼要求,只是說:「原飛槐,你自己來找我。」

原飛槐沒了選擇,他知道陳綿綿是陳謀唯一在乎的親人,若是在地下陳謀沒多久便見到了陳綿綿,那他一定會很傷心吧,一定會怪自己吧。

原飛槐這麼想著,再次找到了王梓詔。

他們之間見面相隔不過兩三個月,可原飛槐卻已經瘦脫了型,王梓詔看著原飛槐有些不滿,道:「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原飛槐呆滯的點了點頭,他說:「你、你可以先把綿綿配型的人告訴我麼,我、我會聽話的。」

王梓詔瞧見原飛槐這模樣,嗤笑了一聲,然後把關於陳綿綿的信息說了出來。他完全不擔心原飛槐會反悔,畢竟眼前的人,已經是他囊中之物任他把玩了。

原飛槐脫光了衣服,王梓詔上下掃視了一下他的身體,然後卻忽的像是失去了對他的興趣似得,冷淡的說了句:「自己弄出來吧。」說著,便扔給了原飛槐一根冰冷的器具。

原飛槐艱難的彎腰,把那根東西撿起來,他死死的咬住的下唇,此時已經見了血。

在空中漂浮的陳謀,已經不叫囂了,他覺的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將他整個人都掏空了,讓他呼吸困難,連氣都穿不過來。

原飛槐已經顯得十分骨感的手指,握住了那個冰冷的器具,然後緩緩的伸到了自己的身後。

王梓詔走到了原飛槐的面前,他一把抓住原飛槐的頭髮,強行讓他跪在地上,然後拉開了自己的褲子拉鏈,冷淡的吐出一個字:「舔。」

原飛槐哽咽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低下了頭……

「不!!!!!!不!!!!」陳謀瘋了,他完全不能忍受眼前發生的一幕,他的寶貝,他的寶貝竟是被人如此的糟蹋,陳謀嘶吼著,彷彿要將靈魂也震碎。

在陳謀吼出聲的那一瞬間,畫面凝固了下來,隨後像失去了信號的電視一樣開始發出滋滋聲,陳謀呆住,看到眼前團逐漸扭曲,最後眼前的一切都變化成了坐在黑色的椅子上,冷漠的用手撐著下巴直視前方的原飛槐。

原飛槐身下原本普通的椅子,在他的襯托下卻像是高貴的王座,他整個人都彷彿與黑暗融為一體,陳謀聽見他微微張了張嘴,線條優美的紅唇一張一合,他說:「陳謀,我等了你好久。」

陳謀呆滯的看著原飛槐,眼淚卻在這一剎那,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他說:「飛槐,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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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謀謀傷心的人要死。」原飛槐說(括弧笑

《聽說你想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