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紙。」葉勳閉著眼指揮。
「一會。」柯陽摟著他沒有動意思，氣兒似乎還沒喘勻了。
「現。」葉勳雖說也還處於全身發軟階段，但對於倆人都弄到了自己身上這一點不能忍受。
柯陽很無奈地坐了起來，一邊提褲子一邊拿了紙葉勳肚皮上擦著，葉勳睜開眼：「我手機呢？」
「你一會要出去？」柯陽從地毯上撿了手機遞給他。
「嗯，」葉勳看著程明宇號碼有點猶豫，一會該怎麼給他解釋自己剛才反應，「一會我先送你回去，晚了你師父該抽你了。」
「等等，送我回去？」柯陽愣了一下，「我記得我告訴你了吧，你不能再一個人住這兒了！」
「為什麼，」葉勳坐了起來，拿了衣服準備洗澡，「過來幫我一下。」
「警察叔叔，您能不能不這樣，你聽我一回不會嘎崩一下就死了，」柯陽指著沙發上罈子，想說什麼，又有些冒冷汗，「操，這罈子剛就這麼放著啊。」
「罪過啊，少兒不宜了。」葉勳頭也沒回地進了浴室。
他不是不擔心這個事，而是不想因為這事打亂了自己生活，也不想給柯陽帶來不必要麻煩，畢竟現這孩子是跟著他，不是跟著柯陽。
柯陽幫葉勳洗澡時候一直沒停下勸他，但他也知道葉勳這人硬得很，再加這人事兒多，真讓他讓自己那狗窩似床上睡覺，估計得失眠。
「得，要不小爺犧牲一下，」柯陽關上水，「我今兒晚上住你這兒。」
「不用，我沒那麼需要人保護。」葉勳笑笑。
「這不是普通事，我不是不放心麼，」柯陽小聲嘟噥著，「你又不是沒見著那孩子現什麼狀態，而且這也不是你一個人事兒不是，你怎麼就聽不明白我話。」
「聽明白了，」葉勳柯陽後背上拍了一巴掌，「你先回去，晚上我完事兒了再聯繫你，可能會晚，關所是個酒膩子，喝酒事兒不過12點不算完。」
柯陽沒再出聲，等葉勳出了浴室之後他關了門開始洗澡，出來時候葉勳正打電話。
「我可能七點半到，清苑離我這不算遠，」葉勳說完這句掛掉了電話，看著柯陽腦袋上濕漉漉頭髮，把手上毛巾扔了過去，「擦擦，我先送你。」
「不用，你有事就去吧，我又不是不認識路，你送完我再去肯定晚了。」柯陽頂著毛巾點了根煙，他有自己打算，他知道葉勳要真吃到半夜肯定不會再找他，葉勳是個悶著強人。
清苑是傢俬房菜館，沙河很有名。
那就一塊強著吧，柯陽咬了咬嘴唇。
「不用擔心我。」葉勳想了想補了一句。
「我不擔心你對付不了那孩子，」柯陽看著葉勳很費勁地穿衣服，樂了，過去接過衣服，「我是擔心您一會開車開溝裡去。」
「那你時刻準備著，我要真不幸橫溝裡了，第一時間通知你來參觀。」
葉勳沒送柯陽，柯陽下了樓沒等他去拿車就竄遠了，他直接把車開到了清苑。
程明宇和關所已經到了包廂，裡面除了他倆還坐著兩個人，葉勳不是太熟，只知道一個是刑警隊大隊長，另一個應該也是防暴隊什麼人，上回圍攻醫院事，這人跟程明宇一塊去現場。
「小葉來了，來，坐，」關所衝他招手，對桌上那倆人笑著，「這是我們所專業素質過硬警察，葉勳，可惜啊，被程明宇這小子看上了，估計留不了幾天了……」
葉勳笑著沖那倆人點了點頭，關所說這話他耳朵裡有點不是滋味，加上程明宇打他一進包廂開始就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笑，讓他渾身不自。
「這位是刑警隊李大隊，你應該知道，」程明宇給他介紹桌上人，眼睛卻一直沒離開他臉，「那位你應該見過，我們防暴隊肖政委。」
「李隊，肖政委，」葉勳打了個招呼，有點煩燥，他不愛應酬，程明宇電話裡只說叫了關所，所以他才開車來，眼下又多了這麼兩位，酒是躲不過去了，他拿過酒杯，「我剛有點事耽誤了……」
這頓飯吃得很累，這幾位都是領導，葉勳不得不一直陪著喝酒，還得一直傻笑，臉上都僵了。
「小葉，你要真去了防暴隊，跟著程隊好好幹，我們這幫老東西以前都一塊混，我們老被這傢伙看不起，你得爭口氣！」關所喝得興奮了話就開始多，開始進入孔雀開屏狀態。
「我老麼？我跟你們完全兩輩兒好不好，別總把我劃拉到你們隊伍裡……」程明宇笑笑，葉勳發現這人喝酒很有技巧，就數他喝得少，卻沒讓人抓著他把柄，「我你們面前是小字輩，我還茁壯成長當中。」
「這話不應該是我說麼……」葉勳接了一句，沖程明宇舉了舉杯子，「程隊，看我給你墊底兒份上，一口解決吧。」
「好好好！」肖政委樂了，滿面紅光地起哄，他並不瞭解葉勳底細，但程明宇這是頭一回開口問下面派出所要人，肯定有內情，所以對葉勳他很給面子，「小葉這個頭開得好，一開始就不能被這傢伙壓著！」
「那這是要壓著我麼，」程明宇端起了自己杯子，嘴角帶著笑，後半句聲音低了下去，「我還想壓壓他呢……」
「這得看本事了。」葉勳聲音也很低，放低了杯子跟程明宇碰了碰，然後仰頭一口喝掉了。
程明宇笑意深了，他就是喜歡這種時候葉勳，帶點囂張，一點面子不給他留樣子，他也一口把杯子裡酒都喝了，然後轉頭衝著關所：「關哥，這人我是一定要，你別到時候卡著不放。」
「放心，一准不攔著，打好包給你送過去。」關所舌頭有點大了，說話也不思考，張嘴就來，每一句都讓葉勳聽得無比彆扭。
好這飯沒吃多長時間，十點多時候程明宇說要走，關所明顯沒喝痛，還喊著要找地方接著喝，程明宇直接掏了關所電話出來：「嫂子，我程明宇，我關哥這喝多了……清苑，行，一會肯定把他安全交給我侄子。」
「你小子學壞了。」關所指他。
「是是是。」程明宇架著他往外走，葉勳跟腳步也有些歡了李大隊和肖政委後邊，時刻準備著這倆誰歡大發了好扶一把。
程明宇對於處理這種事很熟練，把關所往休息室一扔，等著他兒子來接，又打了電話叫了防暴隊人開車過來把那倆送走，後把關所從休息室拖出來塞進了他兒子車裡。
葉勳一直靠自己車邊抽煙，看到程明宇走過來也沒動。
「酒量不錯。」程明宇看著他。
「還成，」葉勳拉開車門準備走人，順嘴問了一句，「程隊怎麼回去？」
程明宇把住了車門：「蹭車。」
「不安全，我喝酒了，」葉勳很乾脆地拒絕了，他不是要躲程明宇，只是沒準兒他一會兒要聯繫柯陽，畢竟現這些怪事還沒處理乾淨，「我幫你打個車。」
「怎麼，怕我？」程明宇皺了皺眉，把車門甩上，手越過了葉勳撐了車身上，「剛吃飯時候不是還挺囂張，現讓我蹭個車都不敢了麼。」
葉勳瞇縫了一下眼睛，剛想說話，突然聽到身後有人車頂上拍了一巴掌，聲音很響，他有點想發火地轉過了頭。
車那邊站了個人，葉勳有些吃驚。
柯陽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上車。」
作者有話要說：妹子們，你們看到了沒，文下黃色小通知，文還存稿箱裡就被發牌了……肉這種東西，不是我不想寫，是老紙一寫就會被鎖。
我把這章放到別地方了，要看妹子請移步專欄。因為V章字數不能比發出來時候少，所以我只能用別字替換掉……
嗯，明天真不知道能不能，如果晚上八點半我還沒發章上來，就說明明天來不及了……
不過我會量，會量……