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味最終還是沒接通這個電話。那頭的謝蛟像是也不急,見謝知味不接電話便乾脆的掛掉了,也沒有再打來,似乎就只是想告訴謝知味——小孩,你別換電話了,你再怎麼換電話,我也能找到你的。
謝知味拿謝蛟沒辦法,除了生氣,也只能是受著。
好在謝蛟並沒有打算強勢干擾謝知味的生活,在謝知味回到A城之後,謝蛟只給謝知味打了一個電話。
謝知味的神經開始還繃緊了,但是後來見謝蛟除了電話之外沒有再干涉他,這才逐漸的放下心來。
時間就這樣平緩的流逝著,謝知味過著枯燥單調的生活,轉眼就到了十二月份。
「謝知味,你聖誕晚上準備怎麼過啊?」羅希道:「平安夜呢,陸茜他們問你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我就不去了。」謝知味很少參加這些學生活動,該所的事情他都做了,現在他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到了學習上面。
「你還要讀書?」羅希歎氣:「天啊,你這麼天才都這麼努力,我要怎麼辦?」
「邏輯錯了,應該是我之所以這麼天才,就是因為我這麼努力。」謝知味道。
「好吧。」羅希無比感慨的贊同了,作為班上唯一一個和謝知味關係不錯的人,他是把謝知味的努力看在眼裡的,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一個天才的誕生,總是伴隨著比常人更多的付出。
別人看書的時候他在看書,別人吃飯的時候他在看書,就連別人上廁所的時候他都在看書,一天只睡四個小時的謝知味,在上一次月考回到了前五十名。
不過,這離謝知味的目標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聖誕節當天是不放假的,但這阻擋不了學生們想要放鬆的心情。
羅希和陸茜一群人決定晚上去酒吧玩,謝知味則一個人回家去了。
已經到了冬天,天黑的特別早,謝知味下午六點半放學,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加上在教室做了一會兒作業,便已經到了七點,謝知味收拾好了書包,就一個人慢悠悠的走出了校外。
謝知味是不在學校上晚自習的,這會兒大部分學生都在上自習,因而學校外的街道上人很少。
謝知味走在街邊,突然覺的有哪裡不對勁——身後似乎有車在跟著他。
那是輛黑色的凌志,開在謝知味右邊的馬路上,速度非常的緩慢,謝知味隱隱覺的有些不對勁。
謝知味一邊往前走著,一邊環顧四周——這時候時間不算早也不算晚,周圍還有些店舖依舊開著門。
保險起見,謝知味沒有直接走回家,而是轉身走向了一家開著門的奶茶店。於此同時,謝知味打開了手機,點出了照相的自拍模式,從手機裡觀察著他身後的那輛車。
那輛車還是緩緩的行駛著,並沒有因為謝知味的離開而改變速度,片刻之後,就開過了謝知味進的那家奶茶店。
難道是他想多了?謝知味有些奇怪,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決定等一會兒再出去。
謝知味在奶茶店裡喝了一杯奶茶,半個小時候他才從奶茶店裡走了出去,這時候街邊已經沒有車了,不過天色已經完全的暗了下來。
謝知味決定加快速度往住的地方走,雖然那輛車沒有暴露出什麼,但他還是覺的心裡有些不安。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謝知味的不安最終還是變成了現實。
在他通過一條小巷,即將到達住所時,突然出現了三個男人,一言不發的將他給按住了。其中一人直接用充滿了□□味道的毛巾絲絲的摀住了謝知味的口鼻,那力道非常大,謝知味根本反抗不了。
謝知味的手被一個人牢牢的抓著,被三人硬生生的被拖進了停在小巷外面的黑色小車裡——那車就是剛才謝知味注意到的凌志。
謝知味最終還是暈過去了,他本來打算裝暈,可是沒想到綁架他的人非常謹慎,在他閉上眼睛後還拿著毛巾捂了一段時間。
……這些人是誰派來的?難道是謝安的仇人?謝知味在暈過去前一直沒明白,他能有什麼被綁架的價值呢。
不過很快,就有人給了謝知味答案。
謝知味猜了很多人,甚至連自己舊時的仇人都猜遍了,也沒能猜到這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人居然是余廉。
當謝知味被綁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看到推門而入的余廉的時候,他笑了——被氣笑的。
「知味。」余廉長的一雙桃花眼,原本笑起來該是十分的勾人,可是這雙眼睛在謝知味的眼裡只剩下了猥瑣:「好久不見啊。」
「你、你想幹什麼?」謝知味此刻表現的真的像一個被綁架的十八歲高中生,表情眼神裡儘是恐懼,他顫抖著想要蜷縮起來,卻被余廉直接抓住了腳:「放別傷害我……」
「哈哈哈,別怕,別怕。」謝知味的表情取悅了余廉,他的手順著謝知味的褲管往裡面摸:「我最喜歡知味了,什麼會傷害你呢。」
「那你想幹什麼?」謝知味的聲音帶著哭腔:「你別這樣……」
「我想幹什麼你還不知道麼?」余廉翻身騎到了謝知味的身上:「這時候知道服軟了,潑我奶茶那天怎麼那麼強硬?」
「不、不……我錯了,我錯了。」謝知味嗚咽著:「你別這樣,求求你了,我的手好痛……只要你不傷害我,我什麼都做……」
「哈哈哈。」余廉大聲的笑了起來,他道:「那些人也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來,給我看看,你手怎麼了?」
謝知味支起被捆在床頭的手臂,露出一片紅紫的手腕,他皮膚本來就白,平日裡隨便碰一下都能青紫一片,這會兒看上去更是恐怖。
「哎喲,這麼嚴重啊?」余廉歎道:「都告訴那些傢伙小心點了,真不知道憐香惜玉。」
「你把我的手解開好不好。」謝知味哀求道:「我真的好痛……」
「只要你像伺候林茹雲那樣伺候我,我就給你解開。」余廉還覺的謝知味是林茹雲養的小狼狗,言語之言全是輕慢:「不然我就給你們學校寫信,告訴你們老師你在幹什麼。」
「我知道了,我做……」謝知味臉上露出些許屈辱,但是很快便被膽怯覆蓋了,他似乎非常害怕余廉的威脅,急忙道:「你別告訴老師……」
余廉一聽,算是徹底的放心了,帶著笑容解開了束縛著謝知味手的繩子。
得到自由之後,謝知味顫抖著揉著自己已經快要麻木的手腕,怯怯的抬起頭看著余廉:「我……可以去洗個澡麼?」
「洗什麼澡,我不嫌棄你。」余廉也不怕謝知味出什麼蛾子,他在綁謝知味之前,就已經把謝知味身上搜遍了,現在也只給謝知味留了一件T恤和底褲而已。看著謝知味半跪在床上,大腿白嫩的模樣,簡直就要把持不住了。
「你讓我洗個澡吧,我又跑不掉。」謝知味臉上出現了一抹羞澀的紅暈:「………我想先……清潔一下。」
「那你去吧,快點啊。」見謝知味這麼配合,余廉猶豫片刻後就同意了。
謝知味這才慢慢起身,走進了浴室裡。
浴室裡果然有謝知味想要的東西,他打開了熱水器,裝作在洗澡的模樣,然後趁著這個功夫把毛巾打濕,再將洗漱台上的玻璃杯放進了濕毛巾裡壓碎,選了一片比較鋒利的玻璃碎片含進了嘴裡,最後將剩下的殘渣壓碎衝進了馬桶。
做完這一切,謝知味面無表情的臉上再次帶上了羞澀的笑容,他用毛巾裹著下身,小步走出了臥室。
余廉已經等不及了,他正準備把謝知味拉上床,卻見謝知味十分羞澀的指了指他的下面,再指了指他自己的嘴。
難道……謝知味是打算,給他口交?余廉眼前一亮,他可沒想到謝知味願意為他做到這個地步。然而未等余廉做出其他反應,謝知味就已經半跪在了地上,動作嫻熟的拉開了他的褲子拉鏈。似乎是因為有些羞澀,謝知味的位置特別靠前,余廉低下頭,只能看見謝知味整個後腦勺,和他伸到自己褲子裡的手……
就在余廉準備享受謝知味帶來的溫存時,他突然聽見了謝知味冷冰冰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謝知味說:「余廉,你既然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吧。」
隨即,一陣劇烈的疼痛襲擊了余廉的神經,那痛苦是余廉從未承受過的——甚至於在一瞬間,他的慘叫都沒能發出,而是直接厥了過去。
這時謝知味抬起頭,他的臉上還帶著大量紅色的鮮血,順著臉頰緩緩的往下滴著,謝知味伸手抹了一把臉,突然覺的自己有點想抽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