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唐可知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因為一直跟著車隊的緣故,唐可知已經在駕駛室裡將就了幾個月了,這下子終於能全身舒展的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不能不說是件十分享受的事。
莊別天吃了飯之後就不知道去哪裡鬼混去了,唐可知也沒去問,而是吃完飯之後就一個人晃晃悠悠的回到了木屋裡,開始了自己吃了就睡的生活。
其實唐可知此時對沈默年的心情是很複雜的,雖然他心中是想著早點離開沈默年,去過自己想要的那種生活,但是沈默年那張和沈凌毫無二致的臉,卻讓唐可知在防備沈默年之餘多出了那麼點別的情緒。
上輩子沈凌殺死自己的事,唐可知是不怪沈凌的,他清楚自己上輩子的下場都是自作孽造成的,說的難聽點就是死有餘辜。
可是那不是他的本意啊……唐可知很憂鬱,做壞事是因為寂寞這種理由也太找抽了。
就這麼胡思亂想著,唐可知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夢中的他變成了一隻軟體動物,和另外一隻軟體動物交纏在了一起,他感覺著一種溫熱的觸感從自己的頸項向下蔓延……一直蔓延到了腹部……
等等?腹部?!唐可知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從睡夢中醒了過安利,毫無意外的看見了某個正在一臉坦然的佔著自己便宜的人。
「沈默年……能問問你在幹什麼麼?」唐可知的上身的衣服已經被脫乾淨了,褲子也被拉了一半,他醒來的時候表情卻異常的淡定,淡定的就好像這些事不是發生在他的身上。
「干該幹的事啊。」沈默年在唐可知的唇邊舔了舔,眼神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麼?」
「……」唐可知嘴角抽了一下,他為什麼覺的沈默年是認真的……
沈默年見唐可知愣住了,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他一手摟住唐可知的腰肢,一手順勢將唐可知的褲子徹底的拉了下去,低下頭一口含住了唐可知胸前的嫣紅。
「沈默年!」唐可知被沈默年的動作狠狠的驚了一下,他額上溢出汗水,想要乾脆的拒絕卻莫名其妙的的有點……捨不得。
好吧,雖然上輩子的唐可知十分的牛逼,但是也不能掩蓋一個充滿血淚的事實——他到死都是處男!……一輩子都是處男啊,唐可知重生之後每次想到這件事都覺的傷心,做人失敗成哪樣,才能活了三十多歲連處都沒破……
沈默年把唐可知的遲疑看在了眼裡,他瞇起眼笑了笑,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一把就抓住了小唐可知,上下□了起來。
「……唔!」唐可知表示他要被爽哭了,陸志遙的這具身體十分的敏感,就僅僅是沈默年的幾個動作,就讓唐可知激動的不行——當然,唐可知對這些事毫無經驗,大概也是很大的一個原因。
上輩子的時候唐可知一直稀罕著沈凌,對其他人一點興趣也沒有,結果到最後喜聞樂見的死在了沈凌手上,可是說是一種宿命,這輩子又遇到了和沈凌長得一模一樣的沈默年,唐可知伸手擋住了自己的臉,壓抑住自己的喘息想著就這麼一次應該沒問題吧……
「舒服麼?」沈默年的聲音在此時顯得格外的低沉,他看著唐可知沾染了□的喘息和濕漉漉的眼神,自己也變得有些激動——他說過,他對唐可知很感興趣。
「唔。」唐可知回答的模稜兩可,他不會承認他覺的這事兒挺讓人害羞的。
「唔是什麼意思。」沈默年顯然不會輕易的放過唐可知,他一把就將唐可知想要遮住臉的手拉了下來,看著唐可知不太好意思的臉:「是舒服?還是不舒服?」
「舒服。」唐可知憤怒的瞪了沈默年一眼——這人怎麼可以惡劣成這個樣子??
「乖。」沈默年絲毫不覺的唐可知的憤怒有什麼不妥,也對,就眼下這個情況,唐可知再怎麼生氣,眼裡也是摻雜了幾分媚氣,被唐可知眼神一瞪,沈默年反而更加興奮了。
於是沈默年加緊了手上的動作,很快就把唐可知弄的繳械投降。唐可知在射出來的那一瞬間眼神迷茫到了極點,他睜眼看著頭頂上的木屋的房梁,嘴唇抖了抖,從嘴裡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
沈默年將就著唐可知的體液,就這麼手指插入了唐可知身後,他分開唐可知的雙腳,一點一點的開擴著秘所。
「沈凌……」唐可知在叫出那個名字的時候,眼角溢出了一點水漬,他像是回到了某個記憶中的片段裡,臉上居然透出一種隱隱的痛苦。
「……」沈默年的身體在這一瞬間僵住了,他猛地抬起頭,看著唐可知失神的臉怒火中燒:「唐可知?你他媽的叫誰呢?」
「……」唐可知像是一下子驚醒過來一樣,大聲的「啊」了一聲。
「啊什麼啊!?」沈默年的動作一下子變得很粗魯,弄的唐可知有些疼:「沈凌是誰?你他媽的看清楚我是誰??」
「……沈默年,你輕點!」唐可知被沈默年弄的有些不舒服,他想要掙脫掉沈默年的桎梏,卻發現自己已經沒那個力氣了,於是只好小聲的妥協:「我……我看錯了……」
唐可知的這個理由明顯不能讓沈默年滿意,只見他哼笑一聲,又加入了一根手指:「看錯了?這都能看錯?唐可知,你哄小孩子呢!」
「……」唐可知自知理虧,不再反駁沈默年,可是沉默之餘,在心中又騰升起了另一種惱羞成怒,見到沈默年依舊一副不依不饒的摸樣,脫口而出:「我們不就是炮友麼,你管我把你當成誰!」
話一出口,唐可知就知道事情糟糕了,因為沈默年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了……
唐可知也知道是自己過分了,急忙想解釋點什麼,卻在張口的那一刻直接被沈默年頂了進來!
「啊!!!」唐可知慘叫出聲,條件反射的想要掙扎,卻被沈默年壓制的死死的。
「是啊,我怎麼就忘了,我們不過是□而已。」沈默年滿臉嘲諷,毫不留情的壓制住了唐可知的所有掙扎,更加兇猛的頂撞著唐可知溫熱的秘所。
「……」唐可知張大了嘴,像是一條被扔到了岸上的魚,他單薄的身軀隨著沈默年的動作不停的搖晃,看上去脆弱而無助。
「怎麼了?」唐可知的話語已經激起了沈默年的心底的殘暴,他將手指插入了唐可知的嘴裡,一邊說話一邊攪動著:「不是很爽麼?你還要裝什麼矜持?」
「唔……唔……」唐可知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淚水,他嗚嗚咽嚥著,覺的整個人都快要壞掉,沈默年的動作雖然十分粗暴,卻還是給他帶來了快感,那種感覺十分的陌生,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沈默年見唐可知的摸樣,低下頭在唐可知的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道:「再讓我在這種時候聽到你的嘴裡叫別人的名字,我就干死你。」
「……」唐可知已經不知道沈默年在說些什麼了,他就這麼被迫晃動著身體,隨著沈默年的節奏陷入無邊的□。
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唐可知頭髮凌亂,眼神呆滯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一副被狠狠糟蹋了的摸樣。
「醒了?」沈默年竟是一直坐在床邊,見到唐可知起來了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一個碗:「我叫小夕給你煮了粥,你先去洗澡,然後吃點東西吧。」
「哦。」唐可知呆呆的應了聲,面無表情的走向了浴室,用沈默年準備好的熱水洗了個澡,再慢悠悠的晃蕩了出來。
「吃吧。」沈默年看著唐可知一副還沒有緩過勁的摸樣,心裡冒出了那麼一丁點的愧疚,他把粥遞給了唐可知,看著他乖乖的吃了起來。
「好吃麼?」沈默年站在一旁,看著唐可知的動作。
「哦。」唐可知像是還沒有回魂似的,根本不知道沈默年在問些什麼,只是條件反射的應了句。
「……」沈默年無語,也乾脆不再去問唐可知了,就這麼看著唐可知乖乖的把一碗粥吃的乾乾淨淨,然後又肢體僵硬的躺回了床上。
沈默年拿著空碗無言以對,只好站起來將碗放在了桌上,然後又在唐可知的身邊坐了下來。
躺在床上的唐可知木然的睜著眼,簡直就像是沒了靈魂的傀儡,無論沈默年說了什麼他都沒什麼反應。
就在沈默年以為自己把唐可知給活活做傻了的時候,唐可知的嘴唇動了動,然後沈默年聽見了一句話模糊的話。
「什麼?」沈默年沒聽的太清楚。
「沒事。」唐可知也懶得重複了,他翻個身又閉上了眼,無視了自己酸痛無比的腰肢和某個尷尬的部位。
沈默年見到唐可知的動作,臉色卻變得有些不好看——他其實把剛才唐可知問的話聽得清清楚楚,這個沒心沒肺的小混蛋在問他「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離開?沈默年輕哼一聲,只要他還活著,那麼唐可知就別想等著有那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