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個又一個輕柔的吻印在唐可知的身上,沈默年看著自己身下的唐可知,那模樣溫柔至極,就像是在看著什麼珍貴至極的寶物。
這樣的沈默年和唐可知印象裡的那個惡劣的人,似乎完全不同。唐可知有些恍惚的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沈默年就變成這樣了?
「怎麼又走神了。」在唐可知的耳朵上輕輕的咬了一下,沈默年的語句含糊:「我的技術就這麼差?」
「沒……」唐可知伸手摟住了沈默年的頸項,微微的喘息:「沈老大你的技術真是太好了。」
「呵。」沈默年低笑一聲,他一點一點的解開唐可知穿著的睡衣的扣子,然後低下頭在唐可知胸前的嫣紅上色情的舔上了一口。
「唔。」唐可知瞇起眼,一副滿足的模樣,不得不承認,沈默年調情的技術,的確很好。
「乖。」沈默年的手向下滑去,握住了唐可知已經有些發硬的器官,力度適中的擼動了起來,他略微有些粗糙的拇指時不時摩挲唐可知器官前端的小孔,不斷的刺激著唐可知的感官。
「啊哈……」唐可知發出細小的呻吟聲,十分滿足的舒展了身體,接受著沈默年的愛撫。
不一會兒,在沈默年的刺激之下,唐可知就很洩了出來,他的臉上還帶著曖昧的紅潤,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沈默年:「你不進去麼?」
「不了。」沈默年很擔心唐可知的身體,所以起身抽了張紙擦乾淨了手上的液體後又在唐可知的唇上吻了一下:「我怕你身體受不了。」
「那你怎麼辦?」唐可知聽到沈默年的話,神色清醒了些許,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某人依舊鼓著的部位,語氣帶著些笑意。
「我去洗個澡。」沈默年瞪了唐可知一眼:「你別給我亂跑啊。」
「嗯。」唐可知本來身上就沒什麼了力氣,他打了個哈欠,看著沈默年走出去的背影,竟然又有些想睡覺了。
怎麼會這樣嗜睡呢?唐可知也清楚自己病了,可是到底生了什麼病,他卻完全沒有頭緒。原本起著重要作用的靈魂之力像是失去了應有的作用,就這麼靜靜的流淌在唐可知的身體裡,卻一點忙也幫不上。
或許是他真的快要死了?抑或者,是他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靈魂即將消散?唐可知腦海裡冒出好幾個不靠譜的想法,最終都被濃濃的睡意掩蓋了過去。
好想睡……就睡一會兒……就那麼……一會兒。緩緩的閉上了眼,唐可知就像是個被紡錘扎到的睡美人,再次進入了夢鄉之中。
沈默年洗澡洗到一半的時候就覺的莫名的心慌,他急忙沖乾淨身上的泡沫,穿上衣服就動作迅速的跑回了唐可知的臥室裡。
而出現在眼前的一幕,卻在告訴他,他不好的預感,再次成為了事實。
剛剛才醒來的唐可知,又睡過去了。沈默年握緊了拳頭,指甲陷進了肉裡也沒有察覺。
唐可知睡著的模樣看上去很安詳,眼睛緊緊閉著,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若不是依舊在微微起伏的胸膛,沈默年甚至都懷疑唐可知是不是就這麼死在了睡夢裡。
「可知……」不知怎麼的,沈默年覺的自己胸口的那一塊地方忽然塌陷了,他上了床,將唐可知身體抱進了懷裡:「可知……你能不能,別睡了……」
唐可知自然不會回答,他的呼吸依舊平緩,長長的睫毛仿若一隻親吻著他的眼瞼的垂死的蝴蝶。
「……」沒有得到回應,沈默年也最終沉默了下來,他歎了口氣,就這麼神色木然的坐在床上,直到曙光乍破。
第二天上飛機的時候唐可知依然沒有醒,他被沈默年牢牢的抱在懷裡,用衣物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遠遠一看,簡直就像是個胖乎乎的蠶寶寶。
「老大,可以起飛了。」因為是張宇宏聯繫的莊別天,所以這次他也跟著一起去。雖然沈默年沒有說唐可知怎麼了,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唐可知顯然是病的不輕。
「好。」沈默年的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他朝窗外看了一眼,入目的,全是如海一般無邊無際的綠色森林。
喪屍不會生病,自然不會有什麼好的醫療設備。如果不是為了唐可知,他們基地甚至連基本的醫生都不會配備。而莊別天那邊的境況就比沈默年好太多了,他統治的人類地區,甚至還有很多間不錯的軍部醫療研究所。
在飛機上,沈默年給自己換了個不起眼的皮囊。他現在在人類那邊的知名度很高,當然,和他能夠並肩的是背叛了人類的唐可知。
直到飛機到達目的地,熟睡中的唐可知都沒有醒來。
沈默年一下飛機就看到了穿著王亦白皮囊的莊別天,他嘴角向下撇了撇,卻還是朝著莊別天走了過去。
「唐可知怎麼樣了?」莊別天已經從張宇宏那裡瞭解了唐可知的大概情況,他一看到沈默年懷裡熟睡的唐可知,就知道情況似乎真的很不妙。
「昨天晚上醒了一次,又睡了。」沈默年道:「東西都準備好了?」
「當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王亦白皮囊的緣故,莊別天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的冷漠,唯有在看向沈默年懷裡的唐可知時,眼神裡才帶了那麼一點溫度。
「走吧。」莊別天走在前面,領著沈默年:「先去做個全身檢查,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好。」沈默年的心情不怎麼好,也沒和莊別天多說什麼。
於是兩個人保持著尷尬的沉默,直到進到了研究所的裡面。
「讓我來吧。」莊別天停下腳步對著唐可知道:「他在人類裡的名聲你也清楚,你這麼抱著進去我怕他們起逆反心理。」
「行。」沉默了一會兒,沈默年雖然心中不願意,卻還是答應了莊別天的要求,他知道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
接過沈默年手裡的唐可知,莊別天的表情沒有露出一絲的輕鬆,他抱著唐可知走進了一間玻璃房裡,隔了好一會兒才空手走了出來。
「在這裡等吧。」莊別天抬手看了眼手錶道:「大概三個小時之後才能出結果。」
沈默年不言不語,坐在椅子上的模樣就像一尊石化後的雕像。
等待的過程永遠都是漫長的,沈默年和莊別天兩人之間向來沒什麼話題,就算有話也多數是為了唐可知而吵架。而現在引起他們間話題的人卻在玻璃窗裡接受檢查,於是兩人相顧無言,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三個小時不算太長,可沈默年卻覺的自己像是等了整整五百年,手腕上的秒針彷彿被減慢了速度,一格一格的走的格外艱難。
莊別天靜靜的看著玻璃窗,突然很想抽根煙。從沈默年的神態中,他輕易的猜出了唐可知的身體肯定是出了不小的麻煩,畢竟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沈默年是絕對不是來找他幫忙的。
檢測室裡終於走出一個人來的時候,沈默年和莊別天都立馬站了起來。
「王少。」那人手裡拿著一份資料,臉上卻帶著明顯的遲疑和心虛。
沈默年看著這人的表情,心中出現了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那人後一句話就是:「您的朋友……身體上似乎沒有任何的問題。」
莊別天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他語氣陰森道:「沒問題?沒問題為什麼他醒不過來?」
「……這……」那人無意識的擦著額上的冷汗,囁嚅了好久才道:「我們給他做個全身的檢查,能查的都查了……但是……」
但是後面的內容,沈默年和莊別天已經猜到了。毫無疑問,即使在最全面的醫療設備的支持下,唐可知的病因依舊沒有查出來。
「我要你們有什麼用?」莊別天幾乎是在冷笑:「這麼點小病都查不出來,呵,我看你們這研究所也沒有再開下去的必要了。」
「王少……」那人自知理虧,也不敢反駁。
沈默年在聽到結果的那一瞬間心就沉了下去,他的眼神出現了一絲茫然,完全聽不到周圍的聲音。查不出來原因?為什麼會查不出來原因?難道唐可知就要這麼一直睡下去,直到……徹底的死亡?
「滾。」莊別天知道再逼也逼不出什麼,他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是是……」簡直求之不得,那人應了兩聲就立馬離開了。
「莊別天。」沈默年語氣之中全是慢慢的疲倦和無力:「唐可知在哪。」
「……這邊。」莊別天的心情也很不好,他沒想到,到了自己這裡,唐可知生病的緣故竟然還是找不到。
走進一間屋子,沈默年遠遠的就看見唐可知毫無知覺的躺在一張雪白的床上,那毫無生氣的模樣再次在他的心上狠狠的劃上了一刀。
「沒事。」莊別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好勉強安慰:「王亦白名下還有好幾家研究所呢,這家不行,我們換一家就好了。」
「嗯。」沈默年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只是沉默著上千,再次將唐可知抱進了懷裡,那緊張的神情彷彿唐可知下一秒就會消失。
莊別天看到這一幕,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如果可以,他多麼想此刻擁唐可知入懷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